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楹街上热闹非凡,两旁的路灯光彩照人,一排排笔直、粗壮的蓝花楹树宁静地站在两边,淡蓝色的蓝花楹开得茂盛,将柔软的枝杈压弯,随着不经意间吹过的凉风,枝桠没有任何依靠的随风摆着,左右前后没有定点,凌乱不堪,大朵大朵的花瓣不得不脱离怀抱随风而去,一霎那,落花满地。
大街像一条流动的彩色人流,人们不紧不慢,有说有笑的走在宽敞的街头;三岔路口,民警叔叔正微笑着注视着来往的人群;无人的角落里,被人抛弃的小奶猫在纸箱里叫得格外凄凉。
记者身份的宋歌今天放假,拿着相机休闲地溜达在街上,想着抓拍一些美好的景色来慰劳自己。
不多时,生就一双慧眼的她很快发现了一道绚丽的风景。
在琉璃民间乐器店门前,有一对璧人面对面对视而立,安静得与街上的热络格格不入,大片大片薄光的余晖透过花簇的枝头倾洒而下,两人的背影也被染上了深蓝的色彩,带着一种深远而幽静的美。
宋歌毫不犹豫就上前,快速举起相机,对准他们“喀嚓”一声。
这一声尤为突兀,令苏明月不禁松了手,而小耳朵也在那一瞬挣脱,从她怀里一跃而下跑掉了。
两人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个多出来的第三人。
宋歌极为惊羡,他们长得好像小说里描述的漂亮人儿,站在一起甚是养眼。
奇怪,怎么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妥?!
在那一刻,宋歌起了逃跑的心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把胶卷交出去。
在苏明月伸手靠近的那一瞬,宋歌一个激灵,抱着相机拔腿就跑。
那鞋底刮起的风吹得苏明月直打呵欠,随即对着宋歌离去的背影无辜道:“我好像没什么恶意吧?她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风轻珏抬起修长而均匀的手指,轻柔地捻起落在苏明月肩头的花瓣,放在指尖细细摩挲,漫不经心地问:“兔子最怕什么?”
“老虎!”苏明月脱口而出。
回过神,才发现这家伙想说自己是母老虎!
苏明月握起拳头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阵猛锤,嘴里还不断大喊:“你才是老虎,我这个猎人就是来收拾你的!”
风轻珏站在那里笑着任由她动手,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有一点点亮光,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那是风轻珏眼睛里,瘦瘦小小的苏明月。
渐渐的,苏明月停了下来,抓着他衬衣衣领往下拉,强硬地命令道:“像我这么棒的作曲家已经不多了!我刚刚说的话,你给我好好考虑一下!”
这个方向,她可以看见他墨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
风轻珏攥紧拳头,避开她的视线,望向远处,低沉道:“我会考虑的。”
为什么没有想象中开心?
苏明月缓缓地松了手,故作轻松地愉快道:“好,那我先回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风轻珏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两回眸地走进楼梯间,不禁有些想笑,她这是怕他跑了么。
上了二楼,“啊……”苏明月大叫一声,轻拍下脑袋,想到自己刚刚应该让他上来坐会才对的!
他应该走不远,苏明月站在窗台旁朝着那推着自行车离去的背影大喊:“风轻珏,你要不要上来坐会……”
他没有回头,但苏明月确定他听到了。
因为在她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影定了一秒钟。
可是,他没有理会。
苏明月只好的钥匙,开门。
这时,楼梯间传来熟悉的猫声?是小耳朵的叫声。
奇怪,它平时都会自己爬进窗台回家的,今天是怎么了?
苏明月跑下楼梯,小耳朵一见到自己的主人来了,连忙咬着她的鞋子,然后转身走两步,回头露出几颗嫩白的小齿,“喵喵”地叫着示意她跟上。
难道外面有老婆孩子了?应该是了,小耳朵可没绝育。
走了不久,发现巷子的角落里有一个纸箱,里面是一只小猫,它瘦瘦的身子灰溜溜、脏兮兮的,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抬起大大的脑袋“mī_mī”地直叫。
苏明月盯着它打量好久,这时小猫也发现有人在注视它,便用那双闪着泪花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回望着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在怀里,让小耳朵跳上肩膀,急匆匆地跑回家。
“王姨,我回来了!”苏明月回到家跟王琉璃打声招呼,连鞋子都没换就冲进卫生间。
“小苏,小心点,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王琉璃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轻声训诫。
那是客厅的卫生间,离得不远,苏明月边说边把它放在水盆里:“我捡了一只小猫,在帮它洗澡呢。”
看它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便打开花洒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给它淋一淋。
一碰到水,小猫立刻不听话了,它扭动、颤动起来,把身上的水全抖到了她的身上,苏明月遭到了一阵袭击,立刻化身湿水诱惑的“大猫”了!
无奈之下,她边给小猫淋水,边不停地用好话哄它,什么“乖乖呀”、“宝宝啊”、“亲爱的”……
看它安静下来,苏明月扯开嗓子喊:“王姨,麻烦去我浴室放下水。”
洗完了,苏明月刚想把小猫抱起来吹干,谁知它猛地全身一抖,“嗖”地一下跳出盆子溜走了,顺带洒下了一阵细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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