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走进了二楼的单间,挨个落座好。
褚牧看见一个劲缩着身子降低存在感的花奕,幸灾乐祸的开口:“呦,花小公子,几天不见,含蓄了许多啊。”
花奕狠狠瞪了这嘴贱的人一眼,见到自家哥哥探究的目光,赶紧扳起身子坐好,一副“我很乖我很听话不用理我”的样子,看的褚牧嘴角抽搐,这人,真是个活宝。
花岑不知前几日弟弟与三皇子几人见过面,不过听这话还以为弟弟给他们惹了麻烦,连忙道:“三皇子莫怪,我这弟弟太过顽劣,若有得罪之处,泉卿在这里替家弟赔个不是,还望见谅。”
扶容温和道:“令弟并无不适当之处,无需道歉。”
花奕还没太理解花岑这话的意思,听完三皇子这话才反应过来,合着自家哥哥以为自己闯祸了?
花奕有些不满的道:“哥,我多听话,不惹事不伤人,扶贫帮弱尊老爱幼,你还对我不放心啊!”
花岑还没来得及说话,褚牧却笑开了,巴着焦仲的肩膀笑弯了腰,“你听,还有人这么夸自己,哈哈哈…笑死我了,花小公子当真是个妙人。”
花奕一立眼睛,狠狠剐着褚牧,咬牙切齿的道:“笑什么笑!少见多怪!”
花岑扶额,瞪了弟弟一眼,“小奕,不得对褚公子无理。”
花奕只能不甘不愿的又白了褚牧一眼,开始一粒粒捡着花生吃,咯嘣咯嘣的放在嘴里嚼着。褚牧看花奕吃的香,有些惊异的也拿了一粒扔到嘴里,之后撇撇嘴不再动了。
花岑和焦仲三人看着两人胡闹有些无奈的摇头,扶容抬起茶杯喝茶,挡住了嘴角泄出的笑意。
“三皇子,此次回京,皇上是打算让您留下,还是…”
扶容喝了一口茶,垂下的眉眼显的有些凉薄,“父皇的心思,哪里是本殿能猜到的。”
焦仲与褚牧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有忧虑存在。若叫三皇子回到边城那边陲之地,风沙弥漫黄土满天,着实委屈了三皇子,但若留三皇子于京城,说不得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现在三皇子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说不出哪个更糟糕一点,最后的结果,还都只要凭皇上的一句话。
扶容看着几人的脸色,温声安慰道:“无需为本殿忧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是啊,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同样的境地艰难,劳心劳力。扶容垂眸,这些东西,早就习惯了罢。
花奕不知内情,只是看着几人脸色都不太好,心中大概有了猜测。又是不受宠的皇子吧,电视剧里多的是这种戏码。
“当当当…”
敲门声传来,小二在门口喊道:“几位爷,饭菜好了。”
“进。”
几个店小二鱼贯而入,每人手上端了两个盘子,摆了一桌子菜,为首的人鞠了个躬,“客官请慢用。”
褚牧唤住小二,“上几坛酒来,要最好的,快一些。”
“好嘞爷,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哎”。
花奕听着小二拉长了尾音,咂咂嘴,这才是正宗的吆喝啊。
不一会,小二拿着三个酒坛子上来,给每个人都满上了酒,毕恭毕敬的退出去了。
褚牧先端起杯,朗声道:“三皇子回京,无论如何都是件好事,褚牧在此敬三皇子一杯。”
众人跟着举杯,扶容依旧是那不急不缓的声音,“说过了,在外叫我子充就好。”
一杯酒下肚,气氛打开了些,饿了的众人开始吃饭。
花奕还在惦记学轻功的事,有些食不知味。总爱和花奕磨牙的褚牧眼尖的发现了这点,欠儿欠儿的道:“花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饭菜不和胃口?”
这人!真是嘴贱嘿,总上赶子来找骂。
花奕放下筷子,眼神不善的瞪着褚牧,“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花岑按了按花奕的脑袋,暗含警告。花奕只能妥协,孩子气的对着褚牧“哼”了一声,开始扒拉碗里的饭。
酒足饭饱之后,褚牧提议去河边散步,花奕想溜走,却被花岑发现,一路拽着走了去。
看着扶容四人在前面走,花奕在后面漫不经心的踢着石子,不高兴的撅着嘴。
正无聊着,右边突然传来“嗵”的一声,紧接着一个小丫鬟尖声大叫:“救命啊!我家小姐落水了!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家小姐!”
花奕一惊,把扇子扔到了前面转过身的一人手中,快跑了几步到河边,一个跳跃进了河里。
花岑刹那间面色煞白,想去抓花奕却已赶不及,一向波澜不惊的面色变的血色全无,焦急的向河边走去。
焦仲按住花岑的肩膀,低声道:“别冲动,你不会游泳。”
花岑声音颤抖的回答:“小奕他…也不会游泳!他怎么能…怎么能跳下去!”
三人闻言深色微凝,眼睛紧紧盯着河面。接连不断的有人跳入河中,却都没发现两人的身影。
小丫鬟还在尖声叫个不停,焦仲抬眼瞪过去,声音冷凝:“闭嘴!”小丫鬟吓的不敢出声,只是眼泪一双一对的流下来,焦急看着河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大多以看热闹为主,对着河中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过去,花岑身形摇摇欲坠,几乎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惊恐,手上青筋暴起。扶容握紧手上的折扇,来回摩擦。
“哗…”
就在花岑要绝望的时候,花奕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破水而出,浮在河面狠狠的吸了几口气。
花岑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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