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哎呀我的傻天赐啊,”天林一开始有点愣神,随后被他气得都笑了,“就这点事啊,你早说啊。”天林松开双手,摸~摸天赐的头,他十分喜欢这样对待天赐,好像天赐是自己的,没人可以抢走。
“我以为是我的错,就想办法解决好了。”天赐继续低头,他怕天林发现他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水,决不能让顾家人担心,为自己的事担忧。
“这的确是你的错,不过不是因为你做的不标准,而是你做的太认真了。”
“什么,认真也是错。”天赐执拗的梗着脖子。
“有时候,认真也是错,”天林摇头,“你不能太标新立异了,有时候要学会随波逐流,间操是学生们第二讨厌的事物,仅次于家长会,所以面对自己讨厌的东西,都不想对他太好,于是在做操的时候,都下意识的应付了事,能省就省,你想,在一帮应付度日的人当中,你的认真仔细是多么的格格不入,你那么认真的做,简直就是在表演自己是多么的傻啊,怪不得别人笑你呢,要是我,我也笑啊。”
“难道正确也是错?”天赐倔强的问道。
“当你周围都认为正确是错的时候,正确就是错,”天林语带无奈:“人是群体动物,你不可能活在真空中,当一件事所有人都认为应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的时候,你就应该follo,随波逐流,大家都应付般的做操,不伸直胳膊,不踢开退的时候,那你就应该学习他们如何应付,而不是鹤立鸡群,孤芳自赏,面对异类,他们当然选择排挤嘲笑而不是接受了。”
“那就随他们越做越糟、将错就错,这不是会变本加厉的更坏了吗,这是劣币驱逐良币。”
“你还有理了你,”天林用力的打了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看大家做成那个样子也没见哪个老师来纠正,哪个领导来批评,就因为他不够重要,所以人们也就放任了,又不是当兵的,那么一板一眼干嘛,给谁看,自家人都是互相理解的,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是入世太浅,增你一句名言,难得糊涂啊,我的天赐。”
“男的糊涂??南德糊糊???”
“你还是缺少社会历练,还是需要顾健同志的话疗啊,我从小到大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嘿嘿,我知道了。”顾天赐同学可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在知道了事件原因后果断改正。
天林也以为事件得到了解决,沾沾自喜的要天赐请客,结果获得天赐请客晚上补课加长一小时,赶忙求饶。
而天赐在间操主动随大流的学着应付做操后果然没人在嘲笑他。
但是生活并不会在你解决一个问题后,就不再出问题。
天赐举一反三,不断学习观察周围的人是如何应对自己的困扰,经过自己不厌其烦的偷学其他人在遇到此类问题时的反应后,逐渐学会了委婉的处理一些麻烦,让自己逐渐变得圆滑起来。
如此滑不溜鳅的天赐更让一些人愤恨,于是文斗逐渐失去作用,武斗就成为了下一个选项。
校园霸凌一直是困扰高校的一个难题,有些学生甚至因不堪忍受而自杀逃离,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一危害,寻求解决这一问题的良方,无论校方和家长都在积极作为,这就使得二中极少发生校园霸凌,一方面二中警官驻校,每天就有两到三人轮流巡视(感谢昌校长人脉广泛),一旦出事立刻出警;另一方面每个家长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能耐,使得二中形成一种微妙的恐怖平衡,谁都没把握出了事能完全摆平,于是不断警告子女低调做人。
但这不意味着不会出现某些灰色的肢体冲突。
☆、跌倒
47 跌倒
天赐每个周五都是二课时间,对于自己的爱好天赐从不迟到,更不会请假,石老现在看他简直就像在看国宝,按照书法界的说法,天赐悟性极高,用笔遒媚飘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大小参差,笔精墨妙,笔底春风,笔酣墨饱,一字见心。
天赐每次去书法社都会写很久,为了省事,所以直接收,不再回班级。
可是这一周天赐正要收拾前往四楼的时候,温老师便进屋通知石老有事请假,书法社停课,天赐有些沮丧,想要自己去练练,按李隋峰的说法,宁可在书法社受折磨,也不愿意呆在班级,何况他是去享受去了。于是便强求温哥,允许他自己去练练。
“那得看你们的社长了?他有钥匙能开门。”温老师现在对天赐简直呵护有加,只要是能开绿灯绝对不会开黄灯。
顾天林见好就收,马上去找李隋峰,他相信熊哥(对,这就是天赐给李隋峰起的花名)必定与他心有灵犀。
整个高三都在三楼,一字排开,虽然除了重点班的学生,其他班都是平均分派成绩的平行班,可是还是各有特色。
天赐从没来过平行班,原谅他的固步自封吧,一切天赐觉得跟自己无关的事物他都缺乏兴趣,也懒得关心,看着陌生的景色,以至于天赐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新的学校参观似的。
平行班的班级里虽然也有很多人在学习,不过很明显都集中在前几排,后面空着的位置很多,还有很多人躺在桌子上好像在睡觉。
果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天赐感慨。
七、八、九、十,天赐记得落雨是八班,而李隋峰是十一班,这个班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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