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笑意更深,“有劳了!”
江逸笑笑,就去忙活了。
因为得了苏云起的吩咐,夏荷她们都歇在自己屋里,其他人也在后院回避。只有苏云起和江逸在这边招待客人。
他们两个的屋子家具最为齐全,就把朱高炽安排在了这一间。大山正好不在,黄先生主动要求住进了那间耳房。其他随从侍卫不用江逸操心,他们自然是时刻守在主子跟前。
朱高炽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江逸对朱高炽的印象很不错,更加多了几分待客的热情。
他把原本打算带出门的热汤和新做的饼子摆上了桌,又把卷起来的被子重新铺到床上。
在场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如今也猜出了方才门口那一幕的内情。
朱高炽内心更为感动。他挥退准备试毒的随从,直接拿起煎得焦黄的小饼子咬了一口。
他把那一小口饼子含在嘴里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赞道:“别有一番风味。”
“您喜欢就好。”江逸笑盈盈地说。
江逸又让大海把学堂里那个大肚炉子搬了过来,去掉烟囱,里面燃上干燥的松木,既没有烟味道又好。
朱高炽身边的小随侍特意在门外把他截住,表面客气实则强硬地介绍了朱高炽的饮食起居等方面的一应注意事项,主旨就是叫江逸识相些,不要做多余的事。
江逸乜斜着眼看他,“这些话是你家主子让你交待的?”
小随侍一愣,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主子平日的习惯,我怕你不知道冲撞了,这才多了这么些话。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江逸对他勾了勾手。
小随侍纳闷,“干嘛?”
江逸清了清嗓子,带着三分笑意,问:“想不想让你家主子高兴?”
小随侍提高警惕,“你想做什么?”
“那么紧张干嘛!”江逸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啊,这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呢,偶尔吃个小野菜就会觉得很新鲜。要想让你家主子开开心心的,你就别管我做什么,看着就行。”
江逸说完,也不管小随侍如何反应,该干嘛干嘛去了——笑话,到了哥的地盘上,还能让你鸠占鹊巢不成?一切都得看哥乐不乐意。
他和苏云起搬到做针线的屋子里,屋里的炕白天刚刚烧过,还是暖的。苏云起又把灶掏开,塞了两根干柴,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
江逸躺在热腾腾的炕头,舒服得直哼哼,“咱们屋子里也盘个坑吧,这东西太棒了!你摸摸,腰上热热的,对肾好,男人的肾有多重要你知道不?”
苏云起没考虑男人的肾是不是重要的问题,他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异乎寻常的细腻。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美好的东西当然得多多占有。
江逸被他摸出了感觉,不拒绝,也不迎合,就那么水汪汪地看着他。
苏云起被他看得忍受不住,把软乎乎的人压到身下。
江逸抵住他的胸口,心虚地说:“今天不行。”
苏云起把头埋在江逸肩窝,闷声道:“让我缓缓。”
江逸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苏云起贴合着柔软的身子,呼吸越来越乱。
“不然……你出去跑两圈?”江逸无良地建议。
苏云起倏地把他搂紧,一口咬在滑嫩的肩膀上。
江逸闷哼一声,压着声音低吼:“苏云起,你不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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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江逸原本想给朱高炽做些萝卜缨的小饼子,让他尝尝他爷爷当年吃过的味道。
可是,当他洗漱好了打算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连一个侍卫也没看见,耳房的门开着,却不见黄先生。
江逸推开房门,看到被褥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桌上放在一双五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一块润泽的满月型玉佩,正面刻着一条威武的龙,背面有一个“炽”字。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四更天。”苏云起在他身后说道。
“这谢礼也太重了吧!”江逸摆弄着手中的玉佩,半开玩笑地说,“早知道就给他做些好吃的。”
苏云起笑笑,“你不是说他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个野菜才新鲜?”
江逸也跟着笑,“你听到啦?”
苏云起挑眉,“不光是我,那位也听到了。”
“我说的有那么大声吗?”江逸嘟囔道,“走了也好,不然今天针线坊和学堂都得停一天……唔,土炕真暖和,要不咱们也在屋里盘一个?”
苏云起笑得有些暧昧,“那你还不得天天咬我?”
江逸一听脸就红了,气的,“你还有脸说,谁先咬人的?”
苏云起无辜地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让睡。”
江逸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怒道:“滚吧你!”
苏云起开怀大笑,顺势把人圈住,低头就偷了个香。
江逸哪肯弱了气势,拉着苏云起的衣领子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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