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君听了这话,忙不可置信的看向符骁驭,他已无家可归,如今见符骁驭竟是想到了他,心下自是十分感动,却不知该说什么。
符骁驭句句在理,符文成也是做不了婆娘的主,以前符骁驭同他们一起吃饭就已受尽白眼与风凉话,如今要再加上个蓝君,怕是要吵翻了天,符文成自知其理,却仍是不放心的说:“可你若是没了田地,又无营生活计,这要是分了出去,你该如何过活。”
符骁驭难得一笑,“大哥不必为我操心,我已不是小孩了,我可自食其力。”
“唉。”符文成叹了口气,苦着一张脸,可还未等他抒情,大嫂已是急不可耐了,她道:“那小叔可是愿意将田地划于你大哥名下,毕竟他可是真心为你好的,大伯家田地够多了,你那几亩地都在蛮坡,虽是好地,但离西村太远,大伯也不定要,不如给了你大哥,倒也不亏,你看是不是这理。”
符文成听得羞愧不已,心忖怎会娶得如此婆娘,却是无奈得很,而二嫂家亦是不甘示弱,生怕符骁驭答应了大嫂,忙道:“小叔啊,谁家的日子好过呢,你看你二哥,成天往外跑给人家干活,还不是因家里地不多,收成不好,不得不去受了外人的气,你看这样成不,将地过到我家名下,我给你还了牛钱,再给你二两银钱,你看成不。”
“地少怪得谁啊,还不是你们自家把地卖给了李家。”大嫂在一旁讥笑道:“这羊毛出在羊身上,二嫂这二两银子可是花一点也不冤枉。”
她可后悔着与这女人平分了那玉簪子当来的钱,如今见她想用那玉簪子的钱来讨好符骁驭,她自是不肯的,于是也跟着说:“你家给得起,我家自然也是要给的,小叔若是将地划在你大哥名下,我可给三两银钱,再加一石大米与一石小麦,就这么说定了,你看你大哥也不容易,这亏待了自家两个孩子都不曾亏待你,打小就将你带在身边,生怕被谁欺负了去,可怜我那两个孩子,若是小叔心疼,便将这地划给你大哥吧。”说着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大嫂是个会拿捏人心的女人,说话总会把符骁驭在乎的大哥说在前头,叫人不好拒绝,也不能拒绝。
符骁驭淡淡瞥了大嫂一眼,道:“就按大嫂说的做吧。”
这话一出,两家都不淡定了,二嫂家是气得跳脚,大嫂家则是欢天喜地的忙去给符骁驭拿银钱,再去找村长立字据,这都办妥了后,又找来村中颇有声望的老一辈,才开始分家。
一群人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几个老辈手里端着茶,手里拿了纸跟笔,为这家人做分家见证。
几人自是瞧见了站于一侧的蓝君,村里多了个陌生人,又生得这般贵气好看,当下十分好奇,可见符家人不介绍,也不便多问。
蓝君默默站在符骁驭身后,发着低烧的他脸色有些潮红,倒是显得更好看了,他身边站着刚出去玩回来的三娃,小孩见着他,自是高兴的很,只抓着他的手,不吵也不闹的待着。
二嫂家很是不高兴,只觉得符骁驭自私得很,也吵嚷着要分家,说是要与小叔子从此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却无人搭理。
说是分家,也没什么好分的,那三间老屋本就是符骁驭他爹留给他的,现在蛮坡那一带的几亩地又全划给了符文成家,便没什么财产了,当下大嫂当着老一辈的面将一石大米与一石小麦给了符骁驭,这家在大嫂眼里也算是分完了。
可符文成却不这样想,他心疼弟弟,如今又趁着这村里的老一辈在,自是不能让他吃亏的,忙道:“骁驭自小便于我们住,地里的活也几乎包揽了去,如今家中粮食也不止这一石两石,这只分一石大米给骁驭我自是心中过不去,起码得分两石给他,还有,我还记得年前做了些熏肉,现还剩了有四块,既然是分家,那就该两家平分,去拿两块给小叔。”
“你什么意思。”大嫂一听符文成这样说,那还得了,这肉自家熏了放了这般久都舍不得吃,他现在倒好,一下便要分出两块去,这让大嫂如何接受,“先前不是已经说好,只分一石大米一石小麦吗。”
符文成却是仗着几个老辈在,也不管她事后会如何泼自己了,如今是不能让弟弟吃亏了,只硬着头皮道:“那是你说的,我还没点头呢,你照做就是,长辈们都看着呢。”
符骁驭本想开口阻拦,却见大哥不停对着自己皱眉摇头,便未说话。
大嫂早已黑了一张脸,却不能让长辈得了话柄,只得黑着脸去灶房取了两块熏肉下来,恨恨的放在了符骁驭跟前。
符文成又道:“我记得米面也剩了几升,分些出来吧。”
大嫂又咬牙切齿的去拿了升斗印了些米面出来。
“还有前段时间我在镇上买来的豆子。”
“家里的布还有些吧。”
......
如此一来,本是几下便分清的家,却是用了一下午,凡是家中所剩较多的粮食事物,全被符文成分了一半出去。
这可把二嫂家乐坏了,直在一旁附和,更是让大嫂恨得牙痒。
这结果大嫂怎么也接受不了,强颜欢笑的送走了几位长辈,转过背便凶神恶煞的往家走,她捏着那似割肉般换来的地契,直恨得牙痒。
“你什么意思,符文成。”一进家,大嫂便扯着正帮符骁驭搬东西的符文成质问。
符文成却是有说硬气话的资本了,却仍是那番和善的模样,“骁驭他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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