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重冥能够跟暴力女打个电话就好了,至少暴力女知道我专门修过元神这门课,并且成绩是一众同门之中最好的,这样重冥就会知道我的元神不会在三天后就变虚弱。只是按照重冥的性格,恐怕他绝对不会跟死敌说软话的,因为重冥从不知道认输两个字怎么写。
“咚咚咚!”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重冥放开了我的手,抹了把脸,“进来吧。”
从这敲门声我就听得出门外的是重铃。
果然,重铃已经穿好了校服。她进门看了看重冥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似乎很惊讶,“重冥,你不是喝醉了吗?你没有睡觉吗?”重铃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忙不迭的跑过来伸出手想要晃我起来,可她的小手伸到了一半,就猛地吸了口气,“落川!”
重铃大叫一声,一下子扑在了我的身上,惊恐地看向了重冥,“重冥,落川的脸色怎么变成这样?他是不是生病了啊?”
重冥只是将目光移到了一旁不说话,重铃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落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咱们去医院吧?”
“落川元神出窍办事去了,你别晃他。”
“你骗人!”重铃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重冥的手臂,“你别以为我不懂,元神什么都做不了很脆弱的!是不是你欺负落川了?你总是欺负他!”重冥突然变了脸,一下子甩开了重铃,重铃被一个大力甩的坐在了地上,我想接也接不住,简直要气得冒烟,忍不住骂道:“你干嘛对重铃发火啊!”
我怒瞪着重冥,重冥的眼睛却是更红了,他指着床上的我喊道:“我欺负他?我光是想要留住他就已经用尽所有的方法了!好的,坏的……是他自己要走的,要走就走好了,大不了我再把他抓回来,他这算什么?算什么!”
重铃似乎也没见过重冥这么歇斯底里又无计可施的样子,重冥喊完这段话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的一样坐在了床边,大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本以为重铃会嚎啕大哭,可是重铃却只是擦了擦脸,道:“你给爸爸打电话问问啊,爸爸一定知道的。”
重冥摇了摇头,“他确实是元神出窍,但是原因不明,或许……或许他今天就会回来了,我们昨天吵了几句,他可能生气离家出走了。”
喂喂喂,什么叫离家出走?
我只是这里的一个房客而已不是吗?
“真的?”不管怎么说,重铃也只是个孩子,听到重冥这么说,她便有些将信将疑了。
重冥点了点头,“落川脑子不好使,你想想你以前给他出脑筋急转弯,他哪次答对了?”
重铃似乎很同意重冥的说法,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也对,落川智商是不高。”
靠!我智商不高?
她怎么不想想他那些数学题是谁帮她做好交差的?!
不愧是一个爹娘养大的,两只白眼狼!
重冥推着重铃出了房间,利三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一见重铃跟重冥下了楼,连忙开始用盘子装,然后端了过去。
他看了看重冥,舒了口气,“老大,您昨天怎么就那么从医院跑了啊,您身体没事了吧?”
重冥摆了摆手,“无妨。”
利三将牛奶端到了重冥的面前,收起了盘子回身往楼梯处瞅了瞅,“川哥走了吗?”
重冥端起的牛奶又放了下去,“没。”
利三舒了口气,看起来像是很高兴的样子,“没走就行,我做了川哥的早饭,要不叫川哥下来吃吧?”
重冥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还没睡醒,你待会儿先送重铃上学。还有酒吧……先不卖了,等落川醒了再说吧。”
“是,老大。”
重冥端起了一杯热牛奶喝了下去,饭还没吃一口,重冥就起了身,“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间。”
“啊?老大你不吃饭啊?医生说您的多喝面粥,您好歹喝一点啊。”
重冥的脚步顿了顿,索性将餐盘端在了手里,“我上去吃。”
利三跟重冥对看了一眼,重冥从不在卧室里吃东西,他像是有些洁癖,上次我吃饼掉了他卧室一地渣,还被他数落了一顿。
重铃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喝了杯牛奶之后抓起了面包就往门外走。利三替她背就开始替她准备鞋,我看着重铃出了门,这才飘回了重冥的卧室。
重冥进了浴室,看样子应该是在洗澡。我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自己,一时间也是摸不到头脑,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出去看看,反正这大白天的厉鬼也不会在外面游荡,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重冥只是冲了一会儿淋浴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重冥只裹了一条浴巾在腰部,露出了他结实的肌肉,看得我心中一跳。他抽出了一跳毛巾搭在了头上揉搓着,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爽的气息。
重冥将自己擦干净之后就坐在床边看着我,他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夹住了我的鼻尖,像是在使坏一样的轻轻晃了晃,可是他的眼神中却似乎沾染上了些许哀愁。
“还不肯醒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落在窗外树枝上的鸟儿突然走了起来,空气中的鬼气在一瞬间汇聚,那是四目鬼的气息。
重冥也不起身,甚至连头也不回,“出来吧。”
像是一副油画被割了一道口子,空间中的那道裂痕中散发出诡异的绿光,阴冷的鬼气盘旋而上,绕着屋顶久久不曾消退。
一只鬼的双手渐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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