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闷油瓶不是正常人,虽然这也不代表他就相信我的话。
我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不用笑的那么僵硬,“小哥。”话开了头也不过是喊一声小哥,我就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了,现在我的面前的闷油瓶对很多事都还一无所知,而我遇到的事也太多了,远远不是三两句能够讲的清的。
大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小哥,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那个首领,是你吧?我不知道现在的你忘了多少,又记起来了多少,如果我说,我也是身在计划中的人,你信么?”
出乎意料的,闷油瓶点了点头,但是更多的话却什么都没说,我不由得苦笑,“小哥,至少你得让我知道,现在的你,对于你自己,以及你身边的事都了解到什么程度吧?”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很明显的犹豫,然后开口道,“我能想起来的只有名字。”
“你骗我,”我这句否认更没有迟疑,“或许你来鲁王宫真的是单纯的被陈皮阿四派来的,可是你从鲁殇王身上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眼神里也没有一点被揭穿的尴尬,好像刚刚骗人的不是他似的,我笑了笑,行,不说也是对的,毕竟我们不熟。
我有点脱力的靠在墙上,也不管这里是厕所到底脏不脏什么的了,“我是老九门的后人,我应该去守青铜门,这些都是和你们张家达成的协议,可能是因为大家都不去履行这份协议,所以你觉得老九门并不可信?小哥,张家的敌人,可一直都是汪家。”
闷油瓶微微低了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自顾自的说道,“汪家张家的争斗,最无辜的还不是老九门,被扶持起来,再被利用,最后被消灭?三代人陷入谜团的血恨,我是一定要报的。”
这时,闷油瓶开口了,冷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意,“吴三省说你是老九门中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顿了顿,又说,“你到底是谁?”
同时也欺身上前,我被困在了闷油瓶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面前的闷油瓶,真正的带着杀意的时候,还是很恐怖的。
我却笑了,果然三叔有和闷油瓶有来往,之所以明面上唯一的交集还是买黑金古刀和夹喇嘛,可能也是为了瞒着“它”。
、“我是吴邪。”我看着眼前的闷油瓶,突然就有种很难过的感觉,难道不再天真无知拖后腿,就会难以被信任么?相比于渐露锋芒的野兽,果然还是兔子更让人容易放心里么?那是不是现如今的吴邪,是不能被在乎的?
“小哥,你别这么凶,我说了,凶也没用,我不吃这套。”把手放在闷油瓶堵着我的路的胳膊上,发现推不开,也就放弃了,就这么被壁咚着也没什么,反正没人看见。
“我真的是吴邪,只是你就没想过,我可能是瞒着三叔在查一些什么么?三叔嘴里的我,未必是真正的我,如果我所知的,都是直接从我爷爷那里知道的,你信么?”我停顿了一下,想到我们的单独谈话中我的重点居然一直是信不信。
“小哥,爷爷这辈子都知道了些什么,可能连三叔都不清楚。”闷油瓶放松了一点,至少没让我再处于被壁咚的尴尬状态了,“爷爷说,沿着当年考古队那条线查下去,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如果你接下来想去西沙,我跟你一起去。”
闷油瓶这次没有再咄咄逼人,转身就往外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脚下就是一软,终究ròu_tǐ凡胎,担不起闷大爷这么气势迫人。
我缓了好半天,才抬起脚往外走,闷油瓶站在门口,我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突然有种错觉,怎么感觉现在的人更多了?厕所还是很喧闹的,混合着各种各样的味道,闷油瓶站在那儿,却像是身边有个结界,愣是和周围的世界隔开了。
我上前几步跟上闷油瓶,但是腿还是有点发软,差点栽倒在闷油瓶身上,周围的喧闹声更大了,我很明显的听到一些该被和谐的词汇,环视一周,突然看到一大叔,好眼熟,如果我记忆力可信,那我和闷油瓶进隔间的时候,这大叔就在厕所了吧?现在还在?
汪家人就这么兢兢业业二十四小时不放松的盯着闷油瓶?厕所都有个大叔来盯?我突然有些寒意,偏偏我也不能做什么,现在的我,还是所有人眼中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的。
不过事实证明,有的时候真的是我想太多,刚走出厕所,就看到一姑娘满脸通红的冲着厕所里面说,“爸,你有拍到那两个么?”
聪明如我,什么都悟了,腐女这种生物,我见过的还是不少的。
紧跟几步追上闷油瓶,忍不住的还是笑了起来,“小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这种很踏实的感觉,久违了。
闷油瓶的家很简单,普通的两室一厅,干净的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不经常在家吧?我特别自然的放下包然后就去厕所,一路上怕闷油瓶跑了我连厕所都不敢上,膀胱要炸了,不过反过来想想,我觉得闷油瓶拉着我去厕所的时候没准是真心其实很想上厕所的。被我一路盯着,他也没机会去厕所。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闷油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于是我就去厨房找材料做饭,一路上都没好好地吃一顿,快饿死了。可惜闷油瓶家什么都没有。
于是特别不客气的说,“小哥,我们去买菜吧,家里什么都没有。”
闷油瓶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我在想闷油瓶心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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