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道:“最后一个办法,一劳永逸,就是你乖乖的把你家的生意做好,让你父亲放心,让你小妈没话说,釜底抽薪。”
肖锐听到这里,一脸苦相,道:“阿诚,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布庄的生意都难做,纺织工厂抢生意,洋布的冲击越来越大,就算我想好好的做生意,也要生意好做才好。”
听到这话,阿诚挑了挑眉,道:“我觉得你只要和现在你交着的那个舞女分了,就能省下一大部分的开销,把这部分的开销用到你自家的布庄上,这账目一定比现在的好看的多。”
肖锐刚想反驳什么,电话却响了,阿诚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桂姨的声音道:“阿诚?”
阿诚道:“妈?”
不知道桂姨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总之说了很长时间,肖锐隐约听到什么“小少爷”之类的话,不自觉的,肖锐微微不屑的撇了下嘴。
阿诚很认真的听着桂姨的话,最后道:“我知道了,你和大姐说,我……晚饭前吧,会把明台带回去的。”
言毕,阿诚挂了电话,然后便起身拿起一旁的风衣外套,一边穿一边对肖锐道:“我去办点儿事儿,你自己好好想想,选定了哪个告诉我,当然你不告诉我你自己就把问题解决了也是好的。”
言毕,阿诚便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肖锐和这一帮阿诚的朋友呆着的地方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是阿诚租的一处房子,虽然不是在上海滩的精华地段,但是胜在安静宽敞,没事儿的时候这帮狐朋狗友喜欢在阿诚这里聚一聚——此处没有长辈看着,又不像在外面一些场所还要花钱,还有阿诚倒卖洋货时留下的不少新鲜的好东西,呆在这里,自在又舒服。
那边看书看腻了的吴启明开始摆弄阿诚新买那台留声机,放了音乐,却是一首古典的钢琴曲,肖锐对这“高雅”的曲子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的从二楼窗户里看着阿诚带着阿正和阿力推门出去的背影,喃喃道:“我觉得最一劳永逸的办法是我把阿诚娶回家。”
此时一直聚精会神打牌的曹兴平正在端茶喝,听到这话,一口茶瞬时呛住了,咳了半响道:“你……咳咳……你这话可别让阿诚听见……小心他回头扒了你的皮……咳咳……”
这时闭着眼睛听音乐听得很是沉醉样子的吴启明道:“我听说好像阿诚的父母都是beta,你要娶阿诚,呵呵,你老子能答应吗?你肖家还要不要传宗接代了?说真的,阿诚哥要是个oa,就衣食无忧了,我父亲和大哥都不会再对我啰嗦了。”
肖锐听吴启明满口洋文很是不快,他是个很传统的人,尤其他家的生意就是受那些洋布的冲击才开始艰难的,所以他更是反感身边的人满口洋文,道:“什么beta、oa的,说中国话行不!”
一直默默打牌的张兴国忽然开口说:“你们这话可别让阿诚听见,他要是听见了非翻脸不可。”
他们当然不敢,如此涉及隐私的事情,对着阿诚,他们都有些敬畏的阿诚,他们是既不敢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张兴国道:“阿诚就是个oa,那也注定是明家的人,你们不知道阿诚和明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曹兴平听到这话,一脸好奇的道:“我知道阿诚和明家的小少爷关系不错,他和明家大少爷?没听说他们走得近啊!”
张兴国努努嘴指了指吴启明道:“问他。”
吴启明一见众人都看向他,直摆手,道:“我……不是……”然后吴启明看到众人都死死的盯着他,最后自暴自弃的道,“你们别瞎说啊,回头让阿诚哥听到是我在背后嚼舌根子,还不撕了我。”
曹兴平一脸兴味的道:“快说!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个看似无所不能、滴水不漏、聪明的不像个凡人的阿诚竟然有八卦,这如何能不让他们一众“凡人”万分感兴趣呢。
吴启明道:“我就是听家里面南京的管事说的,你们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家里有生意出状况,需要一个会法语也会英语的人帮手,阿诚哥那段时间经常跑南京帮我大哥做翻译,听大哥身边的司机说,阿诚哥到南京时是住在明家的老宅子的。”
曹兴平有些败兴的道:“阿诚和明家的关系好,到了南京住明家的宅子有什么稀奇的,这算什么八卦。”
吴启明嘟嘟囔囔的道:“本来是没什么,但是……那段时间明楼……就是明家大少爷,也在南京进修,本来这位明家大少爷都是住学校的,明家的老宅是空着的,阿诚哥一去,明家大少爷就往老宅子跑……”
听明白吴启明话里暗示的意思,曹兴平瞬时瞪大了眼,道:“你……你是说阿诚和明楼……不是吧,我觉得阿诚不是那样的人啊!阿诚是什么性别,中庸吧,男的中庸,这……明家大小姐能接受吗?还是……”
“得得得!”肖锐听得受不了了,道,“别瞎往歪处想,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曹兴平一听到,立时又来了兴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知道□□?”
肖锐道:“不是你们想得那样,阿诚过去南京,好像是明镜明家大小姐让他去了的……哎,别想歪了,一个一个脑袋里都是什么脏东西……明楼,就是明家大少爷和汪家大小姐谈恋爱了。”
“卧槽!”曹兴平瞪大了眼睛,道,“明家和汪家可是死仇啊,明家大小姐那是什么性格,明家大少爷玩这出……哎,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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