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妈神奇了。”吴邪在心中感慨,“物理学难道是伪科学?”
张起灵表面没事,吴邪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掏出火折子,霎时间地下充满橘色的火光。
“蜡烛……蜡烛……”吴邪低头从百宝袋里拿出半截蜡烛,点燃了插/进地里,这才发现下面铺着厚厚的细沙。
流沙吗?流沙是流动的,可它们是死的。
吴邪直叹张起灵运气好,要是硬邦邦的土地,就真摔死了。想到这,他无暇顾及周围的环境,利用仅有的光芒,再一次给张起灵做起全身检查。
“没外伤。”吴邪把张起灵的脑袋移到自己大腿上,“骨头也没事,难道内脏破裂,或是脑袋里积淤血,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吴邪后悔,后悔没跟他奶奶学习中医。
张起灵静静躺着,眼睛闭合,呼吸缓慢。吴邪瞪着那张帅帅的脸,心道你要这么一睡不醒,我可怎么办?“张起灵,张起灵。”吴邪小心的摇着张起灵的胳膊,“妈的,才刚结婚,我就要守寡了?”他自嘲地说。张起灵救了他,但他一开始扑过去的目的同样是救张起灵,现在摔了,能怪谁啊。这么想,吴邪的心里会好受些。
吴邪喝了点水,想给张起灵也喂点,可张起灵死气沉沉,根本喂不进去。吴邪抬起头,目光掠过头顶凸出的岩石块,这里空间逼仄,弥漫着水汽,像是藏在地下的裂缝,而他们掉下来的洞正垂直插入地底,与这裂缝构成一个十字。
吴邪吸了吸鼻子,“空气流通,是个活穴。”
张起灵忽然咳嗽几声。
吴邪赶紧看向他,“没事吧?你没事吧?有没哪儿疼?”
张起灵的黑眼珠子蒙了层金黄,连带吴邪倒映进去的脸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我给你检查了好几遍。”吴邪拿起水袋摇晃,“喝不喝?”
张起灵躺在吴邪的大腿上,一声不吭,只盯着头顶的洞,眉头紧皱。
“能不能动啊,骨头应该没断,内脏呢?自己有感觉吗?你要再不醒,我都准备吻你了。”吴邪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张起灵的注意,不过说话之人既不脸红也不心跳,夸张地笑道,“荆棘有什么可怕!我一定要进去救睡美人。对了,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张起灵缄默。
吴邪瘪嘴,没跟他在这问题上较真。之前说摔了怪谁,其实心中还是感激张起灵的,因为现在地面铺着沙,可万一没有沙呢?
“谢谢。”张起灵声音微弱,大概真摔得厉害。
吴邪本来想说要谢的应该是我,出口却成了,“谢什么,你死了,我娘怎么办?”
张起灵阖起眼皮,片刻后睁开,动了动肩膀,准备坐起来,但没能成功。
吴邪郁闷,他这嘴是怎么了,说得那叫人话吗?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只能讪讪地笑道,“真没事?”
“没事。”张起灵侧身离开吴邪的大腿。
吴邪忙扶起他,让他坐稳,“这么高摔下来,竟没有一处骨折,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内伤?”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吴邪一眼,“没有。”
“脑袋?内脏?”吴邪追问。
张起灵摇头,指向被吴邪遗忘已久的黑金古刀,“用那个挡了挡,卸去不少坠力。”
吴邪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张起灵静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脑袋上按了按,吴邪爬过去捡起黑金古刀,又抱着爬回来。
“斗在我们头上,这裂缝怎么回事?”吴邪将黑金古刀放到张起灵身边。
张起灵活动自己的脖子,幅度之大叫吴邪看得心惊胆战。
这才摔过,扭来扭去,头掉下来怎么办?吴邪开始脑补张起灵的脑袋骨碌碌滚到脚边的情景,不由一阵恶寒。
吴邪瞎想时,张起灵毫无预兆地开口了,“手伸出来,团座。”
吴邪一怔,“你说什么?”
张起灵没有重复,只朝吴邪伸出自己的手。吴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伸手,便自然而然的握住,张起灵背脊微微一颤,吴邪也微微一颤,然后他俩屁股下空了,再次往无边的黑暗中坠去。
“张起灵!”吴邪吃了一嘴的沙子,吐出来,大声嚷道,“你动机关前打个招呼行吗?老子的屁股啊。”这次自由落体运动,吴邪硬生生屁股着地,小菊花废了,痛得他差点歪到地上被沙子埋住,幸亏张起灵拽着他。
张起灵站起来,这儿比上面强点,勉强能直起腰。
“对不起。”他把吴邪拉起来,“我忘了。”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张起灵点燃火折子,吴邪抓着他的胳膊,简直涕泪横流,站不稳,脚发颤,真的,真的肛裂了。
“嘶。”吴邪不敢撒手,张起灵也没甩开他。
这个地方,莫名的大,看不到四壁,内空也不高,擦着头皮的硬物乃玉石板,摸上去光滑温腻,而细沙防潮也防盗,被岁月磨平了煞气,控制它们的机关已经失效了。
张起灵往前走,吴邪亦步亦趋,不久便松开手,在没及小腿的细沙中艰难前行。张起灵回头瞄了他一眼,火光影绰,吴邪对他怒目而视。
菊花之仇不报,枉为君子。
张起灵把火折子移到前方,吴邪气哼哼地盯着他的背影,脚下一滑,不知踩了个什么东西,直直朝地上扑去。“咚!”他摔了,又吃了一嘴沙。八字相克,他一定跟张起灵八字相克!
“妈的!”吴邪忍不住爆出粗口,手在细沙里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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