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哉!奇哉!二位身材相貌毫无差异,功夫身手更是旗鼓相当,这可如何判断,真是让人头疼不已。”一个悠闲的声音响起。
人们不由得斜眼看他,心想这个钟意又来和什么稀泥?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旗鼓相当的?
常子煊不悦地回头一瞥钟意,冷冷道:“闲事莫管。”
“对!”那个假的也大声道,“钟堂主你最好老老实实坐着,多管闲事可是会折寿的!”
钟意被两个当事人一齐抵制,却毫不在意,满面春风地摇着扇子,笑盈盈道:“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与常少主同为盟总效力,有共事之谊,更兼年龄相当,私交甚厚,怎能不挺身而出?”
蓝衣人叫道:“放你娘的屁!全江湖谁不知道你嫉妒我的身家背景和花容月貌,处处与我为难?姓钟的,识相的赶紧滚开,我常子煊虽然武功平平,可我背后的明日阁却不是好惹的!”
话音一落,真正的常子煊蓦地挺直了脊背,仗剑上前,怒道:“你还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杀了你!”
“谁敢在我这里放肆!”随着金缕雪一声暴喝,一道金色的鞭影凌空闪过,重重击在两个常子煊之间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霹雳般的脆响。
常子煊迈出的脚步被金鞭阻拦,不得不退了回去,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盯向对面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金缕雪冷冷道:“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子煊抬手指向蓝衣人的脸,怒道:“此人在我赴宴的路上设伏,用阴招将我打晕,抢走我的衣服和请柬,易容成我的样子,冒名顶替参加白衣夜宴,实在是无法无天!”
“喂喂,红口白牙的张嘴就胡说呀,”蓝衣人懒洋洋道,“我常少主需要抢你请柬?知不知道在我们明日阁,请柬多到糊窗户……”
“哼!”金缕雪不悦地哼了一声。
蓝衣人瞬间扭转话锋:“然而白衣夜宴的请柬依然是最珍贵的。”
金缕雪走过来,抬手捏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脸审视片刻,慢慢道:“你怎么证明你不是易容的?”
“这个好判断!”钟意举起手,一本正经道:“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不过是面具和药物的结合,往往在胸前和真皮接触的地方留下破绽,用手一摸便知,来,请两位常少主解开衣服,本堂主屈尊纡贵代表诸公来摸上一摸……”
“你敢!”常子煊怒喝。
那蓝衣人斜眼看着他:“就知道你不敢,因为你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呀。”说完,他跨过一步来到钟意面前,唰地扯开了衣襟,“姓钟的,来!摸!”
雪白的胸膛陡然展现出来,钟意猛地别过头去,伸手摸向他的脖颈,嘴里大声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常少主这一身白肉真是人间极品……”
“可恶!欺人太甚!”常子煊勃然大怒,挺剑扑了过去。
一声激昂的剑鸣划破夜空,流光星彩瞬间光芒大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六棱霜花。
常子煊挥剑劈了下去,万千光华与漫天星辰相映成辉,如同将九天银河握在了掌心。
“雪照云光诀!”人们齐声惊呼。
蓝衣人猝不及防,也避无可避,雪照云光诀乃乐其姝毕生绝学,最得其刚猛凌厉之精髓,相传当日乐其姝在武林大会上曾以此招力挫明日阁主常风俊,为风满楼夺得天下五佬之首席,当时一剑挥来,狂风倒流、雪虐风饕,令人见之胆寒。
常子煊虽然武功平平,然而这一剑之威,却也不容小觑。
眼看着凛凛寒气挟风雷之威劈向蓝衣人,钟意脸色一变,身形一纵,挺身冲到二人之间。
却见电光石火之间,一道蓝色的人影如闪电一般疾驰上去,以同归于尽之势,迎面撞入雪照云光诀的凌厉剑幕。
人们发出一声惊呼。
空气中的丝丝寒气却骤然消失了。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常子煊手持名剑,势不可挡,然而一根平平无奇的竹筷却已抵在他的喉间。
常子煊僵硬地挺直身体,满脸羞愤难堪,咬牙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雪照云光诀的破绽?”
“找你的破绽不是很轻松吗?”蓝衣人用竹筷戳了戳他的喉间,嗤道,“华而不实、根基不稳,声势上装得惊天动地,实际上却是破绽百出,你这破毛病早晚会害死你!”
常子煊闻言眼神一紧,死死盯住他的脸:“你……”
竹筷沿着他的脖颈往上游走,轻佻地在唇角滑过,如调情一般拍了拍他的脸,蓝衣人嬉笑着嘲道:“知道错了吗?想改进吗?叫一声好哥哥,我就给你指点一……”
话音戛然而止。
常子煊脸上倏地血色尽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淡色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才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
蓝衣人挥开他,甩袖转身往台下走去,嚷嚷:“好啦好啦,我承认你是常子煊,我才是那个冒牌货,行了吧,唉,唉,不过就是想来喝一口酒,看这闹的……常少主未免太小气,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人们顿时哗然。
“站住!”一声沉喝,丁干戈挡在蓝衣人面前,“扰乱白衣夜宴,还想全身而退?”
蓝衣人的去路被阻,不得不郁闷地停下脚步,手指间飞快地转着那根筷子,懒洋洋道:“老人家,好狗不拦路。”
“大胆狂徒!”丁干戈老脸变色,霍地一掌挥去,他修习多年外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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