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朋友,他答应的很爽快,很快就帮我找到了白潇楠。
听到我的声音时,白潇楠足足楞了五分钟,然后又花了十分钟考证我真的是秦若,既不是别人,也不是鬼魂。我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的情况,只说我被人绑架后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我问了他好不好,也顺便问候了我的哥哥,现在如何。
小白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简略的说一切都好,问我现在身在何处。我并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并且,我并不想我过去的生活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
放下电话,最后小白只是要我放心,该准备的事他会帮我准备,我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是真的在帮我。如今我能信的,也只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了。我知道杨梓云不会害我,可是我和他更多的是互相利用,只要一天不离开,我就一天不会感觉安全。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很累,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起杨梓云要我控告陈止遥的罪名。qiáng_jiān。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强迫这样一个人做爱,原来是叫做qiáng_jiān。
这样简单,他是qiáng_jiān犯,我是受害者。
并不会因为发生的次数多了就有什么改变,并不会因为我的不敢反抗而变成别的什么关系,这样简单粗暴,很是适合我们。 我急需一个词来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好,只要不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让我好像飘在水里,不上不下又喘不上来气的,就好。
我知道,那个所谓的斯德哥尔摩,那个恐怖的斯德哥尔摩症状也感染了我,我软弱,愚笨,不够强大。可是我更知道,我要做的,就是逃离这样的自己。
父亲的仇,已经刻不容缓。我已经等了三年,不能再等下去 了。
陈止遥是我的噩梦,是我的劫数,我只希望,再不要见到他。
如果真的走上了法庭,我是否有勇气面对他?我又该用怎样的心情,向世界陈述他对我做过的一切?
陈止遥。
陈止遥。
陈止遥。
三个字组成的名字,对我来说太复杂。明明是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我想起来时,又常常觉得我没有好好看过他。我只是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紧张什么时候放松,而我为什么知道,毫无头绪。
这是qiáng_jiān犯和受害者之间该有的关系吗?
整整三天,杨梓云没有出现,要我好好养伤。最重的伤是在肋骨和手腕上,肋骨骨折了三根,手腕脱臼,除此之外的皮外伤倒是很好养,只要熬过那种伤口愈合时的痒,要做的就是等待伤疤从皮肤上一点一点消失。每天浅一点点,终有一天会不见。等到伤疤全部消失的那天,我就会忘记,忘记我还受过这样的伤。
这世界上并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回事,只不过是提示着你的伤疤消失了,便欺骗自己说,没什么可怕的,一切完好如初。只有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完好如初了。
第35章 告别
我并不是没有试过,不管是怎样的女人或男人,都无法让我在他身上得到高潮。
小白一直以为我是心理上的阴影让我对性事无感甚至恐惧,可是又要我如何说出口,我渴望一次正常的shè_jīng,超过任何事。
就在我在病床上辗转反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杨梓云又出现了。
“你的朋友后来联系过我,我对他说你很好,并且,事情顺利的话,也许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我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张口道:“我愿意起诉陈止遥,但是这件事我不想媒体的关注,也不想我的朋友知道。”
杨梓云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下了决心。我看他的神色复杂,问:“怎么了?”
他却突然笑了,从背后拿出了我的护照。
“这是?”我有些疑惑。
“你的护照啊。有了它,你随时可以回国。办这个倒是快,只是要查当年绑架你的人是谁就不好办了。想不到,你还挺有来头的。”杨梓云冲我笑笑,把护照递给了我。
“你不需要我对付陈止遥了?”我很直白的问。
杨梓云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事情很复杂,陈止遥好像并不是在犯罪,他似乎是在配合dms在设计抓获纪苍海,你知道,就是那个毒品头子,惯用人口走私的那个老恶棍。”
我一楞,原来是这样。
“昨天我去见了陈止遥。”杨梓云在我床边坐下,很象探望病人似的拿了个苹果给我削皮,“他现在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我心里一沉,问:“然后呢?”
“他好像不是很好,不过也是,最近这个案子快要拉绳了,他又要纪苍海玩无间道,那可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狠角色,又要小心自己别出什么差错,加上你又失踪了,应该是忙的很。”杨梓云好似漫不经心的说,“我问他信不信你会告他。”
“他说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他说,随你。”杨梓云对我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的。”
我无语。我也以为我不会的,现在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陈止遥真是太好了,他现在,恐怕也不想看到我吧。
“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起诉陈止遥哦。”杨梓云对我眨眨眼,“毕竟他也的确对你犯了罪,就看你是想就这么算了,还是跟他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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