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轻轻按住青明刚要撤走的手。
“他不回来的,这么些年,我都是远远看他,他从未转个身看看我。还惦念着当初的事儿呢,不去烦他。”
青明的眉头锁的更紧。
“总归是要相见的,这么端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你的样子需要他来。我去去就来。”
青泽又用了些力气,按得更紧。
“手足嫌隙罢了,给他时间。你我还好着就好。”
“你我一母同胞,自当是要好的。”
青明放弃,坐到一旁的椅子,任着青泽还按着他的手。
青泽笑笑,瞧了瞧窗台上的兰草。
“那盆兰草,我倒是喜欢,赠与我可好?”
“兄长喜欢,拿去。”
青泽笑笑,缩回手,起身去抱那盆兰草。
“那个囚犯可有消息了?”
青明顿了一下。
“还未有,我会再想办法。”
半晌,青泽气息缥缈的说道
“好。”
兰草静静地拱在青泽怀里,微微晃动着枝叶远去。
青明目送青泽上了牛车,回身。
“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对着云苍翻出去的墙头,轻声说。
放稳兰草,青泽默默抚摸着那些绿油油的枝叶。
“兰者,雅洁,坚贞不渝,到底,你还是骗了我…我只好以它缅怀你。”
?
☆、47 和过去见面
? 庆幸,就是云苍最大的心情。
从七夜那里学来的最基本轻功,还是能派得上用场的嘛。
发挥的还是不错滴,否则,青明那个穿得像个中世纪巫婆的家伙,怎么追不上呢。
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七夜。
云苍跑啊跑啊,专门往僻静的地方钻,心里把七夜就差奉为神明了。狠狠夸了一通。
“哎哟!”
跑得累了,得停下调息。
一停下,脚踝传来的如潮痛楚,让他不得不坐下。
生怕被人发现,即使看了千万遍,四周无人,可还是架不住心里的忐忑,像个贼似得,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脚踝如同熟透的桃子,圆溜溜,粉嫩嫩,鼓得老高。
四处看看,还好,有一条能看的布条挂在粗糙的墙上。
把脚踝绑成了包子,才能站起来。
叹一声,云苍摸摸脖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好啦,只能靠自己了,怪只怪,一时起念,肾上腺彪升,连受了伤都没发觉,还跑了这么远,其实…自己也很厉害啦。
云苍拿了个有棱角的石子抛向空中,以掷骰子的方式,选了方向,说实在的,他没什么方向感,一来陌生,二来,貌似好久没吃东西了,脑袋发昏,必须找到破庙之类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落脚点。
怀抱着这个执念,云苍马不停蹄。
沿路,真的是人烟稀少,云苍怀疑自己跑到了什么鸟不拉屎的绝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趴在好多专门咬屁股虫子爬来爬去的草堆里观察了好久,好久……
我们以撞柱子绝活被史官写进传记的前太傅云苍,结结实实的当了一回小偷。
成效目测还不错。
蹑手蹑脚,云苍自认做得很好。
战果是菜园里的红薯,此时正在嘴巴里接受肢解,还有正在够着的衣裳。
“噗!”刚咧嘴暗叫‘得手了’的云苍,头上蓦地挨了一记闷棍。应声倒地,直挺挺的那种。砸的地上腾起一把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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