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青木在云苍的咽喉以上娴熟的扎好几根针,从包里翻出一盒上写胭脂什么什么的小小木盒。
拧开,青木用指尖抠了一点草绿色的膏体,就着每根针的底部画了一个圆。
“二哥…”
正聚精会神的青木,被突然说话的青明惊得浑身一抖,差点没把木盒扔出去。
斜眼瞪正探头探脑一个劲看云苍的青明。青木赶紧旋上木盒。
“我的提气膏差点不保。不是让你旁边等着吗?”
“二哥,我,我刚才听到他出声了…胭脂还有这个别称吗?颜色也不好看。”
刚才被青木不动声色的给予安慰和安全感,青明仿佛也放开了些,少了些许恭敬。
“什么胭脂,我是找不到盒子装,当时又熬制出来,必须趁热密封,撞上这个胭脂盒了,就用了,哪来那么多话。门口站着去。”
“二哥,你真厉害,他脸上的青色退了呢。”
青明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眼里还是露出了点点光亮。
“哼,退了,更糟糕。行了,让你站着等是不可能了,这样,我需要立刻熬制这些药,但需要一个药引子,你去想办法,越快越好。”
青木双指间夹着一张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的纸,对着青明扬扬,活像个打发赖皮孩子的大人。
“什么药引子?”
“人血,必须是活血,要一直对着药锅滴。”
“知道了。”
青明转身就走了。青木看看他的背影。
“傻弟弟…”
青明的动作很快,就在青木又涂了一圈提气膏后,好几个人蜂拥到门口,架起了一口锅,放下了半人高的柴火,水一到满,草药立刻就跟着下了锅。
青木袅娜的走到门口,扎起披散的发,从袖子里掏出一条青色头巾将头发尽数裹进去。随手关上门。转身还不忘打哈哈的笑笑,嘀咕。
“这么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呐,连从厨房端药过来的时间都省了。傻,熬好了,还不是要凉好,才能喝。”
青明手腕一翻在左腕划了一刀,眉头都没皱一下,翻过刀背,在伤口一压,血滴接连滴下,紧紧地看着,一旦滴的慢了,刀背就是大力一削一压。
药锅里的水滚了,左腕也到了极限,压不出连续的血滴,反手划开右腕,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药锅继续翻滚着,还没有慢慢平静下来的迹象,青明的脑门慢慢沁出虚汗,嘴角也开始没规律的颤动。进入了失血状态。
眼前蓦地一黑,青明左手重重按在桌角,支撑住差点歪出药锅范围的身子。晃晃脑袋,咬牙坚持。
青木在门里一直看着,怀抱胸前的手指敲打着胳膊。眼神空远。
“萧家的男儿,到底一样。”
靠在门上,青木仿佛想起了什么,透过朦胧的门纱,静静地看着外面。
终于,泾渭分明的各种药草融成了一锅粘稠的黑红半固体。
青明见成了,朝一旁的仆人招招手,随之,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急促的喘气。脸上浮着苍白之色。
仆人赶忙拍拍门说了声药好了,跑回去,扶着青明。
“放着吧,先把明王扶回房间休息,这里的药每隔一个时辰吃两颗。”
青木的声音悠悠的传出,随之,窗户打开一条缝,一个纸包被弹出窗外。仆人连忙答应,扶起脚底发软,一步三回头的青明走了。
“这么大的药味,头发是不会沾上了,可惜了我这身穿了多年的青衣啊。可是当年上好的手艺呢。”
青木嘟嘟嘴,看着云苍。
“要是治好你,可得好好赔我。”
不断撇嘴的青木,转转发酸的脖子,继续小心的往揣在云苍嘴巴里的竹管灌着药汁。
饶是如此细致,喉咙僵直了的云苍还是溢出了不少。
“啧啧,这个床单也没用了。”
青木瞥一眼云苍嘴边药汁慢慢滚到床单上,皱皱塞着棉花球的鼻子。可惜又嫌弃的咕哝。
药汁味道很呛,夹杂着浓烈的鱼腥味。味道实在不好恭维。
青木开始纠结,该不该给这个人换身衣服。
那身又有味又难看的衣服,他实在看不下去。
反正眼前该做的也做了,接下来的就是看病人的反应如何了。在考虑下一步如何做。毒能不能先压住还不好说,毕竟发的快,很凶险。
青木翻出一身衣服,满脸嫌弃的开始给云苍换衣服,搬桩子似得,把云苍翻过来翻过去。
好不容易把上衣给穿好了。
裤子又是一场挑战。
又是抱又是推,裤子就是在半道卡着不动。
青木只好用头顶住云苍的腰胯,空出间隙,好让他把裤子拽上去。
他的动作扭曲,云苍大腿里面角度比较扭曲的一块暗红被青木看了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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