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附近看一看。”张起灵对吴邪道。
“带几个机灵点的一起去。”吴邪表示对下属的关心。
张起灵缓缓摇头,没再多说,只身一人顺着山涧往右边走去。
“团座大人,”黑眼镜开始笑,反正他对吴邪就没第二种表情,“不用担心,你应该尽可能诅咒张副团座牺牲,那样权利便如你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我没那么大野心,参谋长阁下多虑了。”吴邪盯着张起灵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
笑话!麻烦的事情一箩筐,稀里糊涂被弄来当团长已经够郁闷,还主动争权夺势,对象为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张起灵,那闷油瓶子一般的人,简直疯了。
吴邪坐下,王盟把水壶递给他,一帮人安静地等待张起灵。
只身探查的张副团长其实对这位空降的团长大人没有任何意见,在他看来,团长不过是虚名,在斗里还比不过一个黑驴蹄子。
说起黑驴蹄子,张起灵从自己的大布袋里拿出由黑驴蹄子磨成的粉末,随手往空中一洒,顿时,空气里传来极其难闻的气味。
所谓风水宝地,其本质便是气,对阳宅来讲,寻找吉气,避开煞气方为最佳。而阴宅呢?吉气通畅当然也是必须的,可还要加一条,山水格局适合保尸,不能叫先人变成莫名其妙的怪物,这样阴宅才能万世长存,荫益子孙后代。
云彩山附近的地貌肯定发生过变化,至少眼前这条十几米宽的河流过去不在这个方位,那座春秋战国时代的古墓如今吉气尽散,要是有后人存在,约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张起灵在河前站了一会儿,山水冰凉湍急,清澈却不见底,仿佛被人施了秘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扬起下巴,遥望山顶的源头,月光落下,悄悄融进水里,浮光跃金。
云彩山……
张起灵收回视线,准备回去与大部队汇合,这时,旁边的山河里忽然冒出一团黑影,随着水波向他漂来。他微微一怔,借由月光仔细看去,人?
真是人!然而披头散发像极禁婆。
张起灵思忖片刻,跳进水里把人救上来,触及对方的那一刻,发觉是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待把这女子平放河边,捋去遮住面庞的长发,露出姣好的五官,又发现原来是个美丽的少女,只是脸色铁青,四肢冰凉,估计在水里泡了很久。
没救了?
不。
张起灵开始实施救护,双手交叠按摩少女的胸口。这少女不知从哪来,衣服被石头划破一半,不说完全衣不蔽体,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现今的中国,依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可为了救人,他也顾不上什么礼教了。
约莫按了五、六分钟,少女渐渐有了呼吸,没多久,她呛出几口河水,算是彻底顺过气。
“你没事吧?”见少女眼皮颤动,应该已经恢复意识,张起灵轻轻问了一句。
“爹……”少女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叫爹。过了会儿,她第二次唤道,“爹……”
张起灵沉默。
少女睁开眼睛,没看到自己的爹,倒瞧见一位年轻英俊的军官。两人对视半天,少女忽然惊声尖叫,“啊!”然后捂住自己裸/露的胸口往后爬,差点又摔进河里。
张起灵眉头一皱,按住她,“别动。”
“放开我!放开我!”少女手脚并用想推开张起灵,可是动作过大,胸口重新暴露于张起灵眼前。
“爹!”
张起灵望着泫然欲泣的少女,只得开口说:“我不是坏人,是我救了你。”然后转过头,不去看少女的胸口。
君子坐怀不乱,当代的柳下惠啊。
少女将信将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过了一会,看张起灵没什么动静,心便稍稍安定下来。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那少女倒聪明,惊魂未定的时候智商为负,安静下来就明白张起灵是个好人。她努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把胸口遮住,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半晌,走投无路的她终于开口道,“军爷,我……我叫云彩,是山脚下的猎户。我被山大王逼婚,逃跑路上与爹失散落进水里,现在只求件完整的衣服。”说完,发挥女人的天然优势,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别看张起灵平日一副淡漠疏远,生人勿近的摸样,其实他比谁都善良。云彩哭了,要求也不过分,张起灵思考后的结果就是脱下自己的军服,背着脸递给云彩。这还不算,待云彩披上军服后,她说脚崴了,走不动,张起灵只得背起她,暂时将她安置在团里。
于是,我们的团座大人与参谋长阁下以及全团九十多名盗墓好手全部盯着迟迟归来的副团座,耳边还回荡着团座的调笑,“不得了,张副团座出去一趟竟然捡回个媳妇。”
张起灵淡淡地扫了吴邪一眼,将云彩放到地上。
王盟缩在自家团座身后悄悄说:“团座,你完了,副团座那眼神绝对是威胁,不信你等着看。”
☆、第四章
第四章
半夜时分,深山老林,云彩姑娘哽咽着讲述了自己的血泪史。
吴邪一琢磨,这不是斥候回报的,前面有个山大王娶媳妇的事情吗?这下好了,当时他还问新娘美不美,这会儿老天爷将人送至眼前,由他亲自鉴定美不美。
“团座,美吗?”黑眼镜朝吴邪咧嘴。
吴邪装作没听见,对张起灵道:“副团座,助人为乐是好事,不过云彩姑娘是人家山大王的未婚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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