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放?难道你这里的档次还不能满足他?”单飞不以为然地道,他猜这就是谢天麟能弄到钥匙的原因。
“有钱人就是这样。”老板心不在焉地应付道:“嗯……单sir,我看我没必要报警,我没损失任何东西。”
单飞不依不饶地努力劝说他,向他强调警民合作的重要性,而且保证外面的酒客肯定会很“热心”地配合警方的调查。
“这类事件不能姑息!”他坚持说——他知道该怎么让一个生意人从正义面前退缩。
酒吧老板非常痛苦地应付着这个热心的员警,最后,他编造了一个藉口离开,并且为单飞没有强迫他去报警而松了一口气。
ok,他真是一个好警员!
单飞双手抱肩,摇了摇头。多么没形象的一件事,他罗嗦得就像是他妈妈。
慢慢地走回酒吧的座位时,他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一堆狐疑的目光,但这没什么,并不能冲淡这一晚给他带来的快乐。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玩消失?”叶利斜睨着他,不太愉快地说。
“四十五分钟。我介绍一个治前列腺疾病的名师给你,如何?”杨帆了看了看表,道。
“我倒觉得像是艳遇,”杨光笑嘻嘻地道,看着单飞神采飞扬的神气——完全不同于之前的黯淡。
尽管不太像,但她还是相当有女人的直觉。
单飞心中暗道:“其实是……”
“我们的警员之星现在已经转移……”
几乎是在单飞说话的同时,叶利也开口道。
单飞的心脏骤然停跳!他面色铁青地转向叶利。
接收到那凌厉的目光之前,叶利已经骤然截断了自己的话语。他知道他错了。该死的嫉妒!它让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阿飞已经很久没钓马子了。”在短暂的中断之后,他匆忙地说。
单飞终于可以呼吸了,但是他的心情已经坠到了谷底——他种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是这样吗?
“其实,刚刚发生了一件小事故。酒吧老板被人袭击。”他使自己说话的过程中语声平稳,把紧张和忧虑及时地隐藏起来。
妈的。炸弹。
无法控制,这两个词轮番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第十二章
想想看,他进警校是哪一年?太久远了,单飞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但在回忆的时候,却发现一切还很鲜明。
他喜欢警员这个工作,虽然他不是一个好警员。
最初是军装,之后又辗转待过几个部门。交通也好,扫黄也好他都干过,大错没有但小错不断。
不过他走狗屎运——这是他升督察的时候叶利说的。
叶利是三年前才调入o记的,在那之前,他是重案组的成员。
单飞做事不循常规,幸运的是没有人投诉。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查案手段给他带来了极高的工作效率——他手底下正经跑过不少大案,再加之这小子人缘还不错,所以即便是知道他有些逾规,但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记入到档案中。
而叶利为人方正,非常之不喜欢单飞的“灵活”手段。
开始的时候,他们曾经有过不少冲突,但是都是私底下的,没有任何一个把这种战争延伸到工作中。在瓦解名噪一时的旺角“青龙堂”的时候,他们相互为对方作过防弹背心。
就在他们出发之前,两人还在厕所里抓紧时间吵了一架。
但是非常自然,都不需要一秒钟的考虑,他们扑过去救对方。
对望了一眼,带着钦佩和欣赏,两人各自发现对方不是只说不练的滑头,也不是顽固不化的木头。
但是,即便就是在他们相互救了对方一命的那一天,回到局里卸下装备,他们先到关二爷跟前上香,庆幸自己还在喘气,然后回过头来接着吵。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叶利从来也没因为自己和单飞的交情,就姑息过他“给警队抹黑”的行为。
只不过,自从单飞被突然地冠以“警员之星”的名头之后,他将斗争转为地下——
至少不能让单飞在公共场合难堪,他是这么说的。
这就是叶利,所以单飞从来都没因为自己向他泄底而担忧过。
真的,他从来没有因为叶利,知道了他的一些不能张扬的私事而睡不着觉过,不像今晚。
单飞在黑暗中翻了个身。
他不知道叶利为什么会有当众说这件事的冲动——这是不应该的,他应该知道那对单飞意味着什么。
但他那么做了,而单飞不能确定这种口误会不会再出现一次。他估计过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他被革职,除非他能跟大家证明内鬼不是他。
妈的,是谁规定说他跟谢家的人上了床,他就必须把警方的机密漏给对方?!懊恼地蹂躏着枕头,单飞愤怒地想。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叶利跟谢天麟有染,而此时正好有证据表明组里出现了谢家的内鬼,那么他会不会怀疑?
ok,革职,这有什么!他认了。大不了到街边卖牛杂。单飞从不认为自己会有活不下去的那一天。
不过,谢天麟看起来很害怕。
真是见鬼!他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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