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人画画他也开始琢磨着自己最开始想要画的翡冷翠生活图,如今他开始尝试着打底稿,虽然说不上十分满意,但是他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画仿佛又突破了一重境地。
以往中二少年大概对书中所描绘的竹林七贤十分向往,因此他也曾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文艺青年,学着旁人参禅,顺便吸引暗恋人的目光,想象着自己也有那等挥斥方遒激扬文字的书生意气。
有一日看到一段话说大抵学文做事还是做人都有三重境界,一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他也曾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引用在作文里,可惜不能理解这各种的味道,反倒是如今几个世界轮回下来,性子越发打磨的平和,方才从中体味了几分,渐渐的付诸笔触,画也越发从容灵动起来。
因此在赚取金币上反倒不如往日那般急切,左右都是要活,富贵了几辈子反倒生出几分安贫乐道的心态来,也因此下笔又脱了桎梏,这般下来他才开始尝试着打底稿。
当然想要画好翡冷翠自然也不是一日两日,于是他就将从自己跟伊恩相识以来的日子一帧一帧从记忆中挑选那些让他欢喜或者安心的,一幅一幅认认真真的画,画的时候又反复咀嚼当日当时的情感,如此又精进了几分。
“靳,你今日回来的很早勒。”
因为住在城郊,周围都是朴素的农民,他们对于靳子楚这样一个算起来颇有才干的画家还是十分钦佩的,最开始还拘泥着自己的身份,担心这落魄的贵族少爷瞧不起人,相处下来也发现没那么困难,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没有许多灵感,天儿又冷便提早回来了。”靳子楚以往说好听点儿是宅,难听点儿那叫社交有缺陷,几个世界混下来,好歹情商也涨了点儿,如今就是跟这些相差了好几个世纪的市民也能随和的寒暄几句,也算得上是长进了。
“你知道么,听说翡冷翠的小公主要嫁到咱们罗马来。”大抵所有的妇人都有那么几分八卦的性子,几个农妇忙完了一天的农活就坐在阿宅门口不远处的小广场上唠嗑。
“嫁的是谁?我家里一个族叔就是在翡冷翠做手工纺织的,听他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傲气,很是瞧不起咱们,你说这翡冷翠大公家的小姐嫁过来能瞧得起她丈夫么?”矮矮胖胖的磨坊主咂咂嘴,八卦从来都不是女人的专利。
“老头子你就是喜欢瞎操心!”老太太一头红发已经渐渐发白,脸上也长满了雀斑,但她说话的神态却教人觉得心头信服,“这日子不是过出来的么?再说了咱们城里那么多和善人,有什么处不处得过来的。”
……
阿宅站在旁边静静的听,半晌方才回家关门冲着夏洛克叹息一声道:“如今这剧情别说七扭八扭的,我记得你给我的剧情里并没怎么提索菲亚的下落,不过跟女主作对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原著里根本就没你什么事儿!”夏洛克自己在沙发上滚着毛线团玩儿的高兴,“你跟我提这个是为了什么?”
“索菲亚的婚礼,他一定回去吧,你别说,我最近还真挺想他的。”顿了顿,阿宅挺直接的开口,他以往其实还是挺含蓄的,但是现在想想歪国人有些做法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思念了便说出来,不说出来那个人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我现在跟他也就八字有一撇的程度。时间久了,他万一又跟女主好上了,我怎么办?”
“你是打鸡血了吧。”夏洛克眯了眯眼睛,“其实你要想去看他倒也十分简单,索菲亚和克罗兹的婚礼由教皇亲自主婚,所以他们一定会大规模的布施,你可以凑过去的,他们的婚礼定然是在圣彼得大教堂举行,那里很宽阔,人又多,你跟伊恩说几句话倒也不麻烦。”
“那你说我们需不需要提前去踩点儿啊?”一想到要去见那个人,阿宅眼睛都亮了。
“有我在还踩什么点儿?”
“嘿嘿,我这不是没想到么。”阿宅笑着扑过去使劲揉了揉黑猫,“我还真没发现你居然这么有用,不过话说回来,索菲亚要是认出你来怎么办?”
“她结婚的日子还有心思忙活别的?”夏洛克实在不想承认最近小伙伴智商各种往下掉,真是令人捉急,“不过他们结婚的地点在梵蒂冈,咱们得先行出发。”
婚礼当天,天公作美,湛蓝的天幕下圆顶的大教堂有一种宏大壮丽的美,与阿宅在罗马看到的融合了哥特式与巴洛克风格的教堂不同,这是一座非常传统的教堂,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十字架的结构,站在教堂前的广场上,看着这个甚至还有部分在返修的大教堂,阿宅忍不住发出赞叹,
正如夏洛克预料的那样,这一天果然有神甫在广场上做布施,许多居住在周围或者更远地方的农民纷纷前来,他们一是沾沾新人的喜气,二是想着至少可以免费的吃东西,毕竟这个时代虽然手工业很发达,很多商人很富有,但终究大部分穷人过的挺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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