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栎容来了好奇。
薛灿揉了揉栎容的秀发,亲吻着道,“子时都过了,一早还要拜将祭天,还不快睡。”
“你打算让杨牧做什么呐。”栎容追问。
“我欠他哥哥一条命…”薛灿低语,“阿姐拿我当亲弟弟看待,我知道她心里也有杨牧…”薛灿给栎容盖好被,“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
祭台拜将,谢君桓得了领兵统帅,绮罗红衣飒飒,抬起女儿家娇羞的眉眼,含情看向一身铠甲的谢君桓,但那份情意不过转瞬即逝,即刻又变作不惧生死的刚毅。
杨牧今儿也穿的格外精神,虽然没有盔甲束身,但也是一身黑色劲装,额上的缎带还特意换了根新的,乌黑锃亮衬得他的脸更加俊武,杨牧踮了踮脚,让自己和谢君桓一般高,还不时对薛灿挤眉弄眼,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个干净。
绮罗都得了个先锋将军,自己怎么也得是个副帅,就算不能挂帅领兵,也得能给绮罗当个副手…总之,就是不能忘了杨牧。
一圈将领拜完,还真没有自己的名字,杨牧捅了捅耳朵,低声问绮罗,“我是不是聋了,喊到我没有?”
绮罗动也不动,嘴唇微张道,“你没聋,就是没你的名字。”
“啊?”杨牧跳起身,“小殿下,我杨牧,给个什么差事当当?”
众人眼睛齐刷刷朝这少年看去,杨牧也不窘,挺直腰板道:“人人有将做,怎么能落下我?官大官小无所谓,能让我上阵杀敌就行。”
薛灿挥袖走向腰身笔直的杨牧,黑目打量着他稚气未退的脸,笑道:“拜将倒真是没有你,但…”
“没我!?”杨牧跺脚,“小殿下你不拿我当兄弟。”
“放肆。”绮罗瞪眼狠狠戳了把杨牧,“还敢和小殿下称兄道弟?”
薛灿示意绮罗不要做声,笑看气红了脸的杨牧,幽幽又道:“不会忘了你,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也是知道你胆大心细,头脑又机灵的很,除了你,还真想不到谁了。”
几句话说的杨牧没了脾气,期待着看着薛灿道:“只有我能做?您快说说。”
薛灿回看栎容,栎容会意的从袖里摸出薛灿昨夜写下的《讨周室檄》,把一纸白卷塞进了杨牧手里,“这东西可抵十万精兵,你担子可不比谢君桓轻。”
“就这…”杨牧有些懵傻,“你们唬我呢。”
谢君桓抽出白绢缓缓摊开,看着上面的字迹念了出来:
——“自古帝皇临御天下,皆须励精图治,富国强民,周室江山,强臣弱主,戚氏掌权,六雄威福;焚人宗庙,污辱至今,虐杀姜裔,天意难容;周土尽吁嗟之怨,天下皆除佞之声。紫金忠义,已成良弓劲弩之势,替天行道,必势如破竹,直入鹰都。姜裔皇嗣,与周女结为秦晋之好,他日天下一统,周人亦如同根,共享盛世安乐。”
谢君桓念出最后一个字,眼中满是对薛灿的钦佩,“字字珠玑直戳周室软处,别说是姜人,周国百姓听了也一定会群情奋起吧。最妙的是这最后一句,小殿下和周国女子结为夫妻…敌国尚可结亲,他日姜人一统,周人也不用担心会遭血洗虐待,为奴为婢。如此一来,周国强弩之末,百姓也不会愚忠到死。也许,还能助咱们一臂之力。妙极了,属下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别佩服我,是阿容的主意。”薛灿充满爱意的看向身旁的栎容。
杨牧习武,文绉绉的那些懂得也不多,刚刚听谢君桓念完,大致也能听懂个意思,但是不是真能抵十万精兵,薛灿说能,那就一定能。
杨牧一把抢过白绢,叠起收进怀里,“说说,要我怎么做?”
薛灿长望鹰都方向,“带着《讨周室檄》,往鹰都去,四散传播开来,传到每一个周国人耳里,直到鹰都。”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就在鹰都,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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