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还没答应,小王就眉开眼笑地把俞白推了过去:“谢谢傅大哥!小同学,你跟着傅大哥走哦,这里不比你们学校,可乱啦,待会再让傅大哥送你回来。”
傅医生颔首,答应了小王:“好的。”
于是俞白跟着傅医生走出了酒吧。
傅医生戴了副细银边框的眼镜,遮挡住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他个子很高,身上除了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还沾了点唐孟秋身上花里胡哨的香水味。
俞白落后傅医生半步,傅医生走了两步,停下回头,他看了一眼俞白,说:“傅立言。”
俞白知道傅医生是在自我介绍,于是也道:“俞白。”
傅立言问俞白:“还是个学生,今年读高几?”
俞白不像陈非誉,有那么多宛转的心思,他如实答道:“高一。”
大抵是闲走无聊,傅立言便和俞白聊起天来:“是哪个学校的?”
“附中。”
“哦,附中。”傅立言似乎笑了笑,“我当年也是在附中读的,算起来,你还可以叫我一声师兄。”
俞白可没法儿对着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随随便便叫一声师兄,他犹豫了一会儿,问:“唐老板当年也是附中的吗?”
俞白这个问题倒是让傅立言愣了一下,傅立言抬头看了看五光十色的酒吧街,然后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要是他也是附中的就好了,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早认识他三年。”
在俞白的感觉里,傅立言是个气质偏冷的男人,常年和生死打交道的医生,心肠总要比旁人硬一些——但他说起唐孟秋时,整个人的感觉就变了,好像冰封的河流在春天里融化了坚硬的冰层,河道里流水潺潺,河岸旁春草冒芽、春花初绽,温柔极了。
俞白只觉得,真好。
“到了。”
傅立言带俞白到了一家颇有名气的蛋糕店,店内的灯光颜色明亮温暖,墙上砌了粉色和蓝色涂料,还有可爱的涂鸦。在放面包的柜子上,摆了一大束扎好的白色花朵。
“您好,有什么需要吗?”穿着天蓝色半身裙的女员工笑盈盈地问俞白和傅立言。
俞白看了一眼傅立言,傅立言说:“我在这里看一看,你想买什么就自己去买。”
俞白问女店员:“我想看看这里有些什么样式的蛋糕。”
女店员给俞白递了一本蛋糕图册,俞白认真地翻了两遍,然后挑了一款:“我要这个,做好了能麻烦外送到前面的酒吧he吗?”
“好的,蛋糕大约在一个小时后送过来。”女店员给俞白开了□□,“您在这里签个名,然后留下您的电话号码。”
俞白写完后,又在店里拿了两盒半熟芝士和两盒曲奇饼,才去收银台结账。
傅立言已经在店铺门口等俞白了,他手上也提了一个纸袋,里面装了一个芝士热狗和一瓶鲜榨橙汁。
俞白看着傅立言手里的纸袋愣了愣,傅立言说:“待会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唐孟秋。”
俞白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纸袋递给傅立言:“谢谢傅医生送我过来。”
傅立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半熟芝士和曲奇饼干都是保质期比现烤面包要长很多的东西,很适合他这种三餐不规律的人在工作间隙补充能量。
俞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傅立言没有拂少年的好意,他和俞白交换了纸袋,说:“多谢。”
傅立言送俞白回到了he酒吧,他没有进去,在门口与俞白道别,俞白看着傅立言离开,然后才进去找到唐孟秋。
唐孟秋在吧台调酒,看到俞白过来还有些诧异。
俞白把傅立言的纸袋送到唐孟秋手上:“这是傅医生买的,还有……他让你少喝点酒。”
唐孟秋放下手里的威士忌,打开了俞白递过来的纸袋,笑得眼角一弯,隐隐有些细纹:“哇哦,芝士热狗。”
他眉梢眼角都是甜蜜,冲着俞白笑着说:“多谢你了,小同学。”唐孟秋拿起芝士热狗,看了又看,颇有些舍不得吃的意思,“当年我和傅立言哦,就是因为一个芝士热狗认识的。”
俞白认真地看着唐孟秋,很想听一听他和傅立言的故事。
酒吧的小舞台上,陈非誉已经等了俞白很久。他看着俞白从门口进来,还给唐孟秋递了个纸袋,目光都没落一点到自己身上,陈非誉有些气闷,于是坐到架子鼓前,用力地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打断了唐孟秋的追忆往昔。
“哇哦,吓死老子了,陶小姜这是要干什么呢?”
唐孟秋和俞白齐齐朝小舞台看去,正对上陈非誉的目光。
陈非誉朝他们扬了扬手里的鼓槌,又用力地敲了一下。
唐孟秋乐不可支:“他是不是看我们俩说话久了醋着了?这也太能酸了,比傅立言还厉害,我们俩说了超过五句话没?”
俞白招架不住唐孟秋的调笑,他朝唐孟秋摆摆手,走到小舞台下面。
陈非誉满意了,他用鼓槌均匀密集地敲了一段滚奏,速度很快,力量很足,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简直与刚刚那个沮丧的男孩判若两人。
俞白觉得这样很好,陈非誉就应该是这样神采飞扬的。
看见他最重要的观众到位,陈非誉终于踩上镲架子。
林肯公园的《in the end》。
陈非誉没有唱这首歌,他用架子鼓敲响了这首节奏明快的歌,他很用力,像是在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他希望俞白能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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