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在家里歇了两天。第三天,又结伴出去砍柴。
如此这般,一连砍了三次芦苇,刘大娘决定还要去远处砍木柴,因为芦苇只能烧饭或者喂马,晚上烧炕,还是比不得木柴经烧。
“那可得走远些了。不知道安不安全啊?”辛湖有些担心的问。
“不打紧的。我们边走边看,要是实在不行,就还是再去砍芦苇,不过是夜里多起来几次罢了。”刘大娘安抚道。
“行。我们正好可以顺道四处看看,免得就困在这小块地方。”大郎说。他也想趁机看看外面,都是个什么样了。说不得还能遇上人呢,别看现在不是外出的好时机,但那只是平常,现在这个乱世,说不定就有人特意挑了这种时候外出呢。
因要走远些,大家出门的时间自然就提前了些,并且,三人还带了干粮。辛湖自然又煮了饭团子,包好了和烧水的小炉子与碗筷一起放进篓子里。刘大娘也一样,做了两个饭团子,一起放进辛湖的篓子里。只不过,辛湖还带了三块阴干的咸鱼,到时候和饭团一起烤烤,也算是有菜有饭了。毕竟是要干体力活的,大家很应该吃得好点。
临出门前,大郎想了想,又带了一个篮子,说:“带着,说不定用得上呢。”
刘大娘看着篮子,又回去拿了菜刀,说:“最好还带上菜刀,说不定又有收获呢。”
“我也去拿一把菜刀。”辛湖笑道,回灶房拎了一把菜刀装进篓子里。她也巴不得出门一趟,有收获。天天是菜粥,鱼汤,实在是想换些口味,而且大家也馋肉馋得欢。
三个这次直接骑马往村外走,他们是打算到远一点的山脚下砍些树枝或者小树回来当柴烧的。可没想到,一走出平时活动的范围,路就完全被雪淹没了。根本无处下脚,一眼望去都是白雪。
“小心点,我在前面带路。你们慢慢来。”刘大娘说着,下了马,独自一个驻着根粗棍子,慢慢往前面探路。走出个十几二十米,才让大郎辛湖他们骑着马跟上来。
这样行路,速度极慢,到后来,大家都不耐烦了,干脆直接骑着马探路。只不过一样走得极慢,不过,辛湖并不会骑马,独自一个人无法控制,依旧和大郎共骑一马。刘大娘骑着最高大的一匹马走在最前头。
放眼望远,除了远处的山峰,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些高大的树木还笔挺的站着,但树枝上也落满了雪,完全找不到路来。大家又对此地不熟,路又极不好走,走走停停的,又失去了参照物,不知不觉间就偏离了原本要去的路。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大郎才发现走错了路。
“停下来,刘大娘,我们走错了。”
“啥?迷路了吗?”刘大娘停下来,惊讶的问。
“有点迷失了方向。这四周全是雪,也搞不清楚哪里有路了。”大郎有些担心的说。
“这下怎么办?”辛湖焦急的问。
“不会迷路的,我们顺着脚印返回就好了。”大郎回头,指指身边那清晰的脚印,说。
刘大娘猛松了一口气,又好笑的拍拍自己的胸说:“我这也是糊涂了。我们的脚印这么清楚,还怕什么迷路啊。原路返回就好了。”
“就到前面去砍点柴再返回吧,反正都到这个地方了。”大郎说着,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块不高的土坡,上面倒有不少的树木。因为风大,雪地上还能看得见不少和枯树枝,并没有完全被大雪淹没。
“也好。来都来了,再找其他的地方也麻烦。这种天气,说不得以前熟习的地方都难得找到呢。”刘大娘说着,率先往前走了。
岂料走到跟前才发现,这片山坡前面居然是悬崖断壁。
“哎,这么高。”刘大娘说,她人高,而且走在最前面自然最先看见。
“什么?”大郎问。
“你们过来看看,小心点吧。这要落下去就麻烦,这起码得有三丈高吧。可是,下面又说不定有路出去呢。”刘大娘说着让开路,让大郎他们上前。
原来,断壁下面是宽阔平地,虽然被大雪覆盖了,但那么宽阔平整,一直延伸到大家看不到的远方,就算是不是出口,也肯定是个大峡谷。大郎心里想着,只恨不得下去好好探探路。他们出去的,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上次救了刘大娘他们一家的那条路,不仅荒凉无比,更兼有歹人出没,一个不小心就会连命都没了。
那条路,大郎哪里敢随意再去,可是困在这个偏僻小村子不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家里的粮食再怎么省着吃,也不可能真正坚持到春暖花开,说不得到后来,只能光吃菜来度日了。如果能找到另一条出去的路,到有城镇的地方去,就能拿着银子买回一些粮食了。
“我们四下转转吧,说不定有路下去呢?”大郎有些雀跃的说。
结果,三个转了几圈,也没发现哪里能下去,因为到处都一个样,全是厚厚的白雪,这要不是冬天,说不定还能看得出哪里能下得去,这个时候,完全没办法了。
“算了,算了,等雪化了再来探路吧。”刘大娘首先打起了退堂鼓。这要真是脚下一滑,掉下去了,想要上来就不容易了呢。
“行吧,我们先砍柴吧。”大郎也有同感,不过这里既然有可能是出入口,他就打算春天冰雪融化后再来探探路。
三人在雪地里埋头砍柴,寂静的旷野里只有他们挥砍刀的嘣蹦声和砍断树枝的咔嚓声。因为雪都没到辛湖和大郎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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