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枣觉得自己快要被顾夏这些古关紧要的问题逼疯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喝药!”
手上的杯子第四次靠近,西枣想,如果这一次顾夏再不喝,她真的就打算效仿母亲以前的做法,强行喂药了。记得小时候,体弱多病的自己向来哭闹着不肯喝每日必备的中药,当然,母亲每次都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使用武力把那些苦涩的液体灌进自己喉咙里,这样久而久之,不用母亲强迫,时间一到,西枣就会端起碗,乖乖就范。
不过,这最后一次,西枣无需强迫,因为顾夏终于没了抗拒,她顺从的张开嘴,闭着眼慢慢地将杯里的溶剂喝尽,脸上既没有没有厌恶,也没有不愿,苍红的嘴角只留下淡淡弧度,西枣看不懂她此时的表情。
原本强硬的力道缓和下来,西枣怔怔的看怀里的人不适时宜的晃神了,这并不是因为怀里人的温顺来得突然,而是她看到一滴饱满的泪从顾夏眼角悄然滑落,这时,西枣才终于发现深藏在顾夏散落发丝里浅浅的两三道泪痕。
那只伸出帮顾夏擦拭泪水的手停格些许时间后,随意的动作不知为何变得轻柔起来。
顾夏,她,刚刚哭过吗?
经过一夜的照顾,顾夏的高烧算是退下,可身子仍是十分虚弱,咳嗽,低烧等感冒的症状也依旧持续着,西枣怕顾夏拖着带病的身子继续工作,坚持要把顾夏所有的工作都揽下,包括下周香港展会的工作,顾夏的一再劝阻也始终换不回西枣的妥协,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现实。
因为西枣的厉声恐吓的确起了作用,她说,顾夏,如果你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我们绝交算了。
这天是周五,早上十点西枣才打点好一切,便急匆匆地从顾夏家出来,驱车前往couci,尽管香港家居设计展的筹备工作她也参与其中,但也只不过分工负责里面的设计展览环节,总体的筹措准备一直以来都是顾夏在负责,香港之行已经临近,如今独挑大梁的西枣不得不趁着有限的这几天,尽快熟悉展会布置的各项流程,以尽量做到圆满,万无一失,这是西枣第一次独自主持展会里的所有环节,以前的她只用在展出之前搭建好展台,或者上台领奖便无事了,可这一次的西枣,所有有关展会的台前幕后她都要参与,没有顾夏在,西枣明显感到身上的压力变大了,任务虽然艰巨,西枣也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晚上七点过,剧烈的手机震动将西枣的脑袋从申报材料和参展项目方案的文件堆里硬生生扯出来,是苏夕的电话。
“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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