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瞪着江越岭,这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个人?
江越岭又道:“别装死,我知道你在听。”
“……”
得不到回应,江越岭急道:“你要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
“别以为上次你出手,我不知道。就凭那个臭屁虫,你以为他打得过牧岁寒吗?”
“老子凭什么打不过他?”
江越岭嗤笑:“若不是你我同时深陷危机,那家伙可能出现吗?”
江越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江越岭又哀求起来:“求求你啦,快出来吧,我们三人之中,就属你最厉害,你快看看小云横怎么样了?看完就去把外面的事解决掉好吗?”
“……”
“你——!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小云横可是你的徒孙,我的媳妇!”
“死断袖。”
“你闭嘴!”
诸葛簧捂住嘴,江越岭乱七八糟说了一大推,他没听明白,只听到他竟然是三个人。
三、个、人!
传闻千百年有一种魔功可以吸人魂魄,提高自身修为。难倒江越岭会这种魔功,已经吸了两人的魂魄了?那他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等、等一下。
江越岭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诸葛簧身形一晃,如遭雷劈,数日之后,他总算想起来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对应的是谁。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蹲坐在地上的江越岭,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面前的人和传说中已经死的厉害角色联系起来。
哀求、威逼、利诱。
江越岭轮番使了一回,全是无用功,他正想尝试抽出闇影自残一剑,看那人出不出手相救,突然发现两行眼泪从顾云横紧闭的眼睛中流出。
“小云横!”江越岭连忙凑到他面前。
顾云横缓缓睁开双眼,里面一片通红。
看得江越岭心疼的都揪起来了,关切道:“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怎么哭了?”
一连三个问题,顾云横摇摇头,听到外头的打斗声:“外面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诸葛簧忙道:“道友,你总算出来了!外面打起了!来了好多修士,刚才我一直在看,牧霜华杀了好多人,他比他弟还凶残,那些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顾云横连忙站起来道:“不能让他们打下去。”
江越岭猛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小云横,我们去把他们分开。”
他比顾云横略高一些,一手持着沉重无比的闇影,一手抓住顾云横的手腕往外走。
诸葛簧腿脚不如他们,落后一步,嘀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拉拉扯扯!”
后院地上尸体遍布,放眼望去,至少还有十几名修士在与牧家兄弟缠斗。他们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两方人马僵持不下,一时间分不出上下高低。
顾云横见过江越岭那一身俊俏功夫,对他道:“一人一半。”
仅仅四个字,江越岭瞬间了然,提着闇影朝人数更多的牧霜华方向奔去。
牧府后院人虽多,却明显分成两拨,一拨围攻牧霜华,一拨围攻牧岁寒。
众修士识得飞云峰门服,见他二人赶来,心中大喜,以为他们过来是施加援手,没想到,几招过后,发现他二人意不在此,既不攻击牧家兄弟,也不攻击众位修士,似乎是想要把他们分开。
顾云横手中折扇隔开一名修士的攻击道:“诸位听我一句,这其中有误会。”
那人道:“上次我们在此地消灭一具无魂尸,如今又出现一具凶尸,那夜的黑衣人也在此,有什么误会?郁林和灵江的人难倒不是他们害死的?”
顾云横挑开牧岁寒的剑:“他们是身不由己。”
不远处传来一人冷笑:“滥杀无辜也有理了?”
江越岭扫开他的甩过来的拂尘,急赤白咧道:“又不是他们想这样的,曾经他们……”还未说话,不知被哪位修士踹了一脚,差点摔个狗吃屎。
此时的江越岭是那跟屁虫,他功力一般,打起来极为吃力,想逼出修为高深的哪一位,无论如何也逼不出来,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顾云横虽然比他强不少,可他们做的是和事老的活,实在是吃力不讨好,不论是众修士,还是牧家兄弟,被他俩干扰了一会儿,委实烦躁不堪,想法设法准备一起把他们俩踹出去。
顾云横和江越岭欲将牧家经历的一切告诉在场的修士,可他俩无暇分神。
诸葛簧眼头活,论说,在场的各位都不如他。他清清嗓子,两手拢于嘴前,高喝道:“别打啦,听我说!穿黑衣服的人名叫牧岁寒,是牧家的二公子,另一个是……啊!小心!”
诸葛簧说到一半,眼见着江越岭被踹出去,如同那晚一样,直到背脊撞到柱子才停下来。
他摇摇头,此时他已知晓不同的江越岭,修为不同。不知现在这个江越岭要被踹多少次,才能等到厉害的那个江越岭出现。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另一个是牧霜华,牧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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