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顿时暗沉下去,男人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感到意外,适才回忆起唇齿相触时的那份柔软,除去了疼痛之外,那短暂的触感竟让他记忆深刻,并不如往常那般让人想想就觉得反感。
喉间发紧,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年的唇,尽管青年此刻抿的死紧,可仍旧掩盖不了那唇形的优美。仿若被摄魂了一般,男人的目光愈发的暗了,身体不受控制的俯下,缓缓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最后,唇齿相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散开,竟比登上至顶之位都要来的让他喜欢,甚至是痴迷。
重新直起身的男人垂眸遮掩住眼底的震惊,随后落在昏迷的人身上的目光深的不可见底,带着一种实质性的压抑,使得周围空气都似被压缩了起来,沉甸甸的令人窒息。
男人伸出了手,指尖落在了青年的脸颊,缓缓触碰,沿着唇线轻轻磨蹭着,直至最终落在青年修长的脖颈之上,五指微缩,那脆弱而苍白的脖颈就被掐出了浅浅的红色印痕,只要再用力一点,男人毫不怀疑那脖颈会被自己掐断。
“唔……”
致命之处被紧紧掐着,昏迷之中的少年难受的低吟着,眉头紧皱,本来苍白的脸颊浮现了丝丝病态的绯色,艳若桃李。蓦的,紧闭的双眼刹那睁开,短暂的迷茫后很快发现了男人的存在以及男人那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放、放开!”
被掐的咽喉发紧,短短两个字都被迫断了开来,叶慕希甚至来不及思索眼前这陌生男人是谁,自己心中那股席卷而来的恐惧又是因何而来,他只知道今天对他而言肯定是不宜出门的坏日子,还是那种有血光之灾的坏法。
真美。
并没如言放手,对叶慕希的挣扎更是直接无视,男人伸出了另一只手抚上了叶慕希的眼角,黑亮的眸子因为疼痛和窒息而朦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几许迷离的色彩更添韵味,就如同春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娇嫩的花骨朵上,雨后初晴,尤带着水珠的花骨朵刹那绽放,那个瞬间美好到令人惊艳。
掐在脖颈上的手不由得松了松,但没有放开。男人挥手让已经带了大夫过来却因为房中诡异气氛而不知该进该退的奴才退下后才开口,低沉的声线略带着压抑的沙哑:“你是谁?”
努力睁大了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叶慕希紧抿着唇没有开口:这男人肯定脑子有病吧?把他撞到昏迷不说,竟还趁着他昏迷其间想掐死他,杀人灭口也不带这样的有木有!!!
对于叶慕希的沉默不语有些恼怒,男人压低了身体正想再次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低低的禀告:“爷,家里来人了,有事禀告。”
男人的动作微微顿住,目光紧锁着叶慕希片刻才直起身体,掐在脖颈上的手也终于放开,一步一步在叶慕希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垂落在衣袖中的手微微的颤抖。
呼——
叶慕希不得不承认男人的气场非常强大,仅仅是一个俯身的动作就让他几乎无法喘息。不过纵使如此也掩盖不下他对男人的厌恶——无论是谁,对于一个莫名其妙就想杀了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感的吧?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颈,叶慕希就看见一四五十岁的老头进来帮着他把了把脉,然后说了一些什么体弱体虚需要修养巴拉巴拉他早就听腻了的废话后就出去开药方了。
等房内只剩下自己一人后,叶慕希才从榻上下来。走到门边,开门,却发现虽然那个男人不在了但门口却杵着两看着就好像高手的男人,一口一个爷请休息。那姿态,俨然就是一副不让他离开如若硬闯就不介意强硬手段打压的模样,这让叶慕希差点失态。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叶慕希焦虑的在原地转圈圈:那男人究竟是几个意思?算来算去他们也就是萍水相逢,他也只是被莫名其妙牵累了的无辜路人甲,既不知道男人的身份更不知道男人的行踪,所以泄露消息这种可能性可以被完全扼杀,囚禁和灭口这种行为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嘛。难道……那男人怀疑自己是他仇家故意安排来接近他的?马丹要不要这样阴谋论啊混蛋!!
恨恨的跺了跺地面,叶慕希低咒几声后深呼吸了一口,眼珠子一转就落在了窗户之上,疾步走去,打开窗户,发现虽然这里是三楼但却有不少落脚点,虽然那落脚点看着真心很危险。
可能摔残还是被无辜囚禁?
犹豫了不足三秒,叶慕希就很愉快的爬出了窗,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住哪,等他回家了就宅他个十年八载的不出门,他就不信那男人还能找他个十年八载!!
小心再小心的爬下,也幸好街上人多但注意力全在热闹上面,偶尔几个人的惊呼也早淹没在人群之中。所以叶慕希可谓是顺顺当当的从酒楼爬了下来,才落地,二话不说就往皇子府跑。
等终于回到家,叶慕希才安下了心,派人去城东通知一下被他丢下的小瑾他们,然后就洗洗睡了——他需要用睡眠来补偿今天被惊吓到的心qaq。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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