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有完没完,你亲妹妹被人欺负了,你在呆在这说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母亲死了,你就可以不管我了?”姬幽尖叫道。
“此事我会处理,你先下去吧。”姬惠缓缓起身,将变成乌鸦的孔雀放在肩上,向门外走去。
“不要,我要看你杀那女人。”姬幽见兄长起来,脸上乌云立时散去,以兄长修为,她倒要看看,那女人还怎么嚣张。
“我此去不会杀人,只会代你向她道歉,毕竟是我不会教你,才让你性情如此放肆。”姬惠道。
“你……”姬幽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南荒都是你的,我要一个男人怎么了?那些贱民奴隶,不是本就应该是我们的财物么?”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清丽的声音笑道:“早就听说南荒王族不会教训子嗣,如今一见,还真是如此。”
听到这个声音,姬幽勃然大怒,左右环视,终于在旁边大树上见到那名刚刚给她一耳光的红衣女子,立刻拉住姬惠的衣袖道:“大兄,就是此女,她如今擅闯王宫,总该将她拿下杀死,以正王威吧?”
“真是废物,”华贞轻蔑地看她一眼,才微笑对姬惠道,“从我入天阙至今,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要抢微甲为夫,小小惩戒,山君应不会介意才是。”
“我离开东夷不过一月,你来南荒,是有何事?”姬惠并没有理她话中解释,只是问出需要知晓之事。
“近月东夷之地,有近百孩童遇害,心肝被挖,皆是妖族下手。”华贞认真道,“但主凶一直逃盾,我与微甲一路追踪,来到南荒境内,担心那凶手在南荒之中做乱,这才前来禀告。”
“……”姬惠指尖微曲,却又下一秒恢复原样,只是淡淡点头,“多谢告知,若那凶手敢在南荒动手,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了,微甲还想侍卫通报后再来见你,不过侍卫都让你这位妹妹挡住了,我比较心急,就先来了,望山君莫怪。”华贞微微一笑,柔如春风,灿若夏花,几乎瞬间就将姬幽比了下去,或许姬幽容貌并不逊她,但那气质风华,当真毫无半点能比。
姬惠颔首,表示并无关系。
“那华贞告退,”华贞精致的皮靴在枝尖一点,宛如一只灵巧的血雀,一个转眼,就已不见。
“她是后羿之徒,下次见他,离远一些。”姬惠见她离去,这才转头对妹妹道。
“你已经是山君,继承中央戊土神印,难道还打不过她?”姬幽提高了声音。
“她是友非敌,你莫再任性。她之箭术虽奈我不得,但若要杀你,却是连我也护不住。”姬惠向妹妹讲清原由,但他的妹妹并不支持他摆事实道理,在听到他的话后,哭着就跑掉了。
“你顺着她太久了,让她以为什么都是她应得的。”孔雀懒懒地道,“阿惠你不必愧疚,你从不欠她什么,十岁你就抚养他们长大,耗费了多少心力,是他们欠你的。”
“无需计较。”
“笨阿惠。”孔雀冷哼一声,继续去蹭他的脖子。
但是被一把抓了下来。
“为何杀东夷幼子?”姬惠拎住它脖子,冷冷问。
“冤枉啊,这些日子我可是与你寸步不离啊。”孔雀大是委屈,“再说,我吃人才不吃腥味特重的内脏,我们妖族都是生吞活剥,得其精,吸其气,抽其神,这才是吃人的方法,如你们人族这样又蒸又煮的,其精气神早就没有了,吃了也只是吃吃味道。”
“此事必与你有关,说。”姬惠太清楚他挑事之能,当年只是一个轻巧的引导,就让南荒自相残杀至此,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我说不知道,你一定不信!”孔雀也怒了,这事他虽猜的出一点头绪,但还真不是他做的,阿惠怎么什么都不相信他?
“你不说,怎知我不信?”姬惠手中劲力一松。
“你真相信不是我?”孔雀一喜,看来我的诚信在阿惠心里还没有死光啊。
“那你便说。”姬惠道。
“没做说什么?你还是不相信!”孔雀生气了。
“你说是不说?”姬惠手中劲力加重。
“哼,就不说,你掐死我好了,吃了我好了!”只要你掐的死,吃的下。
“……”
——
南都涅阿
一座矮小的民居之中,两人正对座在细木画帘之后。
“这就是那些小儿心肝所得丹药,一共八粒。”一名面容年轻俊美,带着七分邪气的少年将一只玉匣放至案上。
“九为极数,要达到目的,还差一粒。”一个略带虚弱的声音缓缓道,这是一名中年男人,面容在房间的阴影中,看不清晰。
“不行,微甲比狗还会追人,若不是我见机得快,此刻已经是他箭下亡魂。”少年断然拒绝。
“要得紫府神药,八粒不够,强行炼制,只会浪费这先天精元。”对方叹息道。
“这里是南荒,你最是熟悉,数百男童对你来说,应远不是问题。”少年轻蔑道。
“但姬惠在此。”对方低声道,“他对先天易术领悟之强,简直前所未见,只要你做了,他不用见你,也可以使咒术直接将你咒杀,只要你不达天阙,便必死无疑。”
“那是你要操心的问题,若我将此事宣扬出去,你觉得姬惠会不会给东夷一个交待?”少年冷笑道。
“这明明是你父亲……”
“对,是我父亲寒浞的要求,但你别忘记了,我大哥寒浇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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