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嫣然那里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唉——只怕,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到这,江陵月有些心疼。
“也是可怜人,上几日悦君还提到嫣然,如今有了消息,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看二哥的意思吧…”两人对视一眼,竟一时无言,如今的京都变数太多……
顺着王府中小道慢慢前行,林瑄穿过弄堂,过了一片竹林,绿柳平湖,这才到了西暖阁。只见,季悦君执笔作画,神态悠闲怡人,笔到处——处处生花,林瑄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大半。常安抱着各府承上的折子,小心跟在林瑄身后,最近州府必不太平,王爷从皇上那领的折子都多了两倍,唉,也不知这天下何时能太平无事?
季悦君似感觉有人,抬头便望见林瑄含笑看着自己,心里一甜,柔声道:“王爷,回来了。”
“嗯。悦君,还好你笑得多。”
“嗯?”季悦君放下笔,有些不明白林瑄的话。
“幼时读史,书中有云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年少不懂为何,方才明白,佳人一笑何止倾城倾国。”
“王爷,这话,听不出是夸悦君,还是数落悦君。褒姒可不是贤妃良母。”
“非也,非也。褒姒一介女子能兴何风浪,幽王非贤王罢了。倒是写书的老儿,却说褒姒是祸星、妖妃,不过是给幽王扯谎罢了。男人的罪过却要弱女子来分担。这世间哪里来的妖魔鬼怪,骗弱质妇孺还差不多。”
“王爷,好见解。”季悦君笑了笑,恐怕这朝野中有如此明白事理的人并不多,“怎么今日有如此兴致?莫不是这些折子都看完了?”
“唉——悦君又调笑本王了,这些都是从皇兄那新领回来的。”林瑄无奈道。
“正好,王爷今日看起来精力充沛,有功夫想褒姒美人,这些折子今日当能批完,是不是?”季悦君见林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信心好笑,让你再乱说话,张口闭口都是美人。
“是是是——王妃说得是。”林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让常安将桌案腾出来,默默地批奏折。
不一会林瑄嘟囔道,“这些州官大臣们的奏折如妇人吵架一般,两州闹蝗害,不及时治理,竟相互埋怨对方将蝗虫撵到自己的地界上来。让本王大开眼见,回头就让皇兄治他们擅权渎职,大不敬之罪!”
“消消气。”季悦君起身端起一杯普洱茶递给林瑄,每次批折子都是一身的火气,王侯将相哪有一个好当的?
“这些个大臣事情没解决多少,个个都是挑事的好手。”林瑄喝了一口茶,仍忍不住骂人。
就在这时,常安踏进屋里绒毛毯上,紧绷着身子,“王爷,太皇太后,派人传赏赐来了。”
林瑄挑眉,思忖了下,望向季悦君道:“皇祖母,这会儿给得什么赏赐,今个不是才见过?”
“……”季悦君摇摇头,皇祖母的脾气不是你该更了解些么?
“走,咱们去看看。”说着,林瑄领着一众人等,去往前殿。
宣旨的公公笑盈盈得望着雍王,展懿旨音色翠亮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太皇太后诏曰:雍王勤政素俭,孝行慎笃……赏赐新进宫人二十名,四名秀女……”
啊?听到新进宫人二十名,四名秀女,皇祖母后面的赏赐林瑄再也听不进去了。偌大的雍王府说白了主子只有自己和悦君,仆人婢女也是不少。碍于女儿身份,林瑄很少让伺候,更怕人多耳目多,所以平素都住悦君的西暖阁,近日里回自己的东暖阁都很少。皇祖母真给皇兄又选秀了?可是分四个给我这算怎么回事?
“王爷,领旨吧。”传旨的公公见雍王跪在地上出神,俊俏的脸上微微泛红,忍着笑,心道:王爷果然年轻,这听到秀女急得脸都红了?也是,王爷若是不“急”太皇太后只怕又要急了。
“皇孙林瑄,领旨谢恩。”林瑄一咬牙,不就四名秀女嘛,还能翻天了不成。微微侧身看了看身边的季悦君一眼,季悦君低着头看不真切脸上的表情。
怎地?雍王是个惧内的主?
公公走后,林瑄这才看清身后四名女子清秀的面孔,顿感头晕。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朱唇轻启,四人含笑施礼,举止礼数尽到,微微颤抖的手指泄漏了心中的胆怯。虽三年前被送进内务府隶属司中学习琴棋书画,礼仪举止,见到王爷还是头一遭,说不紧张真是假话。
“起来吧。”林瑄望向季悦君,瞪着眼睛仿佛再说:悦君,你看,这些姑娘怎么处理?季悦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急不慢地喝着茶,脸上挂着温婉贤淑的微笑:关悦君什么事?又不是赏给我的,你看着办。
“几位姑娘肤白貌美,家乡是哪里出得如此佳人?”季悦君柔柔道。
四位姑娘心里“咯噔”一下,王妃夸赞美貌,这不是没好日子过了。何况,王妃长得真是好看,气质卓然,美的不食烟火。也难怪王爷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王妃。四个中领头的秀女欠身道:“王妃抬举了奴婢们,奴婢们哪里及得上王妃万分之一。”
林瑄端盏,默想,这倒是。
“奴婢们皆出身贫苦人家,如今有幸进得王府门,能伺候王爷王妃已是莫大的荣幸。太皇太后也是交代过,奴婢们必回用心服侍好王妃。”
林瑄听了这话,顿时心情顺畅,看来皇祖母没有坑我。参加选秀的女子不乏出身世家大族,分到雍王府里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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