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怪怪的,阿少莫名的脸红了一下,小声道:“为什么?”
“第一,今晚大舅会打电话来确认,为了我的生活和你未来的平静着想,你不能走。第二,你的行李在我手里,你的银行卡和先进我也顺手不小心掏了过来,你恐怕走不了。”
“你!!”
看着木文君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阿少一阵气结!一把抓起他的领子!盯着他黄昏夕阳下光洁的脸庞,竟一时打不下去!正有气无处撒的时候,后座一声冷笑传来,瞬间点燃了阿少所有怒火!
松开抓着木文君衣领的手,阿少长臂一伸搭在出租车顶,略低下头目光阴冷的盯着车里,慢慢道:“你又是什么东西?”
一航却懒得看他,抱臂坐在位子上也慢慢地说:“你有本事就赶紧关上车门滚远点,没本事就立刻滚进来,不要碍着我们走路。”
挑衅!
阿少肩上肌肉微微一抽动,就在他要动手的一瞬间,前座的木文君忽然转身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进了车里!与此同时司机猛踩油门出租车箭一般冲了出去!阿少跌坐在位惊魂未定,里面的一航就面无表情的伸手横跨过他,把高速行驶中还四敞大开的车门用力关上!
“有警车,”木文君一脸无辜的解释,“咱们在高速路上停了太久了,呵呵……”
阿少:“……”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阿少算是跟着群众走了。
一航也没再挑衅,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前座的木文君。后者则无知无觉的打起了瞌睡……
后野。
除了一条暗夜游龙般闪烁着暧昧光晕的酒吧街,街边眼神糜烂举止粗俗装扮诡异的男男女女们也充分体现着资本主义糟粕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发扬光大。
“你们在车里等我。”
扔下这句话,木文君就甩上车门抛下两个小子独自进了某家不很起眼的酒吧。
酒吧的牌子很低调的闪着蓝紫色的光,上面抽象的英文ahehell不仔细辨认几乎认不出来。木文君一直觉得这名字挺矫情的,颇有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感觉,在他看来,横竖是个酒吧了,那点龌龊是谁不知道?起个devilintheheaven的名字还比较靠谱。
刚入夜,还不是酒吧正点,只有少量的客人在离吧台较远的角落三三两两的私语……木文君直接绕到吧台后面,与调酒师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进了工作人员的专用门。
酒吧外。
一航推开车门,走出来换换气。
另一边,阿少一脚踹开门,一边点烟一边钻了出来。
两个高大少年一左一右靠着车,僵持了十几分钟,最后阿少朝天吐了口烟,皱起眉道:“你是表哥老爸家的弟弟?”
“……废话。”冷淡的声音。
啪!
香烟被扔在地上,然后被狠狠的踩灭了。
阿少面无表情的朝一边黑漆漆的小巷子偏了偏头,“去那边吧。”
一航看了一眼木文君进去的酒吧,一边不在意地朝小巷走去,一边抬起手腕晃了一下:“我们有十分钟。”
阿少冷哼了一声:“五分钟绰绰有余。”
“你还会用成语?”冷笑。
阿少第一拳虎虎生风的挥了出去!
木文君从酒吧出来的时候,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已经坐回车里了。
“师傅,去红楼。”木文君拉开车门,出租车里没开灯,他没看见后座上两人隐藏在阴影里的块块青紫。
一种奇怪的气氛在出租车里弥漫着,三个人都默不作声,司机师傅很心慌。
红楼是家很上档次的宾馆,开在红灯区,自然有它的用处。木文君一直觉得红楼这个名字取得够讽刺,当年在那个红楼里做梦的人都一举成名了,而如今,没有实现梦想的人都挤在这个红楼里醉生梦死……
“小枫在这里?”
站在被一对对拥抱着的男男女女充斥的宾馆门口,一航微微皱起了眉头。
“可能吧。如果不在,我就可以回去申请退款赔偿了。”木文君仰头看看这座雄伟的高层建筑,忽然回头道:“你们两个,刚才打赢的人跟我上去!”
两个人都是一楞。
木文君已经大踏步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进大门去了……
俊美的一航搞定前台小姐,骠悍的阿少搞定楼层保卫,木文君温和的笑着跟在两人后面爬上12层,不必打听就知道是哪间套房,1214号传来的喧闹声在打开电梯门的一瞬间轰然降临!
门是被阿少踹飞出去的人撞开的,门里面的地板被飙到最高音的巨型音响震动着不断颤抖!
一片烟蒙蒙yín_luàn迷乱混乱……
扫了一下遍地的酒瓶和药,床上沙发上阳台上地毯上甚至桌子上翻滚的一堆堆男男女女,别怀疑,就是一堆堆……木文君痛心疾首的想:这就是现在十五六的年轻人!放着那么多圣贤书不读,就来这资本主义的地盘上砸咱社会主义的牌子!你说他们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该心疼父母的银子不是?
被踹进来摔断了门牙淌着鼻血的守卫多少惊动了里面疯狂的人们,一些女孩子尖叫着逃开,几个男孩子走出来关了音响,粗声粗气的呵斥:“捣什么乱?!你们干什么的?!”
“小枫,你在里面么?”一航优雅的倚在门上沉声问。
阿少靠在门外,两条长腿交叠着,眼角冷淡的瞟着屋内,估计在心里计算着敌方人数。
这两个孩子,冷静得很嘛,木文君心里想着,可塑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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