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抗议过,那位第一任教导主任冷笑说,“你是无辜,但你的出生就带着不光彩,与其指责我的不公正,不如回去埋怨父母管不住下身。”还有诸如“有教无类是老师的责任,我只是招生的,不教学。”之类的话传世,一任又一任的倒把这条潜规则坚持了下来。
“那不一样。”易欢心说,“你看周敏学什么身份,然后想想像周敏学这样身份的校友他有多少?这就是易欢颜的朋友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和高峰现在都进集团上班,而那小崽子一条边都没沾,他学的是画画也不是金融。”胡娴丽说,“一天也没上过继承者课程,他就算有人脉也不知道怎么用。”
易欢心觉得累,就算他不知道怎么用人脉,但用人脉使坏也就一句话的事。她不想和胡娴丽再解释这个,只问,“妈,别人家的老婆都有老公的股份,爸给你没有?”
“你爸又没限制我用钱。”胡娴丽说,“房子车子首饰也听凭我喜欢就买。那东西我就没问他。”
“这些钱都是小钱,死钱。说不定就只是股份的一年分红。”易欢心说,“股份才是根本。许多上层家庭都习惯给股份给妻子儿女。”
胡娴丽看着她说,“你放心,你的嫁妆我一定风风光光准备好,什么都不缺你的,你就辅助你弟弟好好的把公司办好。”
易欢心觉得累,觉得鸡同鸭讲,她担心她们母子的利益,妈却以为她想要公司股份,她有心想问易欢颜的妈可有爸爸的股份?但那个就是妈的爆炸钮,一碰就着,她也不愿意大晚上的再吵,心灰意冷下干脆上楼。
易欢颜从小就寡言,易欢心对他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父母吵架时他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样子,当时她妈抱着她也在场,呜呜的哭扮足了可怜和凄惨,而易欢颜无悲无喜,仿佛置身事外。
易欢颜死了妈,她妈也如愿拿到易夫人职称,虽然当时她们已经在易家住了好几年,但是她妈还是坚持带着她们先出去,再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易欢颜却收拾好行李在家等着她们,对爸说一句新婚快乐就离开了,再没回来住过,一年两次见面,易得顺生日一次,过年一次。
不管她妈是如何讨好还是示威,不管高峰是如何挑衅还是欺负,他都客气疏离,像陌生人。
和爸也一样。
高峰对妈说的胜利深信不疑,而她却越来越怀疑,对易欢颜,他们真的胜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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