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也告辞了。”拨通折原的手机后,连满足地看着通讯录离开资料室。
麻奈伸了伸懒腰:“好累、好累,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喝下午茶吧!”
“喂。你根本什么都没干吧?”入江担心地看了看麻奈桌前成堆的资料,“你这样期末真的没问题么?”
“我会再联系折原先生的!”
“信不信我揍你。”
“呜哇!我要昭告全校!入江萌太郎是喜欢打女人的抖s变态狂!”
“不、准、叫、我、全、名!”
大学里这样的打打闹闹很常见么?折原开始努力回忆起自己读大学时的时光——一片空白。
☆、c13 糜红
仇恶的夏天终于被赶跑,虽然四季变换每一年都是冥冥注定,折原却一直会在暑气退散的深秋时节,将洗净的樱红叶铺满房间。母亲生前做这些事时,折原从来都不能理解,这几年重复着同样的劳动时,眼前总能浮现母亲当时的容颜——哭泣着、思念着、追悼着。
折原不会哭,上回在入江面前流出眼泪后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如果被问起最重要的人,折原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母亲的名字,然而他不曾为母亲流过一滴眼泪……
“虽说看起来很浪漫啦……”入江抬起脚面对满地板的红叶,都不知如何落脚,“多踩几脚就烂了啊。”
“又不是尸体,腐烂也不会发臭的。”
“问题不在这里吧……”
“你不情愿可以回自己家里睡。”折原放下最后一片樱树叶后脱去袜子躺在床上,曲起双腿,裸足在白色的床单上来回滑动。白色的猫咪为了找到一个舒服睡觉的地方,用爪子撑起折原的衬衫,懒洋洋地钻在折原肚子上。
入江拎起猫咪的后颈将它丢在一边,一手溜进折原敞开的衬衫里:“你是故意的吧?”
“我还没学会怎么跟猫沟通。”
“我是说你的腿。”顺着膝盖往上,抚过折原臀线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
折原按住入江肆意游走的手指:“这个姿势腰很痛,会断。”
“你哪回不说腰痛……”
“我是老年人啊。”
折原□□地在他臀部捏了一把:“这哪里像老年人了?”
“我收回,你才是色老头。”
“哇!白雪你又咬我!”入江摸着脚踝上两排细小的牙印,和已经驼起背的猫咪怒目相对。
折原朝入江丢了个枕头:“报应。”
“嗤……好痛。算了今天就放过直也啦。不过——”入江像八爪鱼一样爬在折原身上,神经质地对猫咪“去”、“去”了两声后道,“你最近好像不怎么给我碰。”
“……都说没你那么精力旺盛了。”
“你到底比我大几岁啊?”
“……冷。”折原捂着脸道,“脱掉衣服很冷。”
每次被剥得光溜溜的只有自己啊……因为入江总是抱怨冷气太强不肯脱衣服,到最后折原总会有一种不平衡的心情。其实有时候折原很想闹一下入江把他的衣服也扯掉的。但是没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要说使坏了。
“之前你把冷气调到最低都不喊冷的。”
“那……不一样。”
对、不一样,因为夏天有着灼烧人的恶魔,如果不将那份热度驱赶掉,这间屋子里一直束缚自己的幽灵会在他熟睡时扼住他的喉咙,最终连梦也会被染红。
不仅讨厌夏天、也讨厌那年夏天滞留的,无情的约束。
“……已经有我在了。”入江渐渐可以洞察到折原是否想起了母亲,也渐渐发现折原冷漠的神情下一直深藏的孤独和空虚,那就好像遍地红叶上纠缠的脉纹,看似杂乱却只从一个方向开始伸展。他一天里,有很多时间都游离在过去与现实之间,入江只有试图让自己更多地介入折原的思绪,能让他只想着自己的事就好了,“你多想想我嘛。”
好在这是有效的,:“你还需要想么?赶也赶不走。”
“最好别真的赶我走……”入江捧住折原的脸,“否则我一定做到你爬都爬不起来。”
“我要给老腰买份保险。”
“直也。”入江从床边捡起一片樱树叶,左右转动起来,“其实我啊、最喜欢白雪的《红叶》了。”
沉默,和入江交往以后他经常会滔滔不绝地说起“白雪p”,折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样的脑残粉了——然后白雪和这个脑残粉在一起了、滚床单了……
好想死……
入江将樱红叶举过头顶,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个伟大的构想后指着房间里的音响道:“以后放《红叶》做吧!”
“……我把你掐死在红叶里怎样?”
“很有情调啊!”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白雪p的名字。”折原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发烫,太好了。
“诶?为什么!”入江非常受打击地紧抱住折原,“白雪真的很赞,直也就不能喜欢他么?”
“我喜欢莉莉碳。”
“诶诶?我会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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