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即使徐寒杀不死他们,到最后他们依然免不了被眼前这位男子杀死。
森罗殿的消息素来以灵通著称,整个大周天下约莫难以找到几件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而沧海流的身边跟着一位森罗殿的叛徒,这样的消息想来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辛密。
他猜出了徐寒的什么。而徐寒身份便意味着是那沧海流究竟在何处的线索。
这样的线索对于即使已是紫衣修罗使的男子来说,亦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而他,想要独吞这笔财富。
想明白了这些的徐寒在那时收敛起了自己的心神,他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后默默的将右手上的剑放到了左手,而那只绑着白布的右手则在那时握拳横于胸前,就好似那只手上绑着一道看不见的盾牌一般。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奇怪到让男子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他便失了兴致。
对于他来说事情并不复杂,将徐寒打成重伤,留下一口气藏在某处,然后将叶红笺杀掉,回去复命之后,在好生盘问徐寒。然后,惊天的财富便会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怀中。
想着这些,紫衣男子眸中的狂热之色更甚了几分。
不过徐寒显然没有给男子继续畅想未来的打算,他的身子在那时忽的动了起来。
只见他双脚蹬地,与男子间数丈的而距离,转瞬便被拉到咫尺。而后他手中的剑便猛地挥出,不偏不倚的斩向男子的面门。
这是剑法中最简单的一式——劈。
所谓劈。上辟下刀。
辟者开也。
刀者器也。
开唯势,器唯利,故而成劈。
而徐寒这一剑,端是无可挑剔。
他的双目赤红,周身肌肉隆起,气势一往无前。虽是最简单的剑法,却在他数以万次的磨炼中,将这一个劈式,发挥得淋漓尽致。
甚至就是那位紫衣男子,在面对徐寒这一剑之时,眸子也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而转瞬之后,这赞赏便化为了惋惜。
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招式、算计、或者所谓的气势都是微不足道。
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
只见那时,紫衣男子的脸色一沉,眸中一道血光亮起,而后他周身的气势扬起,一只手在那时猛地伸出。
快而有力。
哼。
一声闷响自徐寒嘴里吐出,那把气势汹汹,似有开山断石之势的一剑,就这样被男子稳稳的接住。他就像是一根定海的神柱,任你海波滔天,我自纹丝不动。
反倒是徐寒被那剑身之上传来的反冲力所袭来,身子一震,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
徐寒咬了咬牙,想要抽回被男子握住的长剑,但男子的手却像是一般钳子一般,将他的剑死死抓住,让他进退不能。
哼。
又是一道冷哼,但却是从男子嘴里响起,带着不屑与怜悯。
男子的另一只手在那时握拳于腰间,然后猛地挥出,直直的朝着徐寒的胸口袭来。
那一拳力道极大,拳势方起,便隐隐带着虎啸之音。
若是被这一拳打实,徐寒就是侥幸不死,恐也得丢掉半条性命。
但也就是面对这样气势汹汹的一拳,徐寒的嘴角却忽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的右臂,那只绑着白色布条的右臂,那只沧海流用性命换来的右臂在那时被他伸出。
直直的迎上了男子轰来的巨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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