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当时,那封信只有我和夏江知道是假的,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为了不让他的徒儿夏冬知道,他没有动用悬镜司的力量,只是暗示了我一下,我就命卓鼎风杀掉了李重心。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和党争毫无关系你满意了吧!!苏先生!!!”
梅长苏跨出牢房微微回首只冰冷的留下一句:“我会履行承诺。”便出去了。
谢玉这个昔日威风凛凛的宁国侯,如同一只丧家犬一样颓然的靠坐在这冰冷的牢壁边。他知道,他输了。输的彻底。
梅长苏知道聂锋没有死,而是中了和他一样的火寒之毒。他只是觉得莫名的悲凉。为聂锋,为他父亲林燮,为十三年前所有枉死的英魂。
梅长苏望向夏冬背过去的身影,然后和在夏冬旁边的靖王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从牢房侧门离开。他知道此时最难过的应是夏冬。这个坚韧的女子为了这杀夫之仇远了挚友,为了那‘带回丈夫遗骸’之恩违背自己的原则帮过实则是自己仇人的谢玉,恨了林家父子这么多年……
靖王跟在夏冬身后,听着她隐忍的哭泣。在夏冬步履蹒跚的踉跄一下时靖王扶了她一把。
夏冬哑声道:“对不起。”
“小殊不会怪你的。”
在目送夏冬离去后,靖王进宫。此刻他十分思念林殊。在这世上能与他,能敢与他聊聊林殊的,或许只剩下他母亲一人了。
“今日并非可以进宫的日子。你怎么来了?”
萧景琰声音始终低沉着:“想见母亲我就来了。被父皇知道不过斥责罢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静嫔温声开口询问。
萧景琰背过身面向门外。
“母亲,我想小殊了。”
他一直坚信挚友并非谋逆。
在所有证据都证明着林家谋逆之时。
十三年,他查过,质问过,除了他,没有人敢多嘴哪怕一个字。祁王谋反,林帅谋逆,一夜之间他最崇拜的哥哥,他的爽朗的林舅舅,温柔的宸妃娘娘,还有,小殊,那么多人,都死了。
祁王府和林府的覆灭甚至快到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什么都来不及做。
萧景琰想,既然老天都让这段真相在时隔多年后送到他眼前,那么,此时也该到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小殊,我怎能让你背负着此等骂名踏入轮回?
夜晚苏府
飞流站在梅长苏的窗前轻轻推了推他。梅长苏醒来才听到暗室摇铃的声音。他早知道今夜靖王会来,所以回来便早早睡下。飞流扶起梅长苏并不让他下地,而是塞了枕头在他身后示意他坐好别动。然后飞流才去开了暗室的门。
见梅长苏似乎要下床萧景琰连忙阻止:“你大病初愈今日又去了天牢那样阴冷之地,还是不要起来,身体可还好些了?”
“谢殿□□恤,苏某并无大碍,只是还有些虚。”
“本不该在此时叨扰长苏养伤,可是……”
“殿下,即便殿下不来找苏某,苏某也会去找殿下的。现下已经可知,夏江并没有参与党争,而且他于夏冬之间也有了嫌隙,我们总算可以不再为他分心多虑了。”
萧景琰本想与梅长苏说关于十三年前谋逆案一事,结果却只听梅长苏说出这样一番话。
“听闻谢玉今日吐露的真相,苏先生只想到这些吗?!”
梅长苏暗叹了口气,心情好的时候开口长苏闭口长苏,生气了就只有‘苏先生’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是故意气他的,而且这还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梅宗主’。不过离那天也不远了。
“时隔多年,局势已经大变,追查这个早就毫无意义,何况夏江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为了毫无意义的事去树立一个强敌,智者不为。”
“好一个智者不为!你可知内封之事是当年赤焰军叛案的起因!现在这个源头都是假的,说明这桩泼天巨案不知有多少黑幕重重!大皇兄和林家上下的罪名不知道有多大的冤屈,你居然只认为那不过是一桩旧事?!”
“殿下是今日才知道祁王和林家事蒙冤的吗?在苏某的印象中好像殿下一直都坚信他们并无叛逆吧?”
“我是一直坚信皇兄和林帅的为人,可是今天……”
“可是今天殿下发现了这条详实的线索,知道了一些当初百思不得其解的真想,是吗?那殿下想怎么样呢?”
梅长苏没有等他回答便又抢先开口:“追查他们如何陷害祁王殿下和林府的,然后呢?拿着你查出的结果向陛下喊冤要求他为当年谋逆案平反?殿下真以为就凭一个夏江一个谢玉,就可以冤死一个德才兼备的皇长子,就可以端掉一座赫赫威名的帅府吗?”
梅长苏情绪激动,气息有些不稳,又开口道:“殿下是否又要说,祁王殿下生性贤德仁厚,并无丝毫反意?呵!天家无父子!任何威胁到咱们陛下皇权的人和事都会让皇上寝食难安!卧榻边岂容他人酣睡!无论祁王殿下有没有这个心思,只要他有这个能力,便已足够了!咳咳咳!咳咳!”梅长苏大病初愈,情绪激动之下咳嗽了起来,心跳也急剧加速脸色泛起潮红来。
“长苏,你别,你别激动!”梅长苏这一咳可吓到了靖王,连忙倒了杯水慢慢喂给梅长苏,等梅长苏缓过来才又道:“长苏,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自己先开始指责上我了?你别生气,我,我并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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