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寻回的一日?”穆远不满地冷哼:“等本王七老八十,你再寻回她,也是‘将功折罪’了?”
“不敢,属下定会在一年之内寻回王妃。”
穆远手指轻敲,一年,大概够他布局了,他性子暴烈,一向不耐烦久等——容悦是例外——容忍了皇后母子这些年,被穆睿多次行刺,也是时侯反击了。不然,那人太子做久了,在朝中培植势力是小事,就怕百姓形成惯性思维,只认他为储君,为正统,若有人反抗,就是叛逆。他不怕背骂名,更不在乎后人评价,却怕骂名产生的效应,那些愚民,愚忠起来很棘手的。
站在这个角度上考量,容悦走了也好。接下来的一年,是危机四伏的一年,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可谁能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一定能赢呢@久地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容怜的反击
眼看容悦落水,容怜惊呆了。
穆远有多可怕,她早就亲身领教过,她会有今天的下场,全都拜他所赐。可她不敢找穆远的麻烦,循着欺软怕硬的本能,她把一切过错推到容悦身上,其逻辑如下:
如果容悦不搭上穆远,穆远不会追着她住到容宅——穆远不住到容宅,且摆出对容悦势在必得的架势,她父母不会因恐慌而设计,指望靠她李代桃僵——父母不怂恿她下药,穆远不会将计就计毁了她。
如此推理下来,容悦是一切的罪恶的根源。如果不是她水性杨花,有了严少堡主还不知足,又去勾引穆远,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容怜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正在家里绣嫁妆,等着嫁给公爵之子。那家穷归穷,她好歹是个正妻,靠着娘家给的嫁妆,混个温饱总没问题。
容怜心里再恨,也不敢公然如何,最多在两人私下相处时,借着哀告说几句怨言,会拔出金簪刺向容悦,实在是绝望之下的反常之举。当时容悦眼里的无情和她展现出来的身手,都让容怜心惊胆战地认识到,这个容悦,已经不是她从小就熟悉的三姐。
而湖船上那一幕,事后回想起来,分明是容悦设计了她!
容悦把自己带到船舷边,故意用言语刺激,激得她失去狼,发了疯般地推搡,以容悦灵活的身手,怎么会躲不开?她故意借着自己的力道掉下湖去!
真毒啊,死都要拉着她和她一家人去垫背,什么堂姐,分明是容氏长房的催命鬼!
从惊惶中回过味来的容怜,首先想到的是推卸责任。所以,在容悦落水后,容怜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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