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太傅是谁?这花从那里来,肯定还有吧,我想,喜爱这种娇俏纯洁花儿的人一定也是品行清雅的人,我想见识见识。”
花阴月是想结识这个太傅,也同样想通过结识慕锦玄赏识的人与他走得更近些,都问人家要花了,这两君臣之间,关系一定不浅。
真为自己的机智,开心不已。
却不想,慕锦玄闻言,脸色一沉,默默地转身朝飞霞楼走。
花阴月不明所以,不得要领,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怕触雷。前功尽弃。
寻摸着一定要搞清楚缘由,好抚慰慕锦玄那瞬间垮下脸蛋深处透出的忧伤,好让自己成为他独一无二,配站在他身边,共同面对风雨的人。
这边,花阴月豪气顿生的自我鼓舞着,那边,慕锦玄却是站在飞霞楼边,默默地看着里面的摆设。
“好雅致,我可以进去坐坐么?”
“公主随意!”
花阴月一脚跨进去,挑了张靠窗,能见繁华花草山石相互映衬美景的位置,美美的叹息一声,陷进可摆动的椅子里,晃来晃去。
慕锦玄坐到只见白梅的椅子里,挑起一个茶杯,倒了一口茶,也不喝,拿在手里转动。
直到花阴月好奇他在干什么,凑过来,盯着他看来看去,最后忍不住还是拍了他一下。
慕锦玄不由得心口一跳,暗自责备自己,怎么在旁人面前失态,又想起他做什么。
“锦玄,你常来这里么?收拾的好干净别致。”
“有烦恼的事情时,会过来坐坐。最近,不常来。”
“多好的地方啊,清幽雅静,要是我定然会常来散散心的。”
花阴月好意的含蓄着,安慰状态明显不好了的慕锦玄。想着劝他多来散散心,难得这里他喜欢,又的确适合小憩。
慕锦玄不傻,他知道花阴月的意思,只是笑笑,说了句越发没空罢了。
花阴月虽然心系慕锦玄,却也不是误事的人,看了看外面,提起想见见司空雨,亲自问他身世的事儿。
慕锦玄点点头,回去时,派人将两兄妹送到了太傅府。
没了云苍在的太傅府,安静异常,整个宅子仿佛也添了许多斑驳。透出一点点老气来。
由于不太适合大张旗鼓,太傅府是花阴月来到门前才知道谁大驾光临的。
花阴月优雅从容的表明要来看看老朋友司空雨。
老管家想着,没什么不对的,马不停蹄的把人从小灵那里领来了。
走到家门口,老管家才想明白总觉得不对的地方,为什么,这位公主不说来看老爷呀,小雨不是和老爷一起的么?
哎,这样子,就能见到老爷了,也不知道他办事办得如何了。
太傅府外,慕锦玄坐的马车遥遥停在路口。
“锦玄,不进去?这样不是惹人揣测?”
“公主不是说见见朋友罢了,万事都滴水不漏反而惹人怀疑。”
宁公思索了片刻,点点头。
“锦玄,可,司空雨身份要是被盯住,是不是对我们与北荣关系不利?”
“是不是还不好说,静观其变吧。”
顿了一下,朝宁公小声问。
“药已经给了?”
宁公心头一颤,叹息一声。
“给了,如不出意外,云太傅,会在三日后,安详的去。”
慕锦玄良久没说话,宁公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慕锦玄的马车悄悄走开时,太傅府内,爆发出一串的,哇哇声。
老管家体贴的关严所有能露声的门窗,缝隙。
花阴月叫了半天,被龙华瞪了一眼警告后,坐回了椅子里,屁股的小幅扭动,看得出她依旧很激动。
龙华仔细的看着那块越来越红的指甲盖大小的印记,抬头对司空雨转而一笑。
“你真的是我的皇弟。”
司空雨抿着嘴,忍受着药水倒在印记上产生的灼热难耐。对龙华不卑不亢的示好,他眼眸一暗,随即,张张嘴,小小嘶哑的声音透出无限疲惫。
“何时带我走?”
龙华一愣,虽无夺位的忧虑,但男人天生对于竞争者有着不可名状的防备。何况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弟弟,性子如何,之前如何,他一概不知。
“你这么说,难道在东洲过得很不好?”
“好与不好,还是要回家,不是么?”
龙华看着司空雨倔强的眼神,忽然心头一痛,自己一直以来对很有可能会有个弟弟的事情微微排斥,如今撞见司空雨的眼神,为自己这样羞愧。
将来的一国之君,当有容人之量,强力手腕,如只是寄望一家独大,没有任何竞争反对,与懦夫没有两样。
想及此,龙华,牵起司空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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