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家学渊源,与我家供奉也有好几辈子了,”您的对手萧四娘打出了一张感情牌。
“啥,没听祖父说过啊,这些年的老规矩都已经忘啦。”您机智的使用了道具牌装聋作哑。
“如果说现在有谁能救四娘于水火之中的,大概只有先生了。先生想必听说了吧,四娘被指婚,奈何对方实非良人,先生曾助何定娘如愿以偿许了顾明冲,想来不愿意看到女儿家一朝入狼窟,骨肉无存吧?四娘请先生过来,希望先生能随四娘乔装前去,探一探对方的底细也好。”对手使用了战技牌女儿身,附带效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为什么不找你哥陪你去呢?”宋明哲没有忍住,请求使用场外支援。
“哥哥现在很忙,”萧四娘脸上笑容更盛,一时间姿容更添几分光彩。“先生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四娘这里女眷甚多,先生贸然冲撞,可怜我这一屋子弱不禁风的女儿家啊,万一受个伤,岂不是摧花折叶了?”
您呼叫的好友萧裕纯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后再拨。可怜宋明哲大好男儿,看着屋子人人佩剑的侍女,依然不死心的垂死挣扎。
“倘若我不答应呢?”
“四娘既然有办法让先生进了这个门,就有办法让先生答应,先生何必自苦呢。”少女的声音称的上甜美,只是说着的内容和甜美完全不沾边。
“我需要怎么配合,现在就开始准备么?”宋明哲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找到了自己的立场,没办法,对方以势压人,自己只是个平头小百姓,面对权贵的压榨欺辱只能逆来顺受了,态度好点,说不定自己能够挑选一个被压迫的姿势呢?
“四娘早就知道先生是聪明人,不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这一刻萧四娘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当真和萧裕纯一模一样。
“珍珑棋局,独孤求败!珍珑棋局,只求一败!”乔装成外地客商的宋明哲不明所以看着身边男装丽人,“不是应该喊喊破局者赠黄金千两么,我们这都喊了半个时辰了,除了个把闲汉,完全没有人来围观好么。”我们这样搭配很像外地过来骗钱的职业人士好么,就差拿粉笔在地上洋洋洒洒一段求助的话。
萧四娘唇边勾出一线笑意,“这你就不懂了,一旦喊了黄金千两,前来破局的就不是挚爱下棋的棋痴了。”
“那我们这样姜太公钓鱼掉呀掉呀,你看中的那条胖头鱼就是不上钩怎么办?”宋明哲蹲在地上,天真无邪抬头望着萧四娘。
萧四娘一时语塞,“这,我已经打听好了,姓傅的十天里有八天从这里经过,没有理由不来看看这棋局呀。”
理科生宋明哲差点吐血三升,就归纳法和演绎法两者而言,宋明哲一向是演绎法的忠实簇拥好不,没听过墨菲定律么?不过自己又不是老板,不负责盈亏哒,宋明哲有气无力继续喊着口号。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萧四娘突然小小声说了一句来了,前方一抬轿子出现在街头,甚至还有两个护院在前面开路。
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宋明哲一个机灵,把珍珑棋局独孤求败几个字喊得又响又亮。果然轿子经过他们露天小摊的时候,停了下来。伸出一双不输女子的手,掀开了轿帘,一个护院上去听了几句,转过身瞄了一眼棋盘,转头却是将棋局态势一丝不差复述了出来。宋明哲暗自思忖,这大梁果然藏龙卧虎啊,连不入公务员编制的护院尚且如此了得。
“既已经来了,为何不敢下来一试身手呢。”萧四娘开口,再三克制,还是压不住语气里的一丝火气。
不多时,一个病弱男子被扶着下了轿子。宋明哲和萧四娘双双吸了一口冷气。
傅雪彦二十有三,至今尚未婚配的原因只有一个,身子骨不好,体弱多病,奈何家中圣眷正隆,权柄又重,上赶着巴结的人家大都阿谀权贵,傅家看不上,但想要求娶的好人家大都爱惜羽毛,舍不得让女儿嫁进去吃苦守寡。
但是宋明哲要给傅雪彦说句公道话,这样大好的青年,街坊间被嫌弃成这样太委屈。傅雪彦一身水色鹤氅,里面露出深色的直裰,衣着显得有几分宽大。他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脸上并无许多血色,远看颇风姿卓然,近看仿佛玉人一般,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飘逸潇洒。或许是久病的缘故,他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就一个两世的医学从业者,宋明哲很想冲上去,让人家配合的张嘴露舌头,再把手搭上来把一把。能这么配合的大概只有泰迪,所以宋明哲喝了一口凉水,自我冷静。
“这局是你设的?”傅雪彦低头看着棋盘,轻声说,语气温和,并不让人讨厌。
萧四娘垂下眼睛,“家传的棋局,因祖父日前苦思不得陷入一场大病,药石罔效,我等儿孙只能四处寻找高人破解,以解祖父之病了。”
傅雪彦恍若未闻,已经自顾自坐在了对面,手里执了黑子,一径凝神思考。萧四娘随手往身边小巧玲珑的熏炉里添了几片香片,几缕幽香就此飘散开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傅雪彦棋逢对手,宋明哲妙语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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