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挠了挠头,疑问道:“奇了怪了,什么玩意能在这种地方产卵?”接着转过头来问陈凡:“这事那兔崽子给你们说了没?”
“没有。”陈凡回想了一下,他发现当时高山对这片林子的描述很少,听他的话语,似乎也没有出现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意思。八哥不太相信,瞥了他一眼:“你确定听仔细了?没漏掉什么吧?”陈凡就怒了:“我又不是聋子,这么蹊跷的事情想漏也漏不下吧?”八哥回了句“那不一定!”给陈凡气得够呛。
不过这时陈凡也疑惑起来,按理说出现了这样的东西高山应该不会刻意不说才对。若是当时他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他的脚印也总不至于消失了啊?陈凡挠了挠头,忽然他发现在他面前被刨开的土包边缘好像刻着什么样式的花纹,陈凡好奇,委身过去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花纹,分明就是踩出来的鞋印嘛。他顿时就明白了,莫不是这些个土包包的都是从高山的脚印下面冒出来的?
陈凡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俩一说,阿布就点头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八哥道:“嘿,那照你这么说,那兔崽子该不会是个什么东西转世的吧,踩个脚印都能生出东西来?”陈凡堵他道:“得了吧,人家那是步履生花呢,你见过有生这玩意的?”
这时陈凡和八哥标志性的对话,两人相互臭来臭去的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了。不过这倒也给阿布提了个醒,他忽然面色一变道:“我想起来了。”给他俩吓了一跳。
阿布告诉八哥,这东西叫“途”,是一种虫卵,孵化之后会逐渐变小,不过近些年已经几乎绝迹了,也就他小时候听说过几次。
八哥笑呵呵的道:“那这感情是一个大发现啊,要是把这东西报上去能不能给个奖章啥的?”
阿布冷哼一声,道:“如果你听过这东西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八哥拽了句古文回道:“此话怎讲?”
阿布解释道:“‘途’是一种毒虫,据说是很邪性的东西,从哪里来的不知道,也没人研究过,倒是它的孵化方法很特别,就是用血。这东西在淋过血的土地里产卵,卵会慢慢吸收血里的养分,等它完全变成红色就能孵化出下一代的‘途’虫了。而且还有一种说法你们应该会感兴趣,就是这东西可以用来下蛊,是蛊虫的一种。”
“蛊”在一些地方称为“草鬼”,是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的一种东西。据说将多种带有剧毒的虫,或者蛇蝎之类的毒物放进同一容器里面,等他们互相蚕食之后唯一存活下来的便是“蛊”了。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类似这样的说法还有很多,如巫蛊、毒蛊等。陈凡对这样的故事并不陌生,但是随着时代的逐步发展,很多蛊法已经被否定了其真实性,“蛊”这种文化也开始被宣判死刑。至于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像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之外,谁也没有真正见到过。
“蛊...真的有这种东西么?”联想到曾在高山那里听到过的奇怪经历,陈凡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蛊”这种东西真的存在,那么蛊女祠、蛊女还魂之类的传说也便有了共通的基础。从之前的笔记中也可以得知,“蛊”这种诡异的文化系统在曾经的知子罗已经秘密流传很长的时间,说是历史悠久也不为过,那么是否是因为世代相承的“蛊”文化与现代主流文化之间出现了某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才给曾经的小城招致了覆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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