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天抬眸瞥了顾久修一眼,本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变化,但是小爵爷那双浅色的琉璃瞳总会反射出一层冷冷的光,不喜不怒的时候,给人感觉更是高高在上,难以亲近。
顾久修噎了口口水。
看到洛予天这架势,顾久修莫名心虚地和洛予天隔了一张椅子坐下。
洛予天端起一杯茶水,放在顾久修的面前,没有拐弯抹角去试探和审问,只是平平淡淡地问道:“雷一鸣隔空结界,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顾久修像被触及逆鳞,摆手着急地否定道:“没有没有,他啥都没做。”
洛予天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冷冷淡淡地问道:“那你在心虚什么?”
闻言,顾久修尴尬地挠了挠后腰,屁股也蹭了蹭底下的圆凳。
顾久修回想起刚才,雷一鸣将他困在结界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唔,你和洛予天行房的时候,由谁承欢?”
“……”
问出这个问题的雷小爵爷,就连他自己也觉得魔症了。
喜好男色的豪爵权贵不少,但是喜欢“胯下承欢”的爵贵……应该寥寥无几,起码甚少听闻。
但是,雷小爵爷昨晚一时兴起,上房揭瓦看到顾久修反压洛予天的场景,着实令他苦恼了一整宿。
听清雷一鸣的问题,顾久修的表情也是略略震惊,他不明白雷小爵爷何出此言,也没想到雷小爵爷是如此八卦之人。
“咳”了一声,顾久修委婉道:“通常……都是我在上面。”
顾久修此言也不假,几次三番都是他欺身而上,“反压”小爵爷。
闻言,雷一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雷一鸣恶劣而不羁地挑起顾久修的下巴,自信满满的模样令人无言以对:“如果我向洛予天指名要你,你觉得他会给吗?”
顾久修“哼哧”了一声,本想调侃雷小爵爷是否也是“后庭花空虚寂寞”,但又害怕自己逞口舌之快,惹得雷小爵爷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顾久修权衡再三,索性闭嘴不答。
……
刚从回忆中晃过神来,顾久修就看到洛予天这位大爷眉头紧皱的表情。
顾久修能感受到小爵爷此时的心情不太好,连忙叉开话题,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爵爷……雷一鸣已经猜出我是驯兽师的身份了,这可如何是好?”
闻得此言,洛予天眉头反而舒坦开来,冷静地应道:“猜出来也不奇怪,他昨晚不惜牺牲了一只低级凶兽来试探你,可见他在你身上押的赌注也不算小。”
顾久修听完更加不解,眉头也不由得皱起来:“为什么他这么笃定我是驯兽师?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当前知道顾久修是驯兽师的,仅有伯爵府中的人;而知道顾久修是妖兽驯兽师的人,更是屈指可数的几个。
若是有人事先走漏了风声,那只能说明伯爵府内出了内贼。
思及此,顾久修颇为紧张地等着小爵爷下定论。
却见洛予天端茶轻抿一口,摇头道:“明白人只需观你步伐轻重和气息沉稳,就能大致断定出你是何职业。”
顾久修闻言讶然:“这么厉害!”
洛予天手里握着杯盏,指腹轻轻摩擦着杯壁,不以为然地说道:“驯兽师不像术士、药师、剑修要不断提高自己的修为,驯兽师靠的是自身的精神力来驯服野兽,说白了,驯兽的等级就代表着驯兽师的战力,如若撇开驯兽不提,驯兽师就跟毫无资质的平民没两样。”
顾久修懵住:“……”
小爵爷的言外之意,就是:雷一鸣赌他是驯兽师的“推断”,也全靠瞎蒙?
光凭观察行为举止而言,顾久修具有平民和驯兽师的可能性均为二分之一,雷一鸣甚至也没能确定,一出手就扔了只凶兽来试探他!
顾久修想想就觉得火气噌噌涨,捏紧茶杯问洛予天道:“若我是资质平庸的平民,岂不昨晚就命丧黄泉了?”
洛予天应道:“雷一鸣不过是为了试探虚实,不会真要你的命的。”
顾久修“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洛予天伸手揉了揉顾久修的头发,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顾久修张了张嘴,不知道要回应什么,只是闷声“嗯”了一句。
洛予天揉着顾久修头顶的手落在他肩头,轻轻捏着顾久修的耳垂,道:“顾九。”
顾久修闻声,抬头应道:“嗯?”
“不许让任何人碰你,除了我,谁都不行。”
“……”
小爵爷这话说的,倒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儿那样憋屈。
顾久修本来还想嘻嘻哈哈地把洛予天糊弄过去,扭头却看到小爵爷抿唇隐忍的表情,一时也有些不忍。
被雷一鸣戏弄,顾久修只顾着自己心里窝火,却忽视了小爵爷的感受——此处不关乎小爵爷是否真的看重他,而是顾久修作为“洛予天的人”,众目睽睽之下遭受雷一鸣的玩弄,而洛予天眼睁睁看着却无力阻止,这无异于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洛予天脸上。
而洛予天,却无法还手。
顾久修无法体会洛予天“扮猪吃老虎”的过程有多难熬,却懂得“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大道理,所以洛予天不会为了他的事和雷一鸣翻脸,这是必然的结果。
顾久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被调戏的人是他自己,却反倒得去安慰洛予天的玻璃心……他抬手拍了拍洛予天的肩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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