然而,他的保护始终有局限性。宰相也不会插手此事,他要做的只是静观其变,观察他欣赏的儿子能不能变得更强大。
一旦冷云墨离府,府中的孩子们寻着空闲就去找瑾儿的麻烦,他们个个比瑾儿的身体结实,揍起人来并没有瑾儿的拳头有力。但他们胜在打人时团结,因此,瑾儿总是一身的伤。
府中的下人因为主子之间的斗争过得心惊胆战,自然不敢乱嚼舌根,万一哪位主子将来当权了,就会死得很惨。所以,冷云墨一直以为瑾儿是单方面的挨揍。
瑾儿从来不会在冷云墨的面前说他被欺负的事,他仅仅不想冷云墨分心担心自己。
殊不知,越是如此,冷云墨心中越是心疼如绞,恨自己没有能力护他周全。瑾儿是冰冷而残酷的宰相府里唯一的牵挂,也是支撑自己走向强大的精神支柱。
从那时起,冷云墨拼了命的练武读兵书,尽量将瑾儿带在身边。第一次出征,他跪着求宰相,求他代为保护瑾儿一年。
宰相挑了眉俯视着这个向来骄傲的儿子。冷云墨的才能,他无须置疑,仅仅一年真的能班师回朝?宰相决定赌一次,答应冷云墨的条件,只保护一年。
一年后,冷云墨凯旋而归,解决了多年来敌军骚扰边境的难题,甚至敌国为了边境城镇的安全,主动和亲以保安全。
那一年,冷云墨只有十三岁,一战成名。不仅赐名宣月第一神将,还赐了将军府,金银无数,以及家仆三十名。
瑾儿的一生,因自己而活,也因自己而死。
回忆起往事,冷云墨难以自持。心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疼得连呼吸都快要凝滞了,冷云墨怜惜的抚着祁若堇的背,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为什么你还没有想起来?”
绝望而无可奈何的问题,其实是在问自己。上一次的歇斯底里到这一次的心境崩溃,已经有四年了。明叫瑾儿的痛越发的深沉了。
冷云墨不仅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为什么还要继续受折磨。
“哥哥,我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让你伤心了?”祁若堇从冷云墨的怀里挤出脑袋,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和求知欲,心疼着冷云墨语气中的哀伤。
冷云墨此时并不想看到那张和瑾儿相似的脸,以头抵着祁若堇的头,喟叹道:“不,也许你并不是忘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我承担。”
无须用眼睛看,祁若堇也猜得到,冷云墨此时的眼睛里定是被悲伤侵占,无数次见过他那副模样,令人心疼,沈子宣也说过,哥哥总是很成熟,很悲伤的样子。究竟是什么让他那么伤心。
“哥哥,不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了,只得如此保证。
听闻,冷云墨身子一震,推开祁若堇,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妄想从他眼中寻找曾经熟悉的感觉,然而,没有。
这几年,冷云墨已经学会了控制突然而来的感情涌动。眼前的人似乎变成了瑾儿,哪怕是一时的欺骗也好,只要一小会儿,真的太想太想他了。
上一世可以毫无牵挂的陪他寻死,这一时,没有办法任意妄为,因为他有必须尽到的责任。
嘴唇颤抖的吻上祁若堇的额头,温柔倾泻,带着隔世的眷念与痛彻入骨的思念,“瑾儿。”
那是祁若堇从来不曾听到过的温柔语气,仿佛会将人的心温暖到融化,但,那不是对自己说的。
哥哥口中的瑾儿不是自己。尽管如此,还是要确定一件事。
“哥哥,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喜欢。”对,就是这样的喜欢。深爱的瑾儿已经去世了,看作弟弟的小堇,必须全身心的去宠溺守护。
“我也是。”祁若堇笑弯了眉眼,掩饰住眸子深处的忧伤。
很想问瑾儿是谁,又不敢问出口。害怕哥哥伤心难过,又害怕印证心中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哥哥始终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
祁若堇想通后,依进冷云墨的怀里,紧紧的抓着冷云墨的衣服,语气故作轻快道:“哥哥,我们说好了哟。”
“嗯。”对不起,小堇。冷云墨苦涩的在心里说道。一时的情绪失控伤害了小堇,而他以轻快的语气掩饰了,他的心该是有多难受。
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
☆、家长会谈(上)
正在开会的冷哲接到了祁若堇班主任陈老师打来的电话,由于时间紧迫,陈老师简单的说明情况,并表明希望冷哲能立刻来学校和对方的家长协商解决赔偿一类的问题。
挂掉电话,一向温和的冷哲也难得的露出了怒色,那么乖巧懂事的小堇会和人打架,他怎么也想象不到。除非对方做了太过分的事激怒了小堇。
冷哲中止了会议并推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行人看着总裁突然阴沉的脸,都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趁着收拾资料的空档互相嘀咕总裁生气的原因。
“有时间说闲话,还不快出去做事。”冷哲沉着脸色,难得的责备道。
一行人不敢磨蹭,拿了资料赶紧出去,最后剩下了楚君言。
“怎么了?”楚君言走到冷哲的身边担忧的问道。
“陈老师打电话说小堇在学校和同学打架,时态严重要我马上去学校。”面对楚君言,冷哲的语气才稍微平静了些。
楚君言听闻也是一阵惊讶,“小堇怎么可能和人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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