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其实玉清风他对我们并无用处,就在前几日,玉夫人带着厚礼登门栗王府,不用猜测也知她去为何。根据玉清风和玉家的仇恨,玉清境若是知道玉清风的身份后,不会投靠我们。这人绑架玉清风,我们大可不救。”
慕容策将剑放好,负手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玉清境投靠栗王与否,与我们并无大碍。而玉清风,也当救。”
玉清风虽蠢,但也是识时务为俊杰之人,这几日的相处,感觉他还不错。那日桃花林中他因自己疏忽他而不甘朝自己行刺,倒有几分骨气,留在身边,也多一个人,即便不指望他他杀人,好歹能砚墨、或是无聊时是个玩物,救回来也不需要费多少力气,恰恰他现在无事可做,走一趟。
玉清风双眼被一根麻布遮着,双手也被绳子紧紧捆在椅背后面,他现在除了下半身是自由的,其余地方都动弹不得。
一个人从门外进来,脸上戴着阎王的面具,丑陋的很。他走到玉清风面前,看了看,说:“你最好不要动,没动一下,你的手会更疼。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也不要激我。”
这人声音低沉的很,有些粗糙,像是经历许多沧桑之后的中年男人。玉清风暗自揣摩这人到底会是谁,总不会是他见过的,煜王府的每个侍卫他都见过,他们的声音也听过,也能分辨出谁是谁。但这个人的声音很陌生,他没见过,一片思索下来,他只觉自己最近出门不顺,今日还遭绑架威胁慕容策过来。
想想自己对慕容策的重要性,他可不觉得慕容策会前来,除非他是恭苏或者是慕容央昊。但他是玉清风,挂在慕容策嘴边的蠢货。
“你有很多人可以选择威胁慕容策,为何选我一个小小侍卫?”
此人道:“你并不是毫无半点价值可以利用的,只要有一点,我都不会放过。何况,你是玉清境的亲弟弟。”
玉清风微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你放心,我们之间并无任何恩怨,我知道你是谁并不重要。待会儿,你肯乖乖配合,事后,我可以帮你报复玉家所有人。”
“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是谁。”玉清风只觉自己像是丢掉外壳的乌龟展现在这人面前,他对自己了如指掌,让他畏惧害怕。报复玉家的事情他只与慕容策说过,而就算司徒胤偶然听到也不会绑架他来威胁慕容策。这个人到底是谁?与慕容策之间究竟有何恩怨?
那人沉吟片刻才说:“东方荀。”
“东方。”
东方荀道:“我拭目以待。”
慕容策独自赶到破庙前,伸手将斗笠前方的白纱掀起,打量了四处一番才走进残破不堪的院落。
一阵阴风自四方而来,搜刮起地上的败叶以及尘土,慕容策取下白纱,任凭上方的朱玉流苏撞击白纱。
“你来了。”东方荀走出屋内,手中握有一把玄色长剑,上方可有古远的菱形花纹遍布剑鞘全身。
慕容策道:“说吧!什么条件?”
似乎不满慕容策的语气,东方荀的眼神阴狠了些许,握紧掌中长剑,因为一丝丝怒气和恩怨使得手背上青筋暴出,煞是狰狞。
“十五年前前任丞相东方叔被满门抄斩的真相。”
东方叔?慕容策微微抬首看向上方那人,此人为东方叔而来,看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十五年前,我也才十岁,东方叔满门抄家一事,你寻错了人。”
东方荀道:“不。你知道,你对朝中每一位臣子的过去和现状都了如指掌,只要谁敢忤逆你,你立刻就会推翻他们。而前任丞相之首的案件你也知道,十岁的你早已不是小人物,现在,在我面前装无辜,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慕容策不屑一笑,可笑此人“是。前任丞相的案件我知道,不仅知道,还在当年参与其中的彻查。准确的说,东方叔被抄满门的真相是我揭开的。”
“卑鄙”东方荀怒道,拔剑直直朝他攻去,卷带满院怨气。
慕容策凝视片刻才侧身躲过,唤出苍回剑握于掌中。
“东方叔招兵买马,私藏兵器,勾结怀亲王蓄意造反。此罪可诛九族,皇上念其多念功勋只抄满门已算宽厚。你既逃出,就不该再重出。”
“我父亲为官清廉,从不受人半点贿赂,分明是你居心不良、颠倒黑白。”
“无风不起浪,得到了就想要更多……你又知道多少?就算你找人重翻此案,已无半点蛛丝马迹。”
东方荀怒极,二人打斗了许久方才停下。
东方荀道:“你果真卑鄙无耻!难怪,不得皇上宠信,处处受排挤。”
这些话对慕容策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在乎所谓的亲情,就算东方荀如何说他都不会有半点涟漪。他用行动、用成果证明自己即使没有靠山没有重新依旧过的如鱼得水、高高在上。
这些口舌之争他也不屑去做,只道:“人在哪?”
“屋里,你有本事自己去救吧!”
慕容策转身收了苍回剑,迈上台阶,没注意到东方荀眼中闪过的一抹算计和得意。
他走到屋内,就见玉清风坐在凳子上,双眼被遮掩。
靠近时,慕容策看了一眼,伸手解下麻布,露出玉清风那双冷清到寂寥的眼睛。
帮他解开绳子,又替他解开穴道,玉清风一得到自由慌张的说:“快……”音未落,从四处突然飞出许多黑影,慕容策淡漠看了一眼,将玉清风拉起“靠边。”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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