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从天而降,把心凉了个透底。为什么每次都要揭他短呢?
云长青没等他醒来,自己先行一步随着登山人走入人群之中,还没几步便听闻身后的喊声“云长青,总有一天,我会比你高的。”
他的呐喊换来旁人异样的眼光,不解的望着十七八岁的千回。
有识得千回的人笑道“那不是千家小公子吗?”
一人符合道“那公子今年也二十了吧!怎么是个小孩子?”
此人一言引得旁人大笑,却把千回气的红了脸,委屈的朝云长青跑去。
“我不就是矮了那么一丢丢吗?至于说我长不高吗?”一路上千回就是抱怨,那模样可爱极了。
听了不下千回的云长青也不想再安慰了,让他自己抱怨一会儿就好,累了就消停下去了。
果然,走到一小亭中,千回已经累的快虚脱,摊在栏杆上不肯起来。
“你自己上去吧!我走不动了,不行了。”
年年如此,千回总是走不到顶端,年年来时兴冲冲,半途返回,再休息半个月,真不知明知累还为何来此地?
“那你快些回去,”坐在他旁侧休息的云长青伸手抚摸亭外梨花,如同抚摸挚爱之人的脸颊,怜悯又喜爱,可他对着千回也真是无奈头顶了。
伸出舌头像只小狗吐气的千回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佩服他的耐力,却又不解是如何做到的“青哥哥,每年你都爬到山顶,究竟是怎样做到的?能不能教我一点点?好想看上面的景色啊!”
登山这种事情须得耐力和毅力,像千回这种半调子,从小襁褓之中长大,成年后又含着金勺子的人很难爬上去,哪怕是在他脖子上架把刀,看看他现在累成的样子就知道了。可云长青还是耐性说道“心无所想,静如止水,不望余路,只踏脚下阶。如此,便可登上山峰,观京城盛景。”
好些的千回坐直身子,边从挎包里拿零食,边道“我觉得我还是回去的好,实在是做不到青哥哥你那决心。”拿出桂花糕,知道云长青不吃,也伸去问了问,果真被拒绝了。
云长青道“也好。我且画下,回府后会让金猴送到你府中。”收手起身,不慎颠落花瓣飞入亭下那人身上,他却没注意,理好行礼准备出发。
“好的,”千回满口桂花糕仰头靠着栏杆望亭阁,这辈子他就这样了,走一截是一截,总比那些半步不走的人好。
云长青不放心叮嘱道“不许在外逗留,陈将军近日赴边关,怕是五月时才能回京,若在外面闹了烦事,看你往哪藏身。”
提起陈鸣,千回调皮嘟嘟嘴,道“知道啦!你就安心上路吧!我不会去闹事的,就算闹事了,也有□□为我敞开大门,怕什么?天塌下来,还有青哥哥。”
闻此几句,云长青十分无奈,这千回到底是个孩子,做事不顾后果,闹事不往陈鸣府中跑便去他府中藏身,直到千家二老气消来接人才罢休。
云长青继续上前走,步子不紧不慢,一路心情极好。
而在他离开小亭之后,也来登山的沈英和一黑衣男子入了亭中,但见千回有些疑惑是谁家孩子在此逗留,若是不慎,可会跌落下去。
“这谁家小公子在此寻欢?”沈英声音清朗,饱满不失雌性,加之心情好,带着点温和。
那千回恍惚之间听见陈鸣的声音,惊讶的抬起头寻着声源看去,却是个陌生人,顿时不悦嘟嘴,惹得沈英不解“哪来的?”
千回如此问人,大有不悦,伴在沈英身边的男子警惕的看着千回,却被沈英阻止,笑道“自是从山下而来的。”
“你这不废话吗?”千回瞪眼,他当然知道从山下而来的,不然从天上来的吗?咽下桂花糕,问“你也要去山顶?”
“你好像很惊讶?”沈英道。
千回转了个身,避开他的眼睛,道“对啊!我家青哥哥登山也就算了,他是为了画山,你们去干嘛啊?”
起初千回提起青哥哥沈英并没怎么在意,又问画山,倒想起今日邀云长青上山却得知已离开府中登山去了,那人说和一十七八岁大的男孩子一起。这么看,似乎便是他们了。
“不知小兄弟口中的青哥哥可是秦王云长青?”那若真是云长青可就有缘了啊!
“对呀!”
沈英惊喜“不知他人此时在何处?”
回身的千回看了看他,也不像是坏人,便道“刚走啊!你们认识啊?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沈英起身道“在下沈英,日后定会相识的,小兄弟,多谢,告辞。”
“喂!请叫我千兄。”被叫小兄弟的千回蹭的站起大喊,而沈英已经带着侍卫离去,留他一人生闷气。
上了山顶,云长青对着四边梨花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还真是山顶空气清,人也舒适啊!
因为不云山很高,嫌少有人至顶,便是云长青能看见有人却不喧哗,大多数人还在半腰或者山下游玩,嫌少人上山,也是坐在那休息。
如此甚好,他便寻了崖边位置,找了石栏将笔墨纸砚放上面,崖边有风,很容易将宣纸吹走,又得去捡石头压着四脚方才看向远方。
那里正是唐国最繁华的地方—帝都。
坐落有方的房屋,唯有那座深深宫宇最为出众,它辉煌,冷酷,是太阳照不亮的地方,可以说是许多女人最后的栖息地,也是诸多阳奉阴违的地方,关着的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朝代。只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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