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穿,我有点羞耻,却仍然厚着脸皮问:“这位西蒙尼先生是哪位?”
“西蒙尼·布冯,自小旅居海外,是近年军备所斥重资引进的重要军工专家之一,这段时间过来和校方商谈新武器分配试用顺便考察的。”他见我还是没什么反应,提醒道:“爱笑,穿得很花哨,红头发那个。”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那个总在学校到处晃荡的男人岂止是花哨,简直像只到处开屏的公孔雀,与严谨、端正的校园格格不入。坦然地说,他的地位和自信让人羡慕,但是远远配不上世界上最美好的奇瓦利阿爱尔上校。我有点不高兴,但是想到奇瓦利爱尔上校并没有很把这个男人放在心上,又觉得平衡起来—两相比较,他应该喜欢我更多一点。
“和以前一样扔……”奇瓦利爱尔上校说到一半,忽然看到我的脸,我们两人对视了几秒,他的瞳孔就像星辰一样冰冷、剔透而美丽。
他改变了主意:“花扔掉,卡片拿给我。”
我没有动。
他皱了皱眉,自己起身去拿。我先他一步把卡片拿到手,却只是把卡片拿在手里把玩转动,并不马上给他。
“念给我听。”
他的神情,让我知道自己离他又变远了一点。我权衡了一下,照卡片念道:“我已中了情花之毒,除你之外无可救药--忠实的,依然在花坛前等待您的西蒙尼。老师,您难道要去赴约吗?和这个轻浮的男人一起?”
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
“小狗,对上级放尊重一点。我的私人生活,还轮不到一个学生发表意见。”
我闭了闭眼睛,平复呼吸:“老师要和他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他轻轻笑了笑,显得轻佻又艳丽:“找找乐子,玩些好玩的游戏,成年人有成年人的玩法。你要知道,我们就是这样的人,和你不一样的。”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吗?”
他马上明白了是哪一晚,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那夜是我们两个人的禁忌,我顾忌着他不喜欢提到那晚所以从未犯规。当然,我也不喜欢那晚,可我从来没有像他希望的那样忘记过。它就像一个烙刻,痛苦又美丽,至死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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