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李涛的诺许下刘庆云安静地度过了三天闲暇时光,到了周日的时候李涛的电话才如期打来。这次刘庆云说:“这周末天气真不好,好不容易爬到山顶,风呼呼地吹,我刚读了两个字,就被风吹走了!”说完他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我重新打印一份,还是周一马桶上看吧。”
终于进入一个轮回,李涛无力地放弃:“算了,算了,你想看时再说吧。”刘庆云胜利般地说了句欧耶,就挂了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接二连三的失败后,李涛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同一屋檐下的鬼魂,吓得鬼魂一个激灵,转过身来问:“你想干嘛?”
李涛邪恶地笑着:“有本很棒的要不要看?”
在作者细心的翻页服务下,冬凌草被逼上梁山,一页一页地读着:“这页看完了……下一页……下一页……”但李涛一走开他就神游了。李涛转过身来,他就假装在读,还恩恩啊啊地蹲马步翻页,一背过身去,马上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了。
几次威逼利诱之后,冬凌草直接撂了挑子,用一块豆腐皮魂魄打包了一份零食抗在肩上,飞出了窗外。李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脚脖子处撒了一把面粉,一把抓住,硬是把他从窗台拽了回来:“你上哪儿去?”
冬凌草挣扎着:“我,我很忙啊!”
“你忙什么?要是去看你父母的话,让他们过来嘛,我欢迎他们。对了,他们不是说想看我的吗?”
“他们不爱看,他们是文盲!我也不回家,我去看电影,你再不放手电影就要开场了。”
李涛一放手,他就飞走了。过了会儿李涛才想明白了,鬼看电影是不用买票的,无所谓场次,看哪场不是看呢,就不该把他给放出去。
冬凌草却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培养了看电影看演出的兴趣,让他的“文盲”父母在网上把场地时间查好了做成表格,一个一个地看过来。
一天晚上他兴奋地对李涛说:“我刚看完一个话剧,听了一场交响乐,原来它们这么棒,我以前怎么不爱看呢?可能还是坐在第一排效果好,以前都坐最后了。”
李涛狐疑道:“现在经济有这么不景气么,第一排的位置都卖不出去了?”
冬凌草回答:“卖出去了啊,我是鬼,没关系的,随便找了个帅哥坐人大腿上看了。”
李涛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喉咙发痒,咳了两声道:“那人就一点儿没有察觉?”
“当然没有发现,我还偷了他一粒糖,他都没发现。可惜我塞进嘴里,糖直接从我的身体里掉出去了。”
“有这么一个说法,鬼是有重量的,虽然不重,也有21克——相当于三包旺旺仙贝的重量。既然这样,你上秤看看!”
李涛从厨房取出一只厨房专用的白色小秤,称量面积不过一只碗口的大小,冬凌草用一只脚站了上去,站不大稳,索性将另一只脚从后头抓起,一只手向前伸,成了金鸡独立的瑜伽动作。
见他在厨房秤上站成一座奖杯的模样,李涛很是无语,低头读取显示屏上的度数:“15.6克。”他想了想,说:“以前有科学家在人死亡后称量其体重发现两次的差值在21克,便发表文章说灵魂的重量是21克。后来有人抨击这种说法,认为人死后呼吸和血液循环停止,不再有体温调节功能,致使人体温度迅速上升,加速液体的挥发,这些克数就是人体丧失的水分。看来他的说法也并不准确,21克应该是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另外鬼也有高矮胖瘦,不同灵魂的重量也应该不尽相同。”
冬凌草低头看了眼数字,很是欣喜:“原来我还有重量!怪不得我抽纸巾抽得很好,纸巾比我轻。”
李涛笑着从背后抽出一叠a4纸扔在桌上:“打印纸也比你轻,我的看到哪儿了?”
“嗯……没看完……看到哪里不记得了……哎呀!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音乐会要去听呢!”
“不是刚从交响乐那儿回来么,哪里还有其他音乐会?我可是看过你的时间表了。”
“有啊,隔壁小区的的第八届社区老年大学露天音乐节,我想听很久了!”
“说谎不打草稿,刚听完交响乐的人要听老头老太们漏着牙缝吹口琴,背着耳朵敲锣鼓?有我的有趣么,不许去!”
冬凌草抱着头满地打滚:“你饶了我吧,我都死了,炸死的!手脚都分家了,谁知道我棺材里的是不是我的手指啊?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我就爱听没牙的人吹口琴!”
李涛的嘴角抽动着:“走吧,走吧,你快走吧。”
冬凌草这才小心翼翼地飞走了。
出了家门,却无处可去,只好飞去女鬼老窝,找静静诉苦:“这当鬼也太苦了,没一点儿鬼权,天天被逼着看书。看些别的书还好,都成了鬼了,还要看捉鬼的书,这不得留下心理阴影么。”
静静是个仗义的,说要不再绑他个一回,每天晚上绑架他,白天把他放出去。冬凌草扶着额头为她的智商默哀,哪儿有这种绑架法的,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来找他呢,立刻给她出了个万全的主意。
于是第二天晚上,静静来到李涛家的窗台,这次穿了一身粉色的公主裙,一脸乖顺的模样:“李大官人,冬小官人,你们在家么?我来和你们说一声,我不来作怪了,想和你们做朋友。”
在李涛冲去卧室找五毛钱一张的送子符前,冬凌草来到窗前与她握手:“好呀,我们做好朋友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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