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是人生首尾两件大事。
生,乃是开端,划破了虚无,为你送来此后的人生百态。
命,你好好过也好,蹉跎或者是堕落也罢,有许多事或许是你选择的,有些是你选择了却想反悔的,有些即便是你想拒绝都是不得不承受的。
命,并非处处由己。
种种纷扰,前因后果,纠缠着便到了死。可是死并非结局,你阖上凝视人间的眼,再也听不见身后的悲恸。
送葬的路,并不好走。挡在身前的是不舍和哀痛,并不是一抔黄土就能掩埋的。
陆小凤和花满楼赶到李家的时候送葬的队伍还没有出发,两人在门口就看到了刘镖师。在刘镖师身边两位穿着白衣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李家夫妇。
刘镖师看到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时候眼睛一亮,立刻就迎了上来,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压低声音对李家夫妇说:“这两位就是对我们有大恩的恩公。”
李家夫妇眼含泪水,对着二人行了个礼。
花满楼连忙道:“二位请不必如此。今日是李姑娘入土,我们两人只是想为李姑娘送葬,不请自来,请二位不要见怪。”
李家夫妇连连摇头说“不介意”。
为了不引人注目,陆小凤和花满楼决定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后段。
因为今日的场景着实很肃穆,花满楼也是理所当然地露出了严肃安静的表情,一手握着折扇至于身前,另一只手握拳至于身后。
陆小凤平日里那么活泼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来,走在花满楼的身边,面色也极为肃穆。
直到送葬的队伍停止行进,陆小凤才对花满楼说:“其实站在最后也挺好的,不用看着一抔抔黄土把棺木埋起来,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连你也这么想,李姑娘的父母心里也是难受至极的。”的确,如果这个时候月姑娘和刘月盈来到这儿,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们很难找准面对他们的态度。
两个人平静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在队伍的最前方忽然骚动了起来,人群忽然散开了。在安静了片刻之后,又有人惊恐地喊“有鬼啊!”
现在提起鬼,陆小凤和花满楼率先想到的就是白衣女子。两人走上前,却发现前面只是乱成了一片,但是两人都没有发现白衣女子的踪影。
“怎么回事?”陆小凤立刻问刘镖师。
被刘镖师挡在身后的李家夫妇捂着嘴,惊恐地指着自己女儿躺着的棺材。那口棺材就这么放在地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靠近。
“里……里面有声音。”旁边有一个人,因为害怕连话都说不全了,结结巴巴的。
陆小凤和花满楼将信将疑地靠近那口棺材,果然,当他们走近那口棺材的时候里面的确是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响,离棺材稍微远些就听不见了。但对于扛着棺材听得见这些声响的人来说却格外渗人。
棺材里面有什么在动。
“李老爷,李夫人,请允许我们打开棺材。”陆小凤向李家夫妇请示。
现在在场的人都被棺材里的动静吓得魂飞魄散,早就远远地退到了一边。李家姑娘尸体的模样本就恐怖,现在棺材里躺着她的尸体,却又发出这样的声音,这都让他们觉得头皮发麻。
陆小凤和花满楼一人站在棺材的一边,两人一起打开棺盖。刚推开一道缝,陆小凤和花满楼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一丝腐烂的气味。
两人都变了脸色,但还是拧着眉头继续推开棺盖。这股味道从棺材中溢了出来,慢慢地站在两人身后的人也都闻到了味道。
除了血液和腐烂的臭味,当中似乎还混杂着某种有些熟悉却又让人心生厌恶的气味。
完全推开棺盖之后,陆小凤和花满楼更加清晰地听到了棺材中的声音,是老鼠的声音。
这种声音本来隔着层木板听起来就很渗人,现在推开了棺材,陆小凤看到了更加让人头皮发麻的场面。
李姑娘的遗容已经被整理过了,即便是这样,陆小凤还是忍不住错开了视线。
李姑娘的身子原先是被陆小凤的披风裹着的,而现在的她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衣服,应该是她父母特地为她换上的。
这件衣服很精致,本该是合身的,但是因为李姑娘被削去了不少皮肉,现在这身衣服串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在她的身上还盖了一层白布。但是现在在李姑娘的胸口的部分却又什么东西在动,白布起起伏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花满楼,做好准备,我总觉得待会儿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陆小凤的手已经碰上了白布,在掀开之前还故意对花满楼这么说。
“掀开吧。”听那声音,花满楼已经差不多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跳出来倒不太可能,但是可能会扑过来咬你,小心点。”
陆小凤笑了笑,没有再啰嗦,一把掀开了白布。两人都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老鼠!”有人看到了棺材里面的场景一下子就惊呼了出来。
在白布之下有好几只老鼠,正聚在刘姑娘的左胸口爬来爬去。李姑娘左胸上的衣服已经被咬坏,这几只老鼠身上沾了血,毛黏成一团,散发出阵阵恶臭。
尖叫还只是轻的,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已经捂着嘴弯腰吐了起来。而李姑娘的父母看到这一幕更是捂着嘴尖叫后就昏了过去。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这场葬礼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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