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真以为这次死定了,却没想到刚跌了不到四五米就落在一座斜坡上。那斜坡不算太陡,却滑溜无比,触手所及皆是光滑的冰面。
我在冰面上“呲溜呲溜”地滑进深不见底的地下,只听到周围喊声不断,也分不清是谁的声音。
那些声音远非三四个人所能发出,我才意识到马克和他的雇佣兵也跌入深渊。
我们越滑越深,却根本不知道会滑向什么地方。
恍惚中我抓到了不知谁的小腿。那腿的主人反应奇快,立刻挣脱出来,反又一脚踹中我手腕。
我一吃疼,连忙把手抽回来,却听到那人冷冷的问话:“谁?”
是女子的声音。
我们这一行人只有劳拉是女子,那这个踹我手腕的人显然是劳拉无疑。
“别踹了,是我!林霖!”我大声说。我故意用手肘拖地,稍稍让自己下滑的速度放慢了些,好让劳拉与我并驾齐驱。
劳拉滑到我身边时,竟主动拉住我手,百忙之中不忘开启战术手电筒,用一道强烈的光束硬生生撕裂黑暗。
有了第一束光之后,其余众人皆受启发,各自亮起电筒照明。
一道道刺眼的光束在地下空间胡乱盘旋。我和劳拉手拉着手,继续向下滑落。
忽然,迎面冲过来一座巨大的冰柱!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是我和劳拉一起滑向冰柱。但在我们自己主观看来,却仿佛是那座高大的冰柱迎面撞向我们。
眼看即将撞“车”,我忙将劳拉拉到怀里,并提前侧过身去,在极速下滑之中,我用脚踹了一下冰柱,即刻转移了滑落的方向。
劳拉惊呼一声,不得不躲在我怀里。
随着方向的改变,我们两人的身就此横在斜坡上。因为巨大的惯性无法消解,我们不得不抱在一起像滚木一样滚下山坡。
也不知道滚了多远,总之身下已经没了冰,而只剩下泥土砂石。
斜坡越来越缓,我们翻滚的速度也渐渐放慢,并最终止住了下滑的势头,停在一处平地上。
我身不由己地躺在地上,劳拉却仍旧伏在我胸口,四目相对之下,我和她的鼻尖居然碰上了。
我感受到她胸前的两团饱满,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味,一时竟忘了我们正身处险境。
“劳拉……”我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忽然有点希望她能再抱我抱的紧一点。
“嗯……”劳拉轻轻应了一声。黑暗中我能感觉到她那双晶莹如玉的瞳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本想在黑暗中偷偷亲她一下,她却好像提前感应到似的,忙从我身上爬起来,正好骑在我肚子上。
“啊!”我惨叫一声,这才意识到刚才下落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小腹。
“怎么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劳拉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常态。
“没事……你别使劲坐……那里疼……”我说。
“哪?”
“就是这!……啊!——”我又惨叫一声,劳拉才从我身上站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马克和他的诸多佣兵也都滑落到底。他们打着强光手电四处张望,正在寻找出路。
本来有几个人说要原路爬上去,但话还没说完,一座巨大的冰山便从入口跌落,“轰”的一声封住来路。
冰屑碎石纷飞之下,我们不约而同地向后夺路。在一阵地动山摇的晃动中,碎冰碎石散落满地。
随着最后一声闷响过后,一切嘈杂渐渐归于平静,除了各自的呼吸声外,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当一切尘埃落地,每个人都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我们已经被活埋在希夏邦马峰下。
友哥早就发现了我和劳拉的方位,立刻打着电筒飞奔过来,大声嚷道:“贱哥呢?贱哥呢?你们看到了没?”
“没看到!”我和劳拉同时摇头。
友哥大声喊道:“张三贱!你人呢?还活着没?吱个声行吗?”
友哥连喊了四五遍,都没听到任何应答,到最后连喊话的语气都有些沮丧:“张剑!——你不是真死了吧?”
空旷高大的山腹里,只有友哥的呼喊声反复激荡。
对面的马克早就不耐烦了,指着友哥骂道:“闭住你那该死的臭嘴!要是再喊出一次冰裂,咱们都得死!”
“难道我们现在跟死了有区别吗?”友哥扯着脖子喊道:“要不是你扔的手雷,我们会被困在这里吗?”
眼见他们还有要打架的趋势,我赶忙拉住友哥,劝道:“友哥,先找找看贱哥在哪,他可能晕过去了。”
友哥这才住手,拿出战术手电焦急地乱照,四处寻找张剑的影子。
我和劳拉马上也加入了寻找的队列,然而仔细寻觅了好多圈后都没找到张剑,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马克那边清点了下人数。在落入山腹的过程中,他们撞死、摔死三个人,失踪了一个人。被清缴下来的武器几乎都不见了,只有马克身上还剩下一颗手雷。
我和友哥的m4a1在落下来的途中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但友哥背后还有一把反曲弓可用。他取下反曲弓,拈弓搭箭,瞄准对方剩下的九人。
马克看到友哥的反应,却只是冷冷一笑:“怎么,你想射死我吗?你射啊,你射死我之后,看看我的手下会不会撕碎你!”
我连忙按下友哥的反曲弓,对马克说:“约翰逊先生,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我们都被困在这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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