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他们看灯泡的样子,可惜没将它带来,便从手机里拉出一张放大的照片:“就是这个模样,你们的应该也差不多。我买了几只相同型号的灯泡带走,去电力大学找了一名物理教授。教授检查了灯泡并做了相关测试,说灯泡的质量没有问题,不存在连着几只灯泡都熬不过一晚上的可能性。这灯泡是好的,那总该是灯座的问题了吧?”
他摊了摊手,继续道:“我又从市政的电工队那儿请了一个资深电工去无灯巷给那路灯做了相关检查,结果路灯也是好的,将灯泡装上去,该亮就亮,电流也是稳定的。我想,那就是灯泡和灯座的匹配问题了吧。不匹配也能凑合用用,但时间一久就烧了。”
这倒是有可能,大家转过头来一齐看着他,有些入了神。史德龙压力骤升,快速道:“电工师傅讲了,这路灯结构十分简单,匹配度极高,一般是个灯泡就能用。而我们用的那款灯泡,就是这片区域其他路灯用的同款,都好好亮着呢,有的几年都不见得坏一次,压根不存在我所说的匹配问题。”
在大家泄了口气的同时,史德龙摆了摆手:“好了,我说完了。我奔波的一天证明了不是灯泡或者灯座的质量问题。”
走进科学环节结束后,teddy操着一口夹杂着台湾腔,韩国调的特有口音讲述了一次撒贝宁时间般的探案之旅。
“哥哥姐姐们,我也围绕灯泡做了一次调查,但我调查的方向不太一样——我带着灯泡去了一次警察局。”
c 不要亮的路灯(4)
teddy找到了当地的刑侦支队,让警方破例为他调取了灯泡上的指纹。灯泡上的玻璃光滑而透明,在阳光下如同一只完美的泡沫,是最容易留下指纹的。
经与生产厂家确认,生产灯泡的工人在厂房里均佩戴手套,此后灯泡便被装在了一只纸盒中,在整个流通过程中均未被人的皮肤直接接触过。直到节目组的蒋波买下灯泡,在安装时留下了指纹,最后也是由他亲自回收。如果在夜里有人通过某种途径将路灯给破坏了,灯泡上一定会出现另一组指纹,不同于蒋波的指纹。
大家又来了精神,放下了手里的零食饮料,集中在这个话题上。teddy挠了挠头说:“没想到验个指纹要好几个小时,光是验一下还好,我们还把蒋波的指纹带来了做了匹配,这就慢一些。总之等结果出来时,灯泡上还真只有蒋波一个人的指纹。”
大家哎了一声,teddy轻快道:“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没放弃,问警察叔叔了,有什么方法可以不接触到灯泡,又把灯给灭了呢。
“对呀,有什么办法?”
“警察叔叔说了,有那么一种办法,以前他们抓到过,就是拿激光灯照在灯泡上,时间久了产生热量,灯丝就熔断了。”
“哦,原来是这样。”大家恍然大悟:“要是激光点射在拍摄角度的背面,还真不一定拍得出来,它就一个小红点。而且是举着激光灯远程操作的,所以也看不到人。”
面对大家的兴奋与骚动,teddy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民用的激光笔射程一般只有20米,军用的长些,但使用都有记录,而且那么长的射程一定会被人目击举报,不可能这么久了一直没人发现。警察叔叔又为我们节目破了一次例,为我们调取了巷子附近的监控视频,把我们工作人员拍摄那几晚上的都调出来了。20米的范围内,甚至是方圆50米内,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我说的是,过路的人还是有的,但是拿着激光笔的,或是短时停留的,一个没有。所以应该不是人为破坏的。”
“后来呢?还做了什么调查?”严丹问。
“没有后来了,指纹也验了,视频也查了,警察叔叔说可能是线路问题,灯坏了吧。”
史德龙摇头:“没坏,我验证过了,都是好的。”
“teddy知道,他说的是警察讲的。”小甜甜打断道,而后觉得自己太过偏袒长得好看的,眨着眼睛笑了一笑,史德龙立刻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嗯嗯个不停。
当有人问是否有可能是小贼躲在墙上向下用激光灯照射时,teddy给予了否定的回答:“不管怎样他总要爬到墙上去,还要爬下来,视频里有没有这样的画面,他不能一直住在墙上呀。”
于是teddy的调查报告到此结束,沈金鸣搓着手掌说起了他的一天。
沈金鸣一开始就认为灯和灯座没有问题,也不存在人为捣乱的可能性,判断依据是时间的持续性。从改革开放有了记录到现在,整整几十年了,几十年里没人能修好一盏路灯说不过去,几十年里一个人每天蹲着点搞破坏也是匪夷所思,他都几岁了呀,图什么呀。当然,他并没有这么说出来,他说的是:“我猜大家可能会选电工路线和刑侦路线,所以我选了个冷门的,研究超自然路线。”
他用了一个下午拜访了理工大学的物理实验室,向当地的物理学教授请教了这么一个问题:“田教授,您能用您的知识经验帮忙解答这个问题么?什么情况下一盏灯在晚上会经常莫名其妙的熄灭?”
撇开一切故障与人为因素,田教授给出了两种他能想到的可能性。
第一种情况与磁场相关,若一个地方磁场异常,就容易出现电器失灵的现象。传说中百慕大三角洲那带交通事故频发的原因就是那儿毫无规律的磁场影响了交通工具的运行。如果无灯巷的磁场也有异常情况,就相当于凝缩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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