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倒是觉得,他在附中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热情,全都爱替他拿主意。
叶程安见俞白没反对,立刻摁了快门:“俞白放心,我不会外传的,给钱都不外传的那种,我要自己留着。周子林,闪开,你别挡俞白的镜头。”
周子林哀嚎一声:“为什么啊?”
叶程安毫不留情:“我拍你干什么,拍你有什么意思?俞白,你不用管我的镜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俞白只能点头:“好的。”
周子林跟在叶程安身边,非要抢着看她的照片拍得怎么样。陈非誉不知什么时候就走到俞白的身边,手上还拿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送你。”陈非誉把花递到俞白手里。
这花好像是陈非誉随手在路边捡的,俞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似乎在大兴乡的田间地头到处都是。
白色的花瓣,鹅黄的花蕊,俞白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一点儿香味都没有。
看见俞白还要闻一下花,陈非誉又笑了:“香吗?”
俞白摇头,把花递给陈非誉:“你要闻一下吗?”
陈非誉没接过花,直接低下头,就着俞白的手闻了一下——花香不香他不知道,俞白的手好像挺香的,陈非誉猜,他常用的应该是一款橙子味的洗手液。
这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宿舍,把女生送回去后,陈非誉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
俞白的行李箱很大,他也没怎么收拾,就把干净的被套拿出来铺平,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写生板,又准备要出门。
陈非誉原本已经换了衣服爬上床,看见俞白背着块板子往外走,忙叫住他:“俞白!你要去哪儿?”
俞白一直独来独往,忽然身边多出来个人,连他吃饭睡觉出门都要管,心里头其实很不自在。
他想,连俞总都没管他这么多事呢,怎么就你陈非誉学雷锋j-i,ng神这么到位,什么都要管?可是一看到陈非誉,俞白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俞白告诉自己,陈非誉是关心同学,班长认真负责,他得配合,要不然影响班长拿优干,后果很严重:“我去画画。”
陈非誉想要跟去,俞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我五点会按时回来集合的。”
陈非誉坐在床上,看着俞白背着写生板一个人走了,很不满意,他抓起枕头埋到被子里,顺带吼了一声周子林:“快把你那吵死人的外放音乐关掉,我要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子林:(黑人问号)我做错了什么呢?
☆、看星星
俞白找不到他要带陈非誉一起出门写生的理由,在他看来,陪别人画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陈非誉有这个时间,不如留在宿舍里多写几套练习题。
俞白看到陈非誉在寝室收拾行李时,从里面拿出了两大文件夹的卷子。班长虽然身在乡野,却心系月考,实在是附中学生之典范。
俞白找到村民问路,他没有上山,而是沿着大兴乡的溪流往下走,顺着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河谷地里有一大片油菜花田。
岳市地处云贵高原与长江中下游平原交界处,梯田农业盛行,俞白站在河谷低地,仰头向上看,金黄灿烂的油菜花开得热闹,春天的颜色秾丽又清新,溪水是清澈的,绿芽是娇嫩的,连明黄的山间油菜花也不显得俗气。
俞白在临河处找了快平坦的地方,打开写生板,对着河对岸的油菜花,开始画画。
他很有预见性的带了水彩颜料,春天适合画水彩,一个缤纷的、漂亮的季节。
俞白定了个闹钟,掐着时间回到宿舍,收起画板。他进宿舍的时候,里头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的,俞白打开了灯——大抵是在丽景苑独居久了,俞白染上了个屋子里没有人必须要开灯的毛病。
“俞白!”
就在开灯的那一瞬间,陈非誉的声音从楼梯口里传来了。
俞白探身看向门外,正对上陈非誉的视线。陈非誉没有笑,脸色不大好看:“你去哪里了?”
俞白答道:“河边。”
陈非誉进门,俞白继续收拾他的画具,把写生板和颜料都收进行李箱。陈非誉才发现,原来俞白那么大的行李箱里,一半装的都是他的画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俞白把东西都收拾好了,陈非誉才说:“去集合吃饭吧。”
不是每一顿饭都有热情的村民准备好大鱼大r_ou_,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俞白他们的伙食都在大兴中学的食堂里解决。
陈非誉的饭搭子学委李思衍已经提前在食堂给陈非誉占好了位置,还顺带给俞白也留了一个,俞白有些惊讶,李思衍笑着说:“非誉让我留的。”
徐知霖和他不在一个区,住进了大兴小学,这一周是没法儿陪俞白一起吃饭了。
俞白其实不介意一个人吃饭,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
对于成年人来说,独自吃饭是常态。但对高中生来说好像不是这样,他们的物理距离和心理距离都很近,干什么都要有人陪伴,不能一个人吃饭,不能一个人去小超市买零食,甚至连上厕所也要叫几个人一起去。
俞白很不擅长融入某段人际关系,如果陈非誉不拉着他,他会一个人干完所有事情。
但陈非誉拉住了他,这个感受很奇怪,但俞白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热心班长陈非誉是个好人,虽然他脾气有点大,但心不坏。
李思衍和周子林不一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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