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吴邪怔了怔。如果现在蹲身去嗅张起灵的裤子,一定会被他当做白痴吧。
吴邪把自己收拾妥当,武装带,百宝袋什么的都带上,丝毫看不出曾经那样狼狈过。反观张起灵,上半身中山式立领军服很好,下半身……吴邪憋笑憋得难受,想象冷漠英俊的张家族长只穿亵裤砍杀粽子,就觉得族长十分之“风骚”。
“咳咳。”吴邪唇边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把刚才的不快尽抛太平洋。
张起灵提刀从他面前走过,脸色平静,沉默不语,看不出一丝局促。
吴邪想:“行,张起灵,你行。我这是没相机,要是有,看我不把你风骚的模样拍下来。”不过张副团座的金裤子岂是黑白胶卷能记录的,必须是彩色胶卷啊,但这年头彩色胶卷是奢侈品,想要彩色照片,只能让照相馆后期上色。于是吴邪暗自嘀咕,说哪天兴致来了,我给你画幅《金麒麟亵裤图》。想到这,他“哈哈哈”笑出声,惹得张起灵回头瞄了他一眼。
“看什么,走吧。”吴邪循着张起灵的脚印往前走。“不动起来,我就要感冒了,好冷。”
冷,真的冷,似某年冬天,张起灵回到大雪纷飞的长白山本家。这个地方由于火光限制看不到全貌,黑漆漆的只剩手中一点光明,心理上愈发使人觉得寒冷了。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两个人走了一段,吴邪身上暖和起来,大约一刻钟后,张起灵忽然停下脚步,吹亮火折子,对吴邪说:“等等。”
张起灵不叫他等,吴邪也想等。为什么?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们一直在转圈。这不,他低头便看到张起灵当时留下的脚印。
“我们很好的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张副团座。”吴邪笑眯眯的,这笑容颇得黑眼镜真传。
张起灵没理他,蹲下来,举起火折子仔细打量地面。百无聊赖,吴邪也低身顺着张起灵的眼神往地上瞧。这一瞧,竟然发现走出一段距离后,他俩的脚印旁边出现了另一种生物,注意,是另一种生物的脚印。
“这是什么?”吴邪背脊发凉。走路那会儿,他可没觉得旁边有东西,要知道他是武林高手,只要会呼吸,就不可能不被察觉。
他是不是武林高手,这个无需深究,但张起灵绝对是宗师级别,他刚才都没发现,那这个到底是……
张起灵眉头紧皱,脸上的神色表明他正在思索。吴邪自许出国留洋见多识广,蹲下身,掏出自己的火折子。
“就不该为了节约火折子摸黑前进,你看,有东西跟着咱们都不知道。”吴邪假装抱怨道:“还有蜡烛,都可以用嘛,国民政府拨的军饷不会连蜡烛也买不起吧。”
张起灵抬起眼皮,不轻不重的在吴邪脸上扫了一趟。
“你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么,副团座?”
张起灵摇头,“这里很大,没有火,我怕你坚持不住。”
张起灵确实是为了吴邪才没有照明前进。他这样的人,哪怕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呆上十天半月都有没关系,但吴邪不行,吴邪以前没有这种经历,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心理素质较差的会崩溃。一个崩溃的吴邪不是好吴邪;一个崩溃的副团长夫人不是好夫人。
吴邪也知道,张起灵是为他着想,可这样未免被人看轻了,自己好歹是盗墓世家的长孙,有那么不中用吗?
张起灵默默望着地面,吴邪望着他,就在张起灵要开口说话时,吴邪抢白道:“是家燕,对么?”
张起灵抬头,吴邪洋洋得意的面庞落入眼帘。
“四根脚趾,两长两短,这样的爪印很普通,可以是很多鸟,但我认为是家燕,因为我家花园里就有一窝燕子,我从小观察它们长大的。”吴邪继续说。
吴邪的童年谈不上悲惨,可绝对不算幸福。尽管古桐花会来探望他,然而吴邪奶奶不愿见到这个儿媳,夹在前妻与母亲之间的吴一穷不好过,作为孙儿的吴邪自然更不好过。后来古桐花游走江湖,结交了一大群志同道合的伙伴,经常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对于吴邪属于有心没时间,吴邪便几星期,几个月,甚至一年才能见母亲一面。而吴邪的父亲吴一穷自离婚开始,比从前更加醉心学术研究,吴三省说,大哥这是心死了。
同时,吴邪的奶奶是大家闺秀,思想封建,不喜欢吴邪外出疯闹。解雨臣没去学戏那会儿,两个小伙伴隔三差五能在吴家的花园里玩个官兵捉强盗,后来解雨臣去学戏,吴邪便形单影只,整日以观察燕子打发时间。这样的生活过了七、八年,吴二白领来王盟,吴邪才摆脱没有玩伴的命运。
怎么说呢?因为吴邪的母亲是古桐花,吴邪的奶奶才会对孙子这样严苛,近乎无情吧。吴邪正因为在寂寞中长大,多年后能够光明正大与人交往时,他对谁都亲切,对谁都和善,于是成了人缘极好的人,在平辈间的人际交际这块儿几乎无往不利,直到碰见眼前的闷油瓶。
“应该是家燕。”张起灵淡淡地说。可两人皆未察觉一只燕子跟在身边留下爪印,这听起来像真的吗?答案肯定是不像。
吴邪道:“灵异志怪有题材了。我若出书,必送副团座一本。”
张起灵掏出蜡烛点燃。
“还有一个问题,副团座。”吴邪指着爪印。“谁家燕子长这么大,看这爪印,能有我手掌大小。”爪子与吴邪的手掌一般大,那身体起码超过两只成年公鸡,这还是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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