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说有志者事竟成,懒人有懒福。
刘武说小子你可以啊,不动声色就泡到一个妞。
☆、008
他们和所有情侣一样,手挽着手逛街,在操场上看星星,杭秋泽会去钢琴教室给她送吃的,甚至在她生日两人买了两张电影票,头靠着头,看了一场时兴的电影《爱情啊,你姓什么?》。
电影很好看,周围都是大学生和稀稀拉拉的情侣,他们无一不被片子里林蓉蓉为了和李振纲在一起表现出的勇敢叹服,有的甚至悄悄地揩了揩眼角。
“大小姐看上穷小子,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真佩服。”顾雨柔低声道。
“嗯。”杭秋泽点头,他看得却是片子里的另一对,殷宪章和谢雪艺,一对夫妻,十年浩劫中矛盾离婚,后又破镜重圆,两个孩子欢欣鼓舞,电影儿的结局,总是追求个圆满,他咬了咬嘴唇,突然又想起了沈沛澜,他是不是也抱着黄鹂看着这样的电影?
他的关注点在林蓉蓉还是谢雪艺?分开后那么久又走到了一起,那他们呢?杭秋泽靠在电影院的椅子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是谢雪艺,沈沛澜也不是殷宪章,他们甚至都没有在一起过,哪来的重修旧好一说?
顾雨柔在他肩上动了动,“你想什么呢?”
杭秋泽摇摇头,涌起了极重的负罪感,他咬着唇,拼命的摇了摇头掩饰尴尬,他突然很想吻一吻顾雨柔,手指碰上了女孩脸上滑腻带着绒毛的皮肤,电影院黑咕隆咚,顾雨柔也顺从的闭上了眼。
脑子里的人却越来越清晰,杭秋泽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你想喝什么吗?”
顾雨柔笑笑,又斜斜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你是正人呢,还是君子呢。”
中元节。
日子已至酷暑,城里的每一个人都顶着日头忙忙碌碌,宿舍三人,另外两个都缩在图书馆,忙着为出国做准备,只有杭秋泽一个人从上海风尘仆仆地回了家,给陈老头扫墓是他每年风雨无阻的事。
顾雨柔也即将登上回济南的火车,大厅里有不少分别的情侣,女孩子哭成泪人,男孩子红着脸,抱着女孩子柔声安慰。
“你说我们是不是真挺合适的。”顾雨柔看着前面一对,“扑哧”一声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杭秋泽低头看她。
“都说小别胜新婚。”顾雨柔认真的看他,“咱俩怎么没一点新婚的感觉?”
杭秋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大厅里响起了机械的女声,及时地救了他。
“请前往济南的乘客前往三号口检票。”
顾雨柔突然如释重负般跳了起来,向他摇了摇手,“再见。”
杭秋泽愣愣地举起手,“再见”。
不像分别,像分手。
迷迷糊糊上了火车,离了上海,等他走进报社大院,却发现这里不同于往常的热闹,厨房里阵阵炊烟,杭素学在院子笑着和一个人说这些什么,见他回来,忙招招手,“秋泽,真难得,沛澜也回来了!”
沈沛澜站在院子里,一身蓝色的衬衫,还是一副春风不改的笑脸,“秋泽。”
杭秋泽只得故技重施,朝院子里的人稍稍点了点头,径直上了楼。
“年纪越大越不爱说话,现在连人也不叫了。”身后的杭素学叹了一口气。
杭秋泽只当没听到,他根本不想见到沈沛澜,但是他怕什么,往往就来什么,大学生在那个年代几乎是稀有动物,两个大学生同时回来,这间小小的院子即刻成了叽叽喳喳的热闹中心。
天井里摆起了席,有人给他们敬酒,“咱们这儿好地方,一下子两位大学生。”
沈沛澜不动声色地替杭秋泽挡下,举止行动间,已经完全是个大人,“我马上就不是大学生了。”
“哦?”蔡姨兴奋了,“少东家你工作有着落了?留北京还是怎么说?”
沈沛澜笑着摇摇头,“回家,去市医院。”
杭秋泽握紧了手里的酒杯,他预感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市医院!”蔡姨高兴了,“那可是公家饭。”
报社里有人偷笑,“可不,黄鹂妹子也师范回来了,要说这事儿,咱秋泽不知道还有没有着落呢。”
杭素学一笑,“他能有什么,沛澜多优秀,他呢,说个话都不会,哪会有女孩子和他处对象。”
“我在谈朋友。”杭秋泽缓缓地转着酒杯。
沈沛澜垂下了眼,没什么表示,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咋没跟我说?”杭素学惊愕地睁大了眼,蔡姨眼中却更亮,“哪儿的姑娘?多大?”
“济南的,和我一样大,有机会带给你们看看。”杭秋泽小口嘬着酒,不紧不慢地答,“我出去走走。”
杭素学突然一拍酒杯,“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提都没提?”
杭秋泽顿住了离席的身子,笑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又不像沛澜哥和黄鹂。”
沈沛澜妈妈忙摆手,“他俩再说,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倒是你,那姑娘漂亮不?家里条件怎么样?叫什么名儿?”
“叫顾雨柔。”杭秋泽老老实实回答。
“音乐学院的?”杭素学沉了声,“你就不能等毕业安定下来再说?”
蔡姨不了解梅芬的事儿,还在喜滋滋道,“老杭你不懂,这事儿要趁早,不然就没了。”
杭秋泽头越来越疼,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也后悔把顾雨柔的事儿抖出来,他现在只想好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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