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丁从鹰爵爷那回来就一直觉得头疼,有把刀在剜他脑子里的肉,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几乎超过了圣骑士大脑所能接受的极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夕丁被南希带到鹰爵爷家里,迎接他的是极度热情的鹰爵爷。这个黑帮教父劈头就是一句话:“下手的是棕熊佣兵团,他们背后的老板是海森公爵。”
“什么?”圣骑士瞠目结舌,他想到了奥拉韦托惨白的脸和海森对他和善的微笑。
“目标也不是公主,而是他的儿子奥拉韦托。”
“这他妈到底是为了什么?”夕丁喊了起来,可惜大喊大叫也没能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一些。
鹰爵爷没有给夕丁喘息的机会:“这个不如你自己去问问那个发了疯的公爵,去他家里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在巨大疑问之中,夕丁自然而然地开始怀疑其周遭的所有事物了,强烈的不真实感笼罩着他,边上的人与事都扭曲成风中倒伏的麦穗,他问鹰爵爷,一点儿也不掩饰里头的质问态度:“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可笑,夕丁已经忘了自个一开始是怎么样的揣测鹰爵爷了,又是曾如何迫不及待地想要从面前这个老人嘴里撬出答案。可是当他想要的东西轻而易举地摆在面前时,这异样的形状距离夕丁想象的边缘差得太远,使得他不得不连自己也疑虑起来。
鹰爵爷没有解释,对于这样一位注重自己名望的“老爵士”而言,任何的说辞都是自降身份,他只是轻哼一声,淡淡说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送客。”
夕丁懊恼自己在这样的小地方惹恼了鹰爵爷,他涨红了脸,喝醉酒似的离开了。
圣骑士回到王宫的时候,已经是拂晓时分,他在王宫外头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洁儿妮。女佣见到夕丁马上小跑起来,从衣兜里拿出张纸,一把塞到了夕丁的手里,她低声说:“这是马卢的信,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这封信有马卢一贯的风格,简明扼要并且直来直去,他一下子就点出幕后黑手的由来,隐去了拉莫齐的名字,单说消息来源非常可靠。再提及了黑荆棘的三位好汉与国王的奇遇,虽然要夕丁“应该核实一遍,是否在陛下身上发生此事,情况如何”,但以防万一,所以三人已经出城回黑荆棘了。信末马卢提到“剃刀”拉蒙的盘算,表示战争可能随时爆发,“愿光明保佑我们吧!”马卢最后如是写到。
有个百夫长走了过来:“大人,总管正在找您。”
夕丁恍惚地问:“国王出事了吗?”
百夫长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小声地跟夕丁说:“昨天晚上好像从塔楼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意识不清。”
“他为什么会在塔楼上头?没人看着吗?”
百夫长看着夕丁惨白的脸,以为圣骑士在发怒,赶紧用开脱的语气说:“昨天出了这么大的事,人手调配交接上出了些问题,陛下好像有夜游症······”
“什么狗屁理由!”夕丁骂了一句,百夫长吓得刷白的脸又让他丧失了继续追问的勇气。
“你去告诉总管,我要先去海森公爵那拜访,还有叫他不用担心杀手,我心里有数了。”
夕丁扭头就走,他根本不想见特摩德,这个可怜的王宫大管家现在一定焦头烂额,公主险些被害,国王又差点宾天,他一定会把见到的所有人都骂个狗血淋头。更糟糕的是,他或许会视官复原职的夕丁为瘟神,带来一连串的厄运灾祸。夕丁现在也不打算跟特摩德分享情报,这整起事件都太不可思议了,在有确凿证据前犯不着让特摩德搅进来。这个八成已经歇斯底里的总管听到这个消息要么马上召开王朝会议要求彻查海森——这无异于立即发动战争,要么就会把夕丁痛骂一顿,让圣骑士带着他的愚蠢透顶的情报马上滚蛋。
然而去海森那儿难道就是解决问题的途径吗?
夕丁心里没底,海森公爵到底是图个什么?居然花钱请人在公主面前刺杀自己的儿子。他能从这幕悲剧中获取什么?如潮的赞赏,大家都会赞扬奥拉韦托的英勇表现,人们会对这个年轻人又同情又崇敬······夕丁皱起眉头,开始怀疑这些消息的本身了,如果只有鹰爵爷这么说,那夕丁会怀疑得更久一些,可是马卢也说“消息来源可靠”!
见到海森又怎么样?先假模假样地向他表达感谢,然后再听他装腔作势地叙说对王室的忠诚?即便夕丁不这么做,那里现在一定还多得是这样的好演员。夕丁想到这些就头疼。
“我就跟他挑明了吧!”夕丁自暴自弃地嘟囔着,“不行,当然不行,不论事情的真假,他肯定都是那样的表情。”夕丁可以料想海森会做出一副受到莫大侮辱的样子,他会把手背在后头,脸色发白,眉毛微微颤抖,好像在极力克制他心里头最神圣的愤怒,然后挥挥手,用让所有人都安静的声音重复一次夕丁的诘问。而夕丁会被认为是发了疯,或是给魔鬼附身,那还不如去特摩德那挨一顿骂。
夕丁在王都乱逛了一通,最后打定主意,在中午时分到访了海森公爵的宅邸。
不出所料,铁制的大门外车水马龙,精致的马车挤满了整个街道,各式各样的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衣着奢华的仆役站成一排,他们忙着从马车上装卸礼物。
他在门口的位置看到了提帕连科家族的旗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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