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41年,正是全球气候开始转变的时刻,这个时候从欧洲东下的寒流已经侵袭了阿尔泰山脉,也就是后世的俄—蒙边境地带;东至石勒漯河。
匈奴人最西北方向的领土被突降的暴风雪侵袭,不但草原的青草上覆满了冰雪,以暖水为名的乌布苏诺尔湖竟也出现了异变,往日暖和的湖水,它的温度并没有被寒冷的天气浇的冰凉,而是变得更热了,以乌布苏诺尔湖为中心方圆数十里内的大片牧场,那里的青草突然枯黄,匈奴人的牛羊也诡异的爆发疾病。相对于西方天气的大规模异变,东方天空,天际开始缓慢的转黄,不再是那么苍白。
人们并不知道,在遥远的北极,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全球气候变化开始正是出于这个地方的水位降低。北极原本不大的冰块群像极一块海绵,正在吸取水份壮大自己,无数块成数百公里的冰块形成后,开始互相撞击,波涛汹涌的海水暗流刺激到了深埋海底冰块群,让它们快速的运动,无次数的撞击,融合,再撞击,水流的变化影响了全球的气候,从北极分裂出去的冰块漂流到大西洋,乃至格陵兰海,也正是因为这样,各大洲的天气开始转冷。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那些?其实,每次的天气变化,受到间接伤害的就是地理位置相对比较好的中国。西边的天气转寒,游牧民族开始向相对比较暖和的东方迁移,那么必然爆发以争夺土地为目的的战争,现在如此,以后仍是如此,不管是匈奴最频繁攻击汉国的这个年代,还是在五胡乱华时期的那个年代,每一次气候变化,都将给生活在中国的汉民族带来间接的伤害。
林斌等人驭马快速奔驰,他们要去西北方向看看那群匈奴人为什么那么重要,没人知道林斌迫切地希望得到用于生活的物质,用来改变目前的困境。按照韩说的说法,那群匈奴人不是这附近匈奴部落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他们是仓促而来,又由于昨晚分出两百余骑追杀得以逃脱的汉军,这时他们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林斌猜想,这股匈奴人一定是抢了禁卫保护的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汉国为了请求和平要送到匈奴单于庭的财富。可以很大胆的假设:匈奴部落中有人不满单于庭下令停止对汉国的劫掠,因此抢了汉国使节团要进贡的财物,让匈奴单于庭认为汉国没有请求和平应有的诚意,使得匈奴大单于震怒,撤消停止掠夺汉国边塞的命令,改为支持各部落对汉国烧杀掠夺。
事实上林斌的想法大致上没有出错,身为汉人却当了匈奴单于庭军师的太监中行说,他(她?)十分不愿意停止对汉国的‘放血’,挑唆了素有野心的伊稚斜破坏匈奴与汉国的和亲。
中行说出了一个计谋,又捐出不少的财富给伊稚斜,让他去找右贤王麾下的以贪婪好色出名的休屠王,伊稚斜找到了即将出兵帮助白羊王的休屠王,先是说服休屠王,以大量财富和两个部族里最漂亮的女人为抵押,要求休屠王借他五百骑兵。
伊稚斜借到了五百休屠部的骑兵,他率人埋伏在地形相对比较错杂的马邑附近,在汉境内出其不意地杀散护送南宫公主的五百禁卫骑兵,并抢到了南宫公主的车銮,同时也劫到汉国要送给匈奴单于庭的大量财物。伊稚斜野心作祟,不舍得丢弃财物,也不想杀死以后能作为筹码威胁汉国皇帝的南宫公主刘婧,他更不想将从休屠部那里借来的骑兵还给休屠王,因此一直停留在河套的高阙附近。
当然,以上那些林斌并不知道,他只有碰运气一般的率领五十余名骑士四处探查。上天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再过三个小时后将要拂晓,但是老天对他不错,五十余骑正快速地往毫无准备的伊稚斜驻地奔驰。
秋风猎猎,北疆到夏末就有点凉意,一入秋寒意更重,骑在马背上驰骋,迎面而来的冷风飒飒,吹得让人双眼发疼,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前方毫无光亮的黑暗,忽地,队伍中的战马齐齐煞住马蹄,前蹄杨空,但却没有嘶出声来。
它们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匈奴战马,所谓的战马远比普通的马匹有纪律,它们除了受痛之外不会无故地嘶叫。
“怎么回事?”
“大人,战马不知为何不肯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进,它们……它们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受控制地要转变方向!”
什么味道?匈奴战马被匈奴人长期喂养,可以说自小就吃惯了渗有肉沫的马糠,有些匈奴人还会把动物的骨骼磨碎参合草料让战马吃下去,匈奴人相信这样喂养的战马才能够变得强壮,跑得更快。
林斌若有所思地抚摸座下战马地鬃毛,“风向,风从哪个方向吹来?”
有戍卒脱下纶巾,提在半空,感受风向,“大人,是北方!”
“战马的鼻子比狗灵?”林斌很不确定的想,随即命令队伍向北方进发。
这次林斌没敢让队伍全力奔驰,他们来到一座坡地边停了下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但用枝柴固定在马嘴,让战马不能出声,还拿出本来应该用于包扎伤口的布条蒙住战马的双眼。林斌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只是知道说,试试总是没错的道理。
“五骑一组,分散探索,无论有无发现,两刻钟后在这里聚合!”
“诺!”
林斌感觉自己有点傻,以前他总是以为一名军人不应该相信所谓的直觉,但是当他靠近这个坡地,却总是觉得这里应该会发生些什么事。那种感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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