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时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整个空间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佐藤隆川一手握住身边小孩的肉呼呼的小拳头,另一只手覆上了他白皙纤细的脖颈。
不管是拳头还是脖颈,都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佐藤隆川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对方在他手下挣扎着断气。但他始终没有用力,尤其是放在脖颈上的那只,仅是虚虚的扣着,仿佛它是条坚硬的铁链,将对方牢牢锁住。
午后本就容易发困,昨晚一夜没睡的佐藤隆川也有点困了,便拥着夏熙闭上了眼。内心里涌出一丝说不出的安宁,没多久就进入睡眠。
待夏熙醒来后果然有牛奶喝了,还有各种零食和小衣服。身上的系统赠送装已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棉睡衣,上面还印着许多萌萌的小绵羊。佐藤隆川似乎不在,但仆人第一时间给他送上了加糖的热牛奶。满满的一大玻璃杯,闻起来奶香四溢,让夏熙忍不住耸动了好几下小鼻子。
佐藤隆川此刻在隔壁的书房听手下人报告今天收到的最新消息和情报。福山会作为一个间谍兼杀手组织,掌握的情报和秘密自然不少,但它们并没有记在资料册刻录机或密码箱中,而是全在佐藤隆川的大脑里。
也就是说,他的大脑就是移动的、谁也打不开的文件夹。所有重要的信息都被佐藤隆川看过后销毁,然后凭借他异于常人的恐怖记忆力完整的储存于脑中。
这绝对是疯子的做法,却也是最聪明最可靠的做法。
所以无人知道佐藤隆川究竟握有多少秘密,无人知道他杀过多少人,也无人知道他手下究竟有多少名为他效忠的杀手。只知道他能把所有人都变成工具,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天生的杀手。
“这世上没有人天生就是杀手,”佐藤隆川望着站于中间的手下道:“如果你做不到,就换别人做,不要一次又一次的为你的无能找借口。
他勾着唇角,眼神却没有笑意,而且里面没有一丝光,哪怕是近在咫尺的灯也无法将其照亮。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冷的似要结冰,那名手下开始因恐惧而发抖,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道:“求会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
可惜话没落音就被射入眉心的子弹打断了。这一枪快且准,甚至无人看清佐藤隆川是怎么出手的。
华国有句话叫事不过三,对方已经用掉三次机会都做不成一件小事,——对佐藤隆川来说没用的工具自然要销毁。站于右侧的渡边大介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淡定的安排人把尸体拖出去处理掉,继而语气平稳的开始用日语报告他这边的信息:“洛北军大帅蒋战威今日中午秘密封锁了福爱医院,但并不是因为发现了您的行踪,而是为了找人。此人是西省首富夏毅天的三公子夏熙,也是蒋战威喜欢的对象。”
“夏、熙。”佐藤隆川语气轻缓的念了一遍,道:“这个名字很耳熟,——似乎曾有两个人来买他的命?”
“对,一个是河西军大帅刘棋,原因出于想试探和打击蒋战威,我们派出了四组最好的狙击手;另一个是西省排名第二的富商周进,原因出于商业竞争,我们派出了五组的一条‘狼’。——可对方一直安然无恙,狼也至今未归。”
“这倒有点意思。”佐藤隆川挑了挑眉,然后下令说:“不用在狼这种养不熟的畜生身上花太多功夫,最多派两个人出去,五天之内若能找到的话便就地击毙,不能就撤回。关于那位夏三公子,换三组再去一次,但若这次还失败,就依次告诉那两个委托人说其命不该绝,可他们该结的报酬一分也不能少。”
福山社并非什么活都接,恰恰相反,能让他们接一条杀人委托很不容易。首先要有关系,比如刘棋这种数年前就和佐藤家族合作的亲日派;其次要付出金钱或其它高额代价,比如周进这次恐怕要花掉足足一半的家产;最后,还得要佐藤隆川看这条委托顺眼。
渡边大介立即应了,可他还有件事要报:“您的父亲佐藤大将中午传电报来,说想要东北区域的军防信息以及我们在那安插的所有内线名单……”
提到父亲两字佐藤隆川便不虞的微眯起眼,层层黑暗在他瞳孔中重叠出一种叫人心惊胆战的色彩,“你直接替我回他,福山社如今是受天皇直属管辖的,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得向天皇申请,或者按福山社的规矩来。我不是他手下的兵,没有义务听从他的命令。”
福山社的前身其实是军部建立的特殊情报部,佐藤隆川曾在里面接受过最残酷的训练,并且是最年轻和优秀的特工兼首脑之一。但天皇、军部、和内阁这三者一直在博弈,天皇先是联合军部中的强硬派消弱了内阁,然后又在军部权力过度膨胀后,试图对军部进行制衡。
于是佐藤隆川及时的抓住了这个机会,领着七成忠于他的特殊情报部成员摇身一变,脱离了军部,反而变成了天皇用来制衡军部的福山社。又经过七年的扩张,最终发展成一股游离在天皇、军部和内阁这三者外的强大又特殊的势力,名义上效忠天皇,实际上只听从佐藤隆川一人的指令,不受任何人控制。
渡边大介闻言再次应了,中途没有一丝停顿,“是。”
佐藤隆川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进佐藤家的少年,他甚至拥有足够的能力毁掉整个佐藤家族。这是一个雄性,一个狠辣又充满战斗力的男人,他有尖利的爪牙,有自己的领土,就如丛林里的猛兽,谁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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