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泽听见声拿着碗推开门出来,正碰上李辞送走了他们进屋叫他,“我去洗碗。”
“嗯。”李辞应了一声重新坐回凳子上写六年级的教案。他之前忘了问要不要写教案,上一周的课一篇都没写,明天得去问一下,估计是要补的。
乐文泽洗好碗搬了个椅子,靠在门外晒太阳,“你是不是喜欢小孩儿?”
“还好。”李辞抬头往门外瞅了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中午吃饭时见你们聊的挺开心,给他们讲题也很有耐心。”乐文泽回想了下说。
“有很开心么?还好吧,老了,跟他们有代沟了,对拿着木棍当枪使,还要找地方躲不感兴趣了。”李辞想了想,觉得他们兴奋的说着关于打枪的豪言壮语的样子还是蛮可乐的,虽然他并不能准确的把握到他们的兴奋点,至于耐心,“我一直都挺有耐心的,比如回答你问题的时候。”
“也对。”乐文泽想了想觉得也是,他一直都挺有耐心的。
李辞笑了笑继续写教案,手老是不听话,笔尖想拐个弯都很生涩,且一上了大学什么都是电子版的,写字的机会从高中的珠穆朗玛峰掉到了塔里木盆地,现在想要拾起来实在不容易,边上得放个手机,不然一页不知要堆多少拼音。
写完一页,李辞就想撕了重写,几乎每一行里的字忽上忽下忽大忽小的捉摸不定,看着实在是伤眼,抓着这一页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心,得了,先凑合着看吧。
☆、第十三章 尴尬
终于写完了,李辞伸了个懒腰吐出口气,把自己摔在桌子上活动活动手腕,合上了笔才感觉到,好饿啊……饿的好累……
脸贴在桌子上手垂下去揉了揉肚子,突然感觉后脑勺有点发毛,猛地扭头换了贴在桌子上的半张脸。
乐文泽见他回头对着他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和笔。
“……在画我吗?”李辞没等到乐文泽被抓后的窘迫,倒是自己被盯得有点尴尬……不只是有点,是特别尴尬。
上次乐文泽在地上画的简笔画的他,他只顾着纠结头上屹立的那撮毛,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要收笔了,一直到最后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话说,他还拍了照片还做了屏保。
其实他的屏保一直是系统自带且对此没什么特别的追求。但那天拍完照后看了几眼不知怎么就觉得越看越顺眼,跟打开了自恋闸的阀门似得一发不可收拾,手一抖一颤就成了屏保。
除此之外,乐文泽再没拿他当模特盯着画,这次来的实在有点突然。他全身僵直了使尽了力气,不知道重力点在哪,他估计把桌子抽了他都能保持原样纹丝不动,哪怕凳子抽了说不定……也能,身上涂点泥扮演兵马俑都不成问题。
乐文泽点了点头把本子翻过来给他看,“快完了,你趴那儿也没事儿。”
李辞眯着眼往前凑了凑看,上面画的他不知在跟什么较劲,勾着脖子趴的离本子很近,背上的骨骼都突了起来,手紧紧的攥着笔捣在本子上,一副纠结到抓狂马上要扔笔掀桌子的样子。
“……我刚有这么抓狂么?”他控制住自己放轻松,把重心挪回桌子上回想了下,除了累和些许的不爽,一点儿没回忆起来自己有做过这幅样子。
乐文泽笑了笑没吭声。
“……哎。”李辞叹了口气把额头嗑在桌子上,活动活动手指……脖子和手的酸疼都不是假的,罢了,“需要我配合不?”
“在那儿坐着就行,就剩了些细节。”乐文泽拿着笔比划了两下说。
“哦,那我不动了啊,饿死了,我得瘫会儿,你快点儿。”李辞闭上眼想厨房里还剩什么菜,今晚吃什么?估计不够下个星期吃,还要去买……
“好了。”乐文泽结束了最后一笔说。
李辞闻声窜了起来舒展两下腿,“我看看。”
乐文泽起身递给他,盯着他看画的动态表情,嘴角有点抽搐,将笑未笑的样子,“……画的不好么?”
“……不是你画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有这么幼稚么?”李辞摇了摇头有点惆怅,但还没忧郁两下就被胃抢走了注意力,把画还给他,“画是画的不错,饿死了,我做饭去。”
乐文泽接过画,又自己看了两眼,笑了笑合上本子。
多好的画,多好的模样。
李辞把野菊花苗直接凉拌了,尝了一口,依旧熟悉的清苦的味道,鲜!
“野菊花苗吃着怎么样?”他还一直没顾上问,头伸出厨房问。
“很好吃。”乐文泽笑了笑答。
“那我就不做其他菜了啊。”李辞说。
“好。”乐文泽点头。
李辞把锅里添上水,米淘好了,“没馒头了,我去买,要是水开了我还没回来,你就把米下下去啊。”
“嗯。”乐文泽应了声。
李辞拿着钱出了门,虽是第一次让他帮忙下米,但难得的走的很安心,他学东西总是很快,几乎不出错,应该没问题。
蔡奶奶家并不远,路头拐个弯再走十多分钟就到了,就在去学校的路上。
李辞提着两顿的馒头回来,“水开了么?”
“刚开,米已经下了,”乐文泽接过馒头放到客厅,拿起那半个撕了几口就着野菊花苗吃,“怎么还有个是半个的?”
“路上太饿了,就吃了半个。”李辞进厨房揭开锅盖搅了两下,水已经又沸起来了,再煮半小时就差不多了,“诶,我得再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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