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歪了下脑袋,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也罢,随便你。”说了就走。
晚上吃饭,少不了将计划说与小青。小青听了,嘴里自然是一百样好,一头热血,恨不能太阳杀死了月亮直接上岗。
这一夜,满肚子小秘密的邪焕生又没睡好。及至日头出山,才觉得昏昏然。美梦做到一半,就让悟空抽了枕头:“起起起!”
吓得他闭眼就喊:“哎呀有刺客!”
悟空照着肚子轻轻搥他几下:“喂喂喂,时候不早了,太阳晒你肚子咯!”
邪焕生翻个身继续趴床上,将近昏迷,口齿不清地答:“哎,好兄弟,我实在不爽快,眼睛睁不开,手脚发麻,你看我….是不是让鬼给压住了?快快弄个神通为我施法 ….”
“是么?”悟空认真的给他探额把脉,“唔,是大毛病哩——懒癌!”话一说完便痛下毒手,哧啦一下把他从床单上撕了下来。
邪焕生脸肿的高高,慢吞吞开始打点行李。小青咀着半盒花糕看他收拾,冷冰冰地点评道:白衣裳显壮像只饺子,黄的穿了像只南瓜饼,还有你怎么会有桃红褂子?
邪焕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因为我还是个少女!”一股脑儿将行李全倒进箱子里,两手拎着往外走。
小青追出去喊:“哎!杭州这样远,三人怎样去!”
邪焕生靠在院门口,四处张望:“哎,我马儿去哪啦?”吹个口哨:“玄黄玄黄!我是主人!”
玄黄驼着车,烟尘滚滚的跑到门口,眼睛半闭着,看似也没睡醒。
小青向悟空怒一怒嘴,提起两只箱子钻进轿舱。
这一程,由于悟空和小青“佛妖授受不亲”,悟空就在外边赶马,小青留在轿中陪邪焕生吃早饭。邪焕生睡醒了胃口大开,吃了一屉包子和一张烤饼,吃完了还不忘夸赞:小青好手艺,味道真棒!
小青拿下巴点了点外边:“你吃饱了和他换换。”
邪焕生笑道:“你叫他进来呀,凭什么让我传话!”
小青将脑袋朝窗外一拧:“我不跟和尚说多余的话!”
邪焕生“啧”一声:“明明感激的很,还非要晾人家。”掀了帘子对外面喊:“悟空,日头毒,你且进来歇一歇,让我来!”
“不用、不用。”悟空连连推却。
他钻出去笑道:“好久没操缰绳了,你我两个大男人在外边,分量这般重,这马车非得翘起来。”
悟空只得硬着头皮钻了进去。
接下去一程,邪焕生甩着马鞭,眼观六路,耳畔生风,同时留意帘后动静。妖与僧的世界,一片俱寂,这种寂静与和平没太大关系,倒更像不在沉默中阵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邪焕生给闷的唱起来:“阳光毒又辣,气氛不算融洽…..”
没多久,悟空滋溜的就逃了出来,与他抢起了缰绳。“他幺子的有杀气!”
玄黄蹄下蹬云,深棕色的马鬃飞如拂柳,只三天光景,马车就驱至杭州城外。
“阿生!”马车突然停下,悟空提着缰绳唤。邪焕生钻出去一瞧,嘿,城门口坐着那人不就是三郎么!这家伙翘着一对长腿儿,双刀插于土中,嘴边叼了根野草,活像个三教九流的流主。
他眼睛斜眯着,手上比了个数字:“三个字,慢、慢、慢!”说着起身收刀,头发甩甩迈着流星大步上去,伸手攥过了缰绳,大力的往城门里拖。
“哎!”邪焕生喝道,“它自己能走!”
“哼,你跳下来它才走的快——大哥!”
“你叫他什么?”悟空警觉的问。
雁三郎不动声色地辩解:“生死一命,兄弟相称,大师,我们江湖人的规矩你不懂!”
“江湖人?”小青笑得打跌,“我叔一个老宅男,你和他说江湖!”
邪焕生听了,气得拎起耳朵就把她掼下车去。
“哎哟哟!叔你轻点儿,我这刚买的耳环,可贵着呢!”
“我包你吃包你住,一把苍蝇一把蚊子将你养这么好,还放纵你挥霍买什么耳环项链,你就这么拆我台?!”
悟空点着脑袋肯定道:“你叔叔老江湖了,肚子墨黑。”
作者有话要说: 后边打起来了会比较好看吧
貌似会有很多武打...头疼
米有什么跟我说喵....
☆、14
江南秀杰,十分灵气,杭州独占四五。
一行人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差人安顿了马匹,雁三郎问那小厮:“商公子呢?”
小厮道:“在楼上等着呢!”
邪焕生推了把悟空:“诺,犯人自己等着呢!”
悟空无表情地道:“啊,那铁定更加难抓。”
四人说着一道进了酒楼。
那解商子看是这些年敛了不少香火财,腰袋充盈,而且品味还不错。这酒楼依湖而立,楼内装璜雅趣,上了楼一排明窗敞户,凭栏便可望见映月三潭、粉嫩的荷花沉甸甸压着裙摆似的绿叶。远而不疏,艳而不妖。他单个坐在窗下一张乌木圆桌边上,博衣宽带,眉目隽秀如庐山上一缕淡烟,暗含不争之态度,fēng_liú天成。桌上摆了几道景致小肴,靠了两壶烧酒,另一侧端摆着他的傍身宝剑,剑身长有四尺半,品色特别,自剑柄到锋端次晕出垩白、霓、乌几种颜色。
众人一一入了座,他请道:“随意点了几样小菜,也不知口味合不合的来,你们不要客气,随意添来。”
“素菜怎么够,”三郎不客气地招呼小二,“来一叠切牛肉配酱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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